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OH)
2D
3 通过与维生素D受体结合可调控钙结合蛋白基因转录
[1],介导多系统器官的生理功能。细胞对
1,25(OH)
2D
3反应性的差异与胞内维生素D受体的表达水平直接相关,因此,调节细胞内维生素D受体表达便成为调节其对1,25(OH)
2D
3反应性的重要途径之一
[3]。
1,25(OH)
2D
3可上调多种组织细胞维生素D受体蛋白表达,但对维生素D受体
mRNA表达则可表现为上调或无调节作用,可能具有组织细胞特异性
[3-4]。无论是通过小肠吸收的维生素D
3,还是皮肤光合作用合成的维生素D
3,首先必须通过特异的维生素D结合蛋白转运到肝脏中,在肝细胞微粒体和线粒体25-羟化酶的作用下,维生素D
3脱氢生成25(OH)D
3。随后进入肾脏,在肾小管细胞线粒体 1-α羟化酶催化下,25(OH)D
3转化成维生素D的最终活性形式1,25(OH)
2D
3,成为具有最大生物活性的维生素D代谢产物,然后转运到肠道、肾脏、骨等靶器官中,与靶组织中的维生素D受体结合。维生素D受体是介导1,25(OH)
2D
3发挥生物效应的核内生物大分子,为类固醇激素/甲状腺激素受体超家族的成员,其与1,25(OH)
2D
3激素信号分子在靶细胞结合后形成激素-受体复合物,再与视黄醛x受体形成杂二聚体,后与维生素D反应元件结合,对靶基因的转录和翻译进行调控,进而实现调节钙磷代谢的生物学功能。 1,25(OH)
2D
3是重要的骨代谢调节激素(D激素),在体内有多方面活性,如调节肾小管中的钙结合蛋白
[10],促进肾调钙素结合蛋白(Calmodulin binding proteins,CaMBPs)的合成
[11],调控Ⅰ型胶原、金属蛋白酶、骨唾液酸蛋白等成骨细胞外基质成分
[12,13],影响成骨细胞的矿化、凋亡等
[14]。小肠黏膜上皮细胞中存在维生素D受体,
1,25(OH)
2D
3通过影响钙从小肠进入细胞外液的主动转运而实现对肠钙吸收的调节
[15]。维生素D受体是细胞核激素受体,其不仅存在于成骨细胞,也存在于破骨细胞,本质上反映了1,25(OH)
2D
3的功能,位于骨组织上的维生素D受体作用是双向的,成骨细胞上的维生素D受体可调节位于破骨细胞上的维生素D受体,维生素D受体是一种依赖配体的核转录因子,对骨合成和分解代谢起着双向调节作用。
钙结合蛋白是体内一种与Ca
2+具有高亲和力的蛋白质,钙结合蛋白可以与游离Ca
2+结合,阻止细胞内Ca
2+过度蓄积,减轻Ca
2+诱导的破骨作用,调节钙平衡。小肠钙结合蛋白及其mRNA表达特异性减少,提示钙结合蛋白基因表达的降低,导致骨代谢钙平衡失调,从而增加对破骨细胞的敏感性,导致钙离子介导的成骨细胞作用减弱。维生素D依赖性钙结合蛋白是一组受活性维生素D调节的细胞内蛋白质,因为与钙有高亲和力,在小肠和肾脏钙的细胞内转运过程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肾脏上皮滤过钙10%-15%在远曲小管重吸收,远曲小管钙的重吸收与钠的重吸收无关,且不依赖于浓度差和电位差,远曲小管细胞内存在CaBP-28K和维生素D受体、PMCA(ATP依赖性浆膜钙泵),维生素D受体使钙进入细胞内,同时CaBP-D28k、PMcA 基因表达和蛋白合成增加,PMCA 被激活,CaBP-D28k与钙离子有很高的亲和力,作为钙的载体,使钙迅速扩散,负责钙在细胞内的迅速转运,以使胞内外钙运动增加,满足机体对钙的需要
[16]。
正常情况下,肠道钙的吸收以主动转运为主,也就是需要肠道CaBp-D9k的协助。CaBp-D9k是一种受活性维生素D调节的细胞内蛋白质,相对分子质量为9 000,主要集中于杯状细胞与小肠刷状缘的吸收细胞上,与肠道中的钙有高度亲和力,其分子结构中有两个钙结合部位,在小肠钙的细胞内转运过程中起有重要作用。1,25(OH)
2D
3在肠道 CaBp-D9K合成过程中也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给维生素D
3缺乏的大鼠和小鸡注射1,25(OH)
2D
3后可引起小肠黏膜中CaBp-D9K mRNA的快速合成和可翻译CaBp-D9K mRNA 的积聚,体内实验也证实1,25(OH)
2D
3可以增加 CaBp-D9K基因的转录。维生素D依赖性钙结合蛋白是一组受活性维生素D调节的细胞内蛋白质,因为与钙有高亲和力,所以在小肠和肾脏钙的细胞内转运过程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CaBP-D9K主要集中在小肠,CaBP-Ds的功能是提高VD依赖性细胞内钙离子的转运。1,25(OH)
2D
3诱导产生的CaBP-D9K和CaBP-D28K与钙离子转运率和速度有关
[16],CaBP-Ds增加钙离子通过细胞弥散的速度,加速钙从细胞顶端到达基底侧的速度
[16]。最近研究表明,从大鼠十二指肠提取的mRNA至少有10%指导钙结合蛋白的合成,mRNA的含量直接影响钙结合蛋白的合成,从而影响肠钙的吸收,且这些均与1,25-(OH)
2D
3的水平呈明显正相关。对体内钙代谢的调节方面,本研究室应用分子生物学基因重组和杂交技术,对地塞米松诱发的骨质疏松大鼠肠道CaBP-D9K基因及其mRNA水平及补肾中药和维生素D
3治疗后的变化进行了研究。对地塞米松和卵巢切除所诱发的骨质疏松模型及自然衰老的大鼠骨质疏松3种模型,给予中药治疗
[17]。结果证明,中药可以增强骨质疏松大鼠体内肠道CaBP-D9K基因的表达,CaBP-D9K mRMNA的增加意味着CaBP-D9K合成的增加及肠钙吸收的增强,进而纠正体内负钙平衡状态抑制破骨作用,促进成骨作用。
本实验结果表明,正常大鼠肠黏膜组织可以在基因、蛋白水平表达钙结合蛋白CaBP-D9K,并且可能在肠钙吸收中起重要作用。大鼠肾虚骨质疏松症的发生,与肠黏膜组织中钙结合蛋白CaBP-D9K mRNA和蛋白表达的变化有关,从而影响肠钙的吸收。实验假手术组小肠CaBp-D9K mRNA阳性表达,说明在健康大鼠小肠内有钙结合蛋白、肾脏有维生素D受体分泌。模型组骨密度、血清和肾脏组织1,25(OH)
2D
3含量降低,小肠CaBp-D9K mRNA表达降低,表明大鼠股骨和肾脏维生素D受体分泌减少。与模型组相比,菟丝子黄酮中、大剂量组、维生素D
3组的骨密度、血清和肾脏组织1,25(OH)
2D
3含量升高、小肠CaBp-D9K mRNA表达显著增加。说明菟丝子黄酮和VitD的生物活性主要是通过1,25(OH)
2D
3与靶器官(小肠、骨、肾)组织细胞核上的维生素D受体相互作用。菟丝子补肾,肾为先天之本,可以生后天之本脾,因脾主运化,调节小肠受盛化物,故能上调小肠上皮细胞CaBp-D9K mRNA的表达。本实验结果表明菟丝子黄酮中、大剂量组和活性维生素D
3组均能提高去卵巢骨质疏松骨密度,通过1,25(OH)
2D
3与靶器官(肠、骨、肾)组织细胞核上的维生素D受体作用,促进小肠CaBp-D9K mRNA表达,从而提高骨密度,菟丝子黄酮补肾中药通过调控大鼠肠黏膜钙结合蛋白CaBP-D9K mRNA蛋白表达,促进肠钙的吸收,对于骨质疏松症有一定的防治作用。本实验从分子水平揭示骨质疏松的发病机制,为骨质疏松的防治奠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