踝关节三角韧带损伤的诊断和治疗

doi:10.3969/j.issn.2095-4344.1191

摘要/Abstract

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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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题释义：

踝关节三角韧带组成：三角韧带为扇形复合体结构，由多组韧带组成，目前公认将三角韧带分为浅层和深层：浅层包括胫弹簧韧带、胫舟韧带、胫距浅韧带和胫跟韧带，深层包括胫距前韧带与胫距后韧带。

踝关节三角韧带功能：在踝关节内侧组织中踝关节三角韧带为最重要的力学结构，可对踝关节外翻外旋过度予以限制，维持距骨的正常解剖位置，防止距骨的外翻脱位，维持踝关节的稳定性。其完整性对足踝部负重及运动功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摘要

背景：在踝关节内侧组织中踝关节三角韧带为最重要的力学结构，对维持踝关节的稳定性起重要作用。对于踝关节急、慢性三角韧带损伤的诊断和治疗方式仍然存在争议。

目的：综述近年来踝关节三角韧带损伤的诊断和治疗进展。

方法：第一作者应用计算机检索2000年1月至2018年12月PubMed数据库、中国知网、维普中国期刊网等收录的与踝关节三角韧带损伤诊断和治疗的文献，优先选择近期发表或发表在权威杂志上的文章。英文检索词为“ankle，deltoid ligament，management”，中文检索词为“踝关节、三角韧带、损伤、诊断、治疗”，初级共检出文献310篇，46篇文献符合纳入标准。

结果与结论：通过对踝关节三角韧带解剖及功能、损伤机制、诊断方法及急慢性损伤的治疗5个方面进行综述讨论，系统阐述了踝关节三角韧带损伤的最新诊疗进展。踝关节三角韧带发挥着维持踝关节内侧稳定性的重要作用。三角韧带损伤的漏诊或者误诊，会导致严重的足踝部畸形和踝关节骨性关节炎。综合应力位X射线、MRI及超声等影像学检查，以及踝关节镜下探查，可以确诊三角韧带损伤及踝关节内侧不稳定。三角韧带损伤的手术治疗仍然存在较大争论，麻醉下的应力试验为医生提供了判断的依据，尤其存在下胫腓联合时，三角韧带的修复是至关重要的。带线锚钉技术已经成为修复三角韧带应用最广泛的技术，而慢性三角韧带损伤通常需要应用同种自体肌腱或异体肌腱进行三角韧带的重建，最终恢复踝关节的稳定性。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人工关节；骨植入物；脊柱；骨折；内固定；数字化骨科；组织工程
ORCID: 0000-0001-9393-5785(王贵忻)

关键词: 踝关节, 三角韧带损伤, 足踝畸形, 踝关节骨性关节炎, 三角韧带重建, 踝关节镜, 踝关节内侧稳定性

Abstract:

BACKGROUND: In the medial tissue of ankle joint, the deltoid ligament of ankle joint is the most important mechanical structure, which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maintaining the stability of ankle joint. 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acute and chronic deltoid ligament injury of ankle remain controversial.

OBJECTIVE: To review the advance in 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deltoid ligament injury of ankle joint.

METHODS: A computer-based retrieval of PubMed, CNKI, and VIP databases was conducted for the literature concerning 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ankle triangular ligament injury published from January 2000 to December 2018, and articles published recently or published in authoritative journals were selected in priority. The keywords were “ankle, deltoid ligament, management” in English and Chinese, respectively. A total of 310 documents were searched, and 48 of them met the inclusion criteria.

RESULTS AND CONCLUSION: The anatomy and function of the deltoid ligament of ankle joint, injury mechanism, diagnosis method and treatment of acute and chronic injury were summarized and discussed, and the latest progress in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the deltoid ligament injury of ankle joint was systematically elaborated. The deltoid ligament of ankle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maintaining the stability of medial ankle joint. Moreover, misdiagnosis or misdiagnosis of deltoid ligament injury may lead to severe ankle deformity and ankle osteoarthritis. The triangular ligament injury and instability of the medial ankle joint can be diagnosed by X-ray, MRI, ultrasound and arthroscopic exploration of the ankle. Surgical treatment of deltoid ligament injury is still controversial. Stress test under anesthesia provides us with a basis for judgment, especially, the repair of the deltoid ligament is crucial in the presence of the inferior tibiofibular syndesmosis. In addition, wire anchor technique has become the most widely used technique for repairing deltoid ligament. However, chronic deltoid ligament injury usually requires the reconstruction of deltoid ligament with autologous or allogenic tendons to restore the stability of ankle joint.

Key words: ankle joint, deltoid ligament injury, ankle deformity, ankle osteoarthritis, deltoid ligament reconstruction, ankle arthroscope, medial ankle instability

中图分类号:

R459.9|R604|R605

王贵忻，何锦泉. 踝关节三角韧带损伤的诊断和治疗[J].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 2019, 23(20): 3235-3241.

Wang Guixin, He Jinquan.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deltoid ligament injury of ankle joint[J]. Chinese Journal of Tissue Engineering Research, 2019, 23(20): 3235-3241.

图/表（结果） 3

2.1 三角韧带的解剖与及其功能 三角韧带为扇形复合体结构，由多组韧带组成，由于与胫后肌腱及趾屈肌腱腱鞘相邻，所以很难将三角韧带的各个组成部分区分开，同时，三角韧带的解剖组成也存在多的变异，而且在学者间很难达成一致观点，存在着很大的争议^[2-4]。目前被公认的，将三角韧带分为浅层和深层，它们之间由一个脂肪垫相隔，而且每一层都是有多组韧带组成的。Boss和Hintermann对三角韧带组成的描述是目前最新最完整的，也是被大多数学者公认的一种描述方法^[5]。即根据各个组成部分的止点不同，将三角韧带分为：浅层4束，深层2束，见图2。

三角韧带浅层由4个部分组成，其中胫弹簧韧带和胫舟韧带是通常都存在的，而胫距浅韧带和胫跟韧带则存在着变异。其中，胫舟韧带由于其近端非常贴近关节囊，所以在实际解剖中很难将胫舟韧带独立的分离出来^[6]。Cromeens等^[3]认为胫舟韧带和胫跟韧带是一个独立的解剖结构，只是远端存在2个不同的止点，称之为胫跟舟韧带。三角韧带浅层韧带可以维持距骨和内踝的力线，对抗距骨相对于胫骨的外旋和外翻应力^[6]。三角韧带深层是由深层的胫距前韧带与胫距后韧带组成，其中，深层的胫距后韧带是恒定存在，深层的胫距前韧带则存在着变异。三角韧带深层有防止距骨外移和外旋的作用，同时可以起到稳定踝关节，防止踝关节过度跖屈和外旋的作用^[7]。多数学者认为与浅层相比三角韧带深层稳定踝关节作用更明显，原因在于三角韧带浅层断裂时距骨轻度移位或无移位时踝关节仍处于稳定状态，而浅深两层断裂完全时距骨倾斜度增加至14°，此时踝关节严重失稳。总之，三角韧带具有维持胫距跟复合关节稳定的重要作用^[8]，见表1。

2.2 踝关节三角韧带的损伤及其诊断

2.2.1 踝关节三角韧带的损伤机制

三角韧带的急性损伤：三角韧带急性损伤占所有踝关节损伤的10%-15%，损伤主要是由于踝关节外翻或者外旋导致的^[9]。典型的损伤是失去平衡时，足在旋前位着地引起。此时，旋前或外翻的暴力导致踝关节的外旋或外展。这种损伤经常发生在不平坦的地面上行走或跑步，或在不平坦的地面上跳跃和着陆时。单纯急性三角韧带损伤非常罕见，多伴有下胫腓联合损伤、距骨骨软骨损伤或踝关节骨折^[10]。在踝关节急性损伤Lauge-Hansen分类中，旋后外旋(SER)、旋前外旋(PER)及旋前外展这3种损伤类型，均有可能发生三角韧带损伤，其中以旋后外旋型最为常见^[11]。

三角韧带的慢性损伤：严重的踝关节扭伤可以导致踝关节内侧三角韧带的损伤，当这种损伤被忽视并且没有得到有效诊治时，就会出现三角韧带的慢性损伤，其表现为踝关节内侧的慢性不稳定^[12]。俞光荣等^[13]研究发现三角韧带的慢性损伤，会引起距骨的跖屈和过度旋前，最终会导致内侧足弓的塌陷，后足外翻以及踝关节内侧不稳定的发生。在平足畸形中，胫后肌腱功能不全使内侧足弓的塌陷，踝关节内侧结构，三角肌韧带，以及弹簧韧带受到持续性的张力刺激，会产生对于三角韧带的慢性损伤，最终致使三角韧带功能的丧失，导致跟骨外翻，踝穴内距骨外翻，形成Ⅳ期成人获得性扁平足畸形^[14]。

2.2.2 踝关节三角韧带损伤的临床表现及体征三角韧带损伤主要表现为内踝局部有淤血肿胀、内踝部压痛及踝关节不稳定^[4]。患者在运动或者正常生活中，经常会出现，由于踝关节内侧不稳定而感到的踝关节“无力感”^[15]。踝关节对于内侧不稳定的适应能力很差。Femino等^[16]描述了踝关节内侧三角韧带功能不全时在行走末期摆动期间距骨会产生微小旋转半脱位，此时后足处于内翻位置，当跟骨受到一个外翻应力，将影响距骨内旋恢复到正常的位置。这种额外旋转应变随时间的累积将损伤胫距关节的软骨细胞，这可能是导致创伤后关节炎的危险因素^[17]。

大量的慢性踝关节外侧不稳定的患者均伴有踝关节内侧的不稳定，可出现踝关节内侧疼痛，行走无力，以及后足的旋前畸形，同时核磁研究发现72%的慢性踝关节不稳定患者存在有三角韧带损伤，踝关节外侧腓骨下端的撞击疼痛也可能是由慢性踝关节三角韧带损伤导致的跟骨外翻引起的^[18]。

绝大多数的学者认为成人获得性平足症是由于胫后肌腱功能不全引起的，但Alshalawi等^[12]发现有的非对称性平足症患者在进行提踵试验时，跟骨的外翻是可以纠正的，这说明这部分患者胫后肌腱功能正常，因此Alshalawi等^[12]认为这样的平足畸形是由于慢性三角韧带损伤引起的踝关节内侧不稳定而导致的。

2.2.3 踝关节三角韧带损伤的诊断方法

应力位X射线片：非应力状态下，通过踝穴位X射线片上，踝穴内侧间隙的大小来判断三角韧带损伤程度，仍然存在很大的争论，但通常认为，内侧间隙大于4 mm且大于胫距关节间隙1 mm，则提示三角韧带断裂^[4]。应力位的X射线检查，是判断踝关节内侧结构完整性以及踝关节稳定性客观且非常重要的检查手段^[19]。应力位X射线检查最好是在麻醉下进行，通过重力或者手法外力进行外翻或外旋的检查。Leba等^[20]比较了手动施加外力与通过自身重力进行应力下的影像学检查，发现两者的检查结果相当，而重力下的应力位拍片患者疼痛较轻，同时减少了医生在射线中的暴露，因此更具有优势。对于应力位X射线检查也存在不同的观点。Schottle等^[21]认为不能单独应用应力位X射线检查来确诊三角韧带的损伤，他们推荐当应力下X射线检查内侧间隙达到5 mm时，还应结合其他影像学检查来提高诊断的准确性。Alshalawi等^[12]则认为应力位的X射线检查对于诊断踝关节内侧不稳定或者踝关节旋转不稳定是无效的，而且会造成局部的疼痛，甚至加重损伤。

磁共振成像(MRI)检查：MRI被广泛认为是评估软组织病变的金标准。王旭等^[22]对30例术前MRI诊断为三角韧带损伤的旋后外旋型踝关节骨折的病例，进行术中麻醉下外旋应力试验，并通过手术探查，发现术前MRI检查的三角韧带损伤与应力试验和术中探查结果一致，因此，MRI对于判断三角韧带是否损伤有一定价值，可以指导旋后-外旋型踝关节骨折不同程度损伤的鉴别与治疗方法的选择。国外学者Salat等^[23]认为，冠状面MRI检查可以很清楚显示三角韧带的解剖结构。Alshalawi等^[12]在踝关节MRI研究中发现，三角韧带浅层的撕裂通常位于韧带的远端，深层撕裂常见于韧带的近端，应用冠状面的MRI检查可以确诊深层三角韧带损伤，而三角韧带的远端撕裂或弹簧韧带损伤则需要进行MRI的矢状位检查才能发现。

也有学者认为MRI检查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Yu 等^[24]研究发现在急性三角韧带损伤合并踝关节骨折的病例中，应用MRI检查对于三角韧带损伤进行诊断会有20%的假阴性表现。Park等^[25]也发现，在踝关节内侧不稳定的病例中，通常表现为损伤的三角韧带变长，而这种损伤很难通过MRI检查进行确诊，因此MRI检查诊断三角韧带损伤，特别是在慢性损伤中，敏感性为84%，而特异性为75%。

超声检查：对于评价三角韧带损伤和踝关节内侧不稳定，超声检查可以作为MRI检查的一种替代方法，特别是在急性损伤的病例中^[26]。Henari等^[27]研究发现，应用超声检查来辨别踝关节旋后外旋型Ⅱ度损伤与旋后外旋型Ⅳ度损伤中三角韧带的损伤情况时，准确性和完整性均为100%。在踝关节超声检查时，通过手法外翻，可以清晰的显示三角韧带的完整性。随着超声检查技术的不断发展，诊断经验的积累，超声检查在三角韧带损伤诊断的应用会越来越广泛，也会更加的精准。

关节镜检查：踝关节镜是诊断踝关节不稳定时三角韧带损伤和解剖结构异常的非常有效的诊断工具^[12^，^28]。踝关节镜不仅可以减轻踝关节内的出血，还可以直接观察三角韧带的损伤情况^[29]。在148例患者的研究中，关节镜检查发现踝关节内侧不稳定的患病率(36.5%)高于临床上推测的(25.7%)。Hintermann等^[30]在对110例患者的单独研究中，通过临床查体只有5例可以确诊为踝关节内侧不稳定，而通过关节镜检查则发现23例存在踝关节内侧不稳定。这2项研究都表明，踝关节内侧不稳定性的发生率比想象的要高，在临床上可能被漏诊。Hintermann等^[30]建议在进行踝关节韧带修补或重建手术前，应常规应用踝关节镜进行探查，明确MRI检查的准确性，判断三角韧带的完整性，以及除外是否存在合并损伤，如踝关节软骨损伤等。

2.3 踝关节三角韧带损伤的治疗

2.3.1 急性三角韧带损伤的治疗

保守治疗与手术治疗的争论：由于三角韧带解剖上的特殊性，手术修复难度较大，在临床上对急性三角韧带损伤的手术指征或治疗方案仍然没有统一的意见，存在很大的争论^[31]。很多早期的研究结果指出，是否手术修复三角韧带损伤，对于功能预后没有差异。Warner等^[32]认为踝关节内侧间隙恢复后，断裂的三角韧带可瘢痕愈合，通过保守治疗即可得到满意疗效，仅当三角韧带断端进入关节造成踝穴内软组织嵌顿，影响术中距骨复位时，才需要探查。Mak 等^[33]认为外踝骨折及下胫腓联合得到解剖复位并有效固定，恢复了踝穴的正常关系，则无需手术修复三角韧带，可采用石膏固定。Sun等^[34]对41例合并三角韧带损伤的B型踝关节骨折的手术治疗进行了前瞻性对照研究，三角韧带手术修复组与非手术组，在踝穴间隙、临床功能预后方面没有统计学差异，因此作者对于B型踝关节骨折不支持常规手术探查修复三角韧带。

由于踝关节三角韧带直接修复难度较大，有作者通过固定下胫腓恢复踝关节的稳定性。Jones等^[35]比较了外踝骨折内固定结合下胫腓固定与外踝骨折内固定结合三角韧带修复的预后结果，两组没有统计学差异。但下胫腓螺钉不能恢复距骨在踝穴内的稳定性，在维持踝关节稳定性方面，三角韧带起着首要的作用^[34]。Yu等^[24]的一项多中心研究，对106例外踝骨折合并三角韧带损伤的患者，进行骨折复位内固定的同时一期修复三角韧带，平均随访27个月，临床评分满意，术后应力位片未见异常，也未出现创伤性关节炎，作者建议对于骨折内固定后仍存在踝关节内侧不稳时，应给予三角韧带的手术修复，防止出现踝关节不稳定出现的并发症。Zhao等^[36]的研究发现，C型踝关节骨折中，三角韧带的手术修复可以明显减低术后踝关节内侧间隙，并降低踝关节复位不良和失败率，因此对于C型踝关节骨折建议进行三角韧带的手术修复。Woo等^[37]总结了78例踝关节骨折合并三角韧带损伤手术的病例，指出三角韧带手术后可以明显的减小踝关节内侧间隙，同时强调，当合并下胫腓联合损伤时，三角韧带的手术修复是至关重要的。俞光荣等^[38]提出，以下情况时应修复三角韧带：患者年青活动量大，尤其是运动员；踝关节内侧间隙大于5 mm以上；踝关节内侧肿胀和淤血较严重；CT可见踝关节内侧间隙有小骨折块；MRI示三角韧带深浅层完全断裂；踝骨折骨折固定后内侧间隙过大或不稳定。以下情况时可以考虑不处理三角韧带：老年及全身情况不好的患者；踝关节内侧肿胀和血肿不严重；术前X射线片内侧间隙较对侧仅大于1 mm；骨折复位后内侧稳定、间隙正常。

三角韧带是维持距骨在踝穴内正常位置，维持踝关节稳定性的重要结构，因此急性三角韧带损伤是否给予手术修复，取决于三角韧带的损伤是否影响到了踝关节的稳定性，如果骨折有效复位和固定后，踝关节仍不稳定，就应当给予三角韧带的一期手术修复，当然还要结合患者年龄，对运动和功能的要求，以及全身情况等综合考虑。

急性三角韧带损伤的修复：近年来，带线锚钉技术已经成为修复三角韧带应用最广泛的技术，并取得了理想的临床效果^[39-40]。而且有学者研究指出，对于同时合并三角韧带损伤和下胫腓联合分离的踝关节骨折，应用带线锚钉修复三角韧带可替代下胫腓螺钉^[41]。

三角韧带损伤断裂的部位通常在韧带的近端，即三角韧带内踝止点处，急性损伤通常应用缝合锚钉将三角韧带缝合固定于内踝止点。而对于三角韧带深层从距骨止点断裂的病例，同样可以应用锚钉固定于距骨的内侧面，缝合固定三角韧带。但需要注意的是，韧带缝线最终的打结固定，需要在骨折复位固定后进行，这样可以避免复位骨折时对于已缝合的三角韧带产生张力影响而导致韧带修复失败^[42]。

随着踝关节关节镜技术的不断进步，应用关节镜对三角韧带损伤进行诊断和治疗越来越广泛，特别是在不合并踝关节骨折，通过影像学检查不能确定是否存在三角韧带损伤的病例中，应用关节镜可以直视下判断三角韧带的损伤程度，同时给予监视下修复，并且可以通过关节镜来判断损伤修复后踝关节的稳定性^[29^，^43]。

2.3.2 慢性三角韧带损伤的修复与重建对于慢性三角韧带损伤导致的慢性踝关节内侧不稳定，可以通过物理康复治疗、佩戴恢复内侧足弓的鞋垫、佩戴纠正下肢力线及维持踝关节稳定的支具和矫正器、穿戴维持后足内侧稳定性的矫形鞋等方法进行3-6个月的保守治疗，若保守治疗失败，患者仍感踝关节内侧不稳定，持续性疼痛，足踝部畸形加重，严重影响生活和工作时，应该给予手术治疗。手术的目的是重建踝关节稳定性，纠正畸形，防止踝关节反复扭伤，及降低软骨损伤的发生^[12]。Stufkens等^[44]及Alshalawi等^[12]均建议在进行三角韧带修复或重建手术前，应进行诊断性的关节镜检查，进一步明确慢性三角韧带的诊断及损伤的程度。

带线锚钉技术不仅可以应用于急性三角韧带损伤，对于慢性三角韧带损伤，同样有效。Wang等^[39]对17例应用踝关节镜确诊为慢性三角韧带损伤的病例，应用带线锚定技术对三角韧带进行了修复，取得了很满意的效果。Pellegrini等^[45]首次报道了对13例慢性三角韧带功能不全的患者，应用Internal Brace加强修复三角韧带，短期随访，取得了良好的功能结果。

慢性三角韧带损伤的病例中，残留的三角韧带通常是很薄弱的，甚至是缺如的，因此此时进行三角韧带的修复手术，往往是很困难的，通常需要更加精密的重建手术，来重建踝关节的稳定，纠正足踝部的畸形^[14]。很多学者应用自体肌腱(如踇长屈肌腱、腓骨长肌腱、腘肌腱等)进行三角韧带的重建，均取得了较好的重建效果^[18]，然而自体肌腱移植对患者手术创伤相对较大，而且取腱部位肌力会受到影响，可能会影响远期的临床效果。

近年来，很多国外学者尝试应用异体肌腱进行三角韧带的重建。Jung等^[46]介绍了应用异体半腱肌重建浅层三角韧带(胫舟韧带及胫跟韧带)的新方法，并认为此方法有效而且简便易行、损伤小，见图3。Oburu与Myerson^[14]应用Y型的异体腘肌腱重建深层及浅层三角韧带，同时在异体肌腱表面应用纤维束带或不可吸收纤维线编织缝合，防止异体肌腱远期的张力减退，增加踝关节长期的稳定性，降低了踝关节炎的发生，见图4。

比较三角肌韧带修复手术与重建手术的优劣，还需要大量临床病历资料的积累和总结。当慢性三角韧带损伤通过保守治疗失败，并且不可能直接修复三角韧带时，使用自体肌腱移植或同种异体肌腱移植重建通常可作为最后的保留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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