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去细胞化基质材料制备工艺  目前，去细胞化材料的制备工艺主要包括物理、化学和酶学方法，其基本原理均是裂解细胞，去除细胞内容物，保留细胞外基质和天然构架。物理方法中最常用的是冲击，直接外力冲击可以裂解细胞^[25]，也有尝试脉冲式电场破坏细胞膜裂解细胞^[26]，但存在冲击损伤细胞外基质的弊端。冻融循环是另一种常用的物理方法，通过液体冷冻膨胀破坏细胞膜，导致细胞裂解^[27]。化学方法通过化学试剂崩解细胞膜，将相关组织和器官脱细胞，获得器官特异性的细胞外基质^[28]。常用试剂有Triton X-100、SDS、EDTA，其中SDS为离子洗涤剂，存在一定的细胞毒性^[29]，并且会改变胶原微结构^[30]；Triton X-100是非离子洗涤剂，通常和氢氧化铵合用，脱细胞的同时对组织结构的损伤小^[31]；EDTA是一种可结合金属离子的螯合剂，常与其他脱细胞试剂联用，从而抑制细胞黏附于细胞外基质。酶裂解方法中的DNA酶能够有效裂解DNA片段，通常与脱氧胆酸钠联用^[29]，可溶解细胞质和核膜；胰蛋白酶用于破坏细胞基质的黏附，常和EDTA联用，以减少盐溶性和酸溶性细胞外基质蛋白^[32]；核酶(DNA酶和RNA酶)通过水解可以将抗原物质降到最低。实际应用中多联合以上方法制备椎间盘去细胞化组织工程支架，通过去除同种异体或异种细胞成分，理论上可利用这些细胞外基质制造出具备合适生物力学和生物特性的最低免疫原性支架，见表1。

2.1.1  全椎间盘去细胞化  CHAN等^[33]于2013年较早尝试了将整个椎间盘去细胞化的方法，通过液氮冻融循环和SDS、EDTA化学洗涤剂脱细胞，成功去除了70%的内源性细胞，并能够较好地保留椎间盘的糖胺聚糖含量、胶原纤维结构和力学性能。随后，LIN等^[34]在物理冻融和化学洗脱的基础上加入了酶学方法，优化了椎间盘去细胞方案，通过延长反应时间和降低脱细胞试剂浓度(2%Triton X-100和1%SDS)明显提升了脱细胞效率。而且，椎间盘细胞外基质的主要生物活性成分(糖胺聚糖、蛋白聚糖、Ⅰ型胶原、Ⅱ型胶原)保存良好，去细胞化的椎间盘支架具备良好的力学性能和体外相容性，免疫原性低。通过对椎间盘细胞经典标记基因(Ⅱ型胶原、蛋白聚糖、SOX-9)和新标记基因GPC3的检测，更是发现了此脱细胞基质诱导间充质干细胞向椎间盘细胞分化的潜能。目前已经能够制备完全脱细胞的全椎间盘支架。全椎间盘包含髓核、纤维环、终板等多种复杂结构，体积较大，特别是对于人或大型动物，实现整个椎间盘去细胞化的技术难度大，质量控制不易。

此外，如何制造出具备合适孔隙率的全椎间盘支架以利于细胞接种，以及如何使得植入体内的支架能够在生理力学环境下保持稳定、与周围组织紧密贴合也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2.1.2  纤维环去细胞化  与全椎间盘相比，纤维环结构单一，体积相对较小，对单纯的纤维环组织进行脱细胞处理能够更好的控制质量。XU等^[35]于2014年报道应用Triton X-100、SDS和胰蛋白酶对猪纤维环脱细胞，结果显示Triton X-100的脱细胞效果相对最佳，在脱细胞的同时基本保留了纤维环原有的结构和生物力学性能，但有部分基质丢失。WU等^[36]于2017年报道通过对比不同的物理冻融温度(-80，-196 ℃)、脱细胞时间(24，48，72 h)、脱细胞试剂(0.1%SDS、1%Triton X-100)对纤维环去细胞化的影响，建议选择液氮冻融、0.1%SDS脱细胞效果最佳，且脱细胞时间宜控制在24 h。这种去细胞方法不仅保留了纤维环基质的主要成分、细胞外基质超微结构和纤维环的生物力学属性，还显著降低了纤维环的免疫原性。作者的研究利用液氮冻融处理，0.1%SDS、0.1%EDTA、10 kIU/mL抑肽酶和50 U/mL Dnase、1 U/mL Rnase洗脱纤维环，可以得到完全去细胞的细胞外基质支架，基质中排列有序的胶原纤维结构能够被很好的保留(图2)；但也面临与既往研究相似的难点，纤维环基质致密紧凑，孔隙不足，细胞接种困难。如何制备、产生合适的孔隙，利于细胞的接种及长入，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 

2.1.3  髓核去细胞化  较全椎间盘和纤维环而言，髓核组织疏松、细胞稀少，有关髓核去细胞化的研究较多，在提升脱细胞效果的同时，进一步研究了如何最大程度的降低免疫原性，并从去细胞髓核基质中成功分离出抗原α-Gal，给出了有效去除抗原的方法。YUAN等^[37]通过对比不同浓度脱细胞试剂对组织结构、糖胺聚糖、DNA、羟脯氨酸含量的影响，发现2%Triton X-100和1%脱氧胆酸钠均能保留80%以上的糖胺聚糖，为选择合适种类和浓度的脱细胞试剂提供了良好参考。FEMANDEZ等^[38]更是评估了13对牛尾椎间盘髓核组织去细胞化方法的效果，确立了一种有效去除牛DNA的最佳方法：3次声波降解；0.4%EDTA、1.2%Triton X-100、0.02%叠氮化钠、720 U/L DNase、720 U/L Rnase试剂组合脱细胞3次。去细胞后的DNA低至9.07 μg/g，糖胺聚糖、Ⅱ型胶原的含量及力学性能接近人类髓核的报道值。在脱细胞的同时有效去除与组织器官细胞内成分相关的抗原表位，这对于减少或避免髓核支架材料的不良免疫反应是必要的。ILLIEN-JUNGER等^[39]采用物理联合化学、酶学(5次冻融循环+2%脱氧胆酸钠、Dnase)方法有效去除了DNA，降低了免疫原性，同时保留了最好的胶原微结构和最高的胶原蛋白、糖胺聚糖含量，间充质干细胞在髓核支架中的高度生长活性也进一步表明了该脱细胞基质材料的良好生物相容性。MERCURI等^[40]采用化学清洗、超声处理、核酶消化等方法制备出了具有良好膨胀率、生物相容性和生物力学性能的去细胞髓核支架，并成功从中分离出抗原α-Gal，极大降低了支架的免疫原性。

2.2  去细胞化基质材料质量控制

2.2.1  组织结构形态评估  要求在脱细胞的同时保留组织结构。要通过病理切片进行组织学观察观察组织脱细胞后基质结构的完整性，髓核内是纵横交错的纤维网状结构，纤维环内的胶原纤维是排列有序的同心层状结构，去细胞后的髓核、纤维环应尽量接近其原始结构。常利用苏木精-伊红染色、天狼猩红染色^[35]、阿利新蓝染色对组织切片进行处理^[34]，再通过扫描电镜/透射电镜^[34]、偏振光显微镜观察组织脱细胞前后微观结构的变化。

2.2.2  特定基质成分测定  要求脱细胞后的组织不损关键细胞外基质。免疫组化用以评价椎间盘特征性组分在基质中的大体分布^[41]，纤维环以Ⅰ型胶原为主，髓核以蛋白多糖、Ⅱ型胶原为主。通常进行定量评价，要求去细胞后关键基质的含量以接近组织脱细胞前为目标。胶原蛋白含量可采用羟脯氨酸检测试剂盒检测^[42]，因为羟脯氨酸含量约占胶原蛋白α链的10%，故可得出胶原蛋白总含量。糖胺聚糖含量多采用二甲基亚甲基蓝法进行分析。糖胺聚糖是髓核的主要成分之一，正常人髓核糖胺聚糖的平均含量为300-600 mg/g组织干质量^[43]。如HENSLEY等^[44]对脱细胞后的纤维环和髓核中的糖胺聚糖含量进行质控，发现含量分别降低了56.84%和45.00%。最大程度地保留糖胺聚糖，使其尽可能地接近天然椎间盘的含量是各种脱细胞方法追求的目标。可采用1，9-二甲基亚甲基蓝染料结合实验和分光光度法测定经木瓜蛋白酶消化的组织中硫酸糖胺聚糖含量，从而测定组织蛋白聚糖含量^[45]。目前对于脱细胞基质中蛋白聚糖的含量要求同样没有标准，以接近脱细胞前的组织为佳。脱细胞基质的成分越接近天然基质成分效果越佳^[37]。实际上，在脱细胞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损失部分细胞外基质，细胞外基质保留到多少程度可以接受，目前还没有量化的标准，仍然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2.2.3  生物力学与机械性能评估  衡量去细胞支架力学性的几个重要参数包括弹性模量、压缩模量、极限荷载和应力值等。已有研究证实力学特性(如弹性模量)还会影响支架内植入种子细胞的行为，如黏附、增殖、分化等^[46]。因此，构建良好生物力学性能的支架对于后期诱导干细胞定向分化具有重要意义。目前常采用的力学检测方式有：压缩测试，应用万能力学试验机进行压缩实验，构建应力-应变压缩曲线；动态黏弹性测试^[47]。早有研究表明，生理情况下整个椎间盘需要承受1 500 N的轴向压力^[48]，用于体内修复的支架至少应达到此要求。目前还没有详细、精准的力学要求标准。

2.2.4  免疫原性评估  降低细胞外基质支架的免疫原性是脱细胞技术的关键要求之一，能够诱导免疫排斥反应的成分主要包括遗留的遗传物质(DNA、RNA)和抗原。CRAPO等^[28]提出去细胞化后的dsDNA应小于50 μg/g 细胞外基质，DNA片段长度<200 bp。常用琼脂糖凝胶电泳、乙锭染色法等定量分析，通过DAPI或苏木精-伊红染色观察组织切片中核酸物质是否被清除而进行定性验证。同种异体和异种基因的细胞抗原会被宿主识别为外来抗原，产生不良的炎症反应或免疫介导明显的排斥反应^[49-51]。有效去除与细胞膜和组织器官细胞内成分相关的抗原表位，对于减少或避免细胞外基质支架材料的同种异体和异种受体不良免疫反应是必要的。WU等^[36]和MERCURI等^[40]已成功从纤维环/髓核去细胞化基质中分离出α-Gal抗原，极大降低了细胞外基质支架的免疫原性。SDS被认为可有效去除这些异种抗原^[52]，但目前的技术仍无法完全去除同种异体/异种抗原，最大限度地减少免疫排斥反应仍然在研究中。

2.2.5  生物相容性评估  去细胞基质材料的应用必须以良好的生物相容性为前提，通常将料与组织细胞共同培养，通过评判细胞的增殖、分化能力反映脱细胞材料的生物相容性。可以采用含去细胞细胞外基质的培养基与标准培养基分别培养间充质干细胞的方法，并用活-死细胞染色法对比细胞活性、细胞活动情况；用CCK-8法检测对比间充质干细胞代谢活性，从而推断脱细胞支架的生物相容性^[53-54]。

目前已有诸多体外实验用于评估细胞外基质支架的生物相容性。CHAN等^[33]通过将髓核细胞植入去细胞化的牛椎间盘支架中，发现细胞能够顺利的向材料中渗透，而且髓核细胞存活率很高，从而判定其所制备的去细胞支架具有良好的生物相容性，适合椎间盘的组织工程修复。FEMANDEZ等^[38]在去细胞髓核支架上培养人类间充质干细胞，结果表明细胞能够长期存活，并表现出产生细胞外基质修复椎间盘的能力。

2.3  去细胞化基质材料在椎间盘修复中的应用

2.3.1  全椎间盘  将全椎间盘脱细胞作为支架再植体内修复的研究目前还鲜报道。LIN等^[34]将椎间盘的终板去除后保留纤维环和髓核，脱细胞后进行了一系列的体外实验，包括组织结构、生物相容性、力学性能等；体内实验只是将去细胞基质切碎注入损伤的椎间盘中，考察免疫排斥反应及其对干细胞分化的影响，没有从真正意义上利用完整的脱细胞支架修复椎间盘。李浩等^[55]报道了同种异体腰椎间盘移植的手术技术，选择合适大小的供体，术中注意保留前、后纵韧带及对侧纤维环的连续性，可以实现在无固定条件下椎间盘的移植，共20例手术，虽有2例出现椎间盘的滑移脱出，但仍可为全椎间盘脱细胞支架植入体内提供了技术上的借鉴。全椎间盘脱细胞支架植入体内如何维持稳定可能是巨大的挑战。

2.3.2  纤维环  纤维环是由胶原纤维(主要Ⅰ型胶原)组成的多层纤维软骨环。多种高分子材料能够模仿纤维环的有序排列和层状结构，但由于纤维环结构复杂、成分分布不均，很难制造出与纤维环组成和结构相似的人工支架。因而有人尝试用天然的去细胞化纤维环支架修复椎间盘，选取了6只大鼠不相邻的2个尾椎间盘造模，沿皮肤纵向切开暴露后经纤维环至髓核作1 mm×1 mm缺口，在修复组中植入去细胞化纤维环支架，结果表明14 d后炎症反应较前减少，修复组中糖胺聚糖和胶原含量明显增加，但该研究数据有限，没有评估椎间盘修复后的力学性能^[36]。

2.3.3  髓核  髓核再生是修复椎间盘的重要环节^[56]。髓核是由蛋白聚糖和Ⅱ型胶原组成的集中高度水化纤维胶状核，因而对于髓核的修复多采用可注射材料，如壳聚糖^[57]、透明质酸等^[58]，体内移植便捷。但是以上高分子合成物的生物力学性能差，而去细胞化髓核支架材料无论在结构还是力学性能上都具备明显的优势。YUAN等^[37]通过腹膜后入路方式暴露兔腰椎椎间盘(L₂-L₅)，髓核抽吸造模，应用脱细胞髓核基质作为间充质干细胞载体进行椎间盘注射，结果表明与对照组胶原微球载体相比，脱细胞髓核基质能更好地修复髓核，保持髓核的含水量。

用于修复椎间盘的去细胞组织工程材料主要包括以几种，见表2。

椎间盘退变是引起腰背痛的主要原因，50岁及以上人群中有97%存在椎间盘退变^[1]。随着全球人口的老龄化，慢性下腰痛疾患引起了无关种族、性别或社会经济地位的全世界重视，给卫生保健体系带来了巨大的经济负担^[2]。传统的治疗方法(如椎间盘切除、脊柱融合等)通过牺牲椎间盘来缓解疼痛“No disc，No pain”，未能从根本上恢复椎间盘的结构和功能。由于髓核摘除手术对纤维环的医源性刺激，可能会加速椎间盘的退变；融合引起的脊柱生物力学改变也存在加速临近椎间盘退变的风险^[3-6]。椎间盘是无血运器官，自身代谢缓慢，损伤后的自我修复、愈合能力极其有限，仅在含少量血运的纤维环外层有较少的修复能力^[7-8]，因而一般常用的物理修复(比如缝合)已被证明无法从真正意义上修复破损的纤维环，使之愈合^[9-10]。

近年来随着组织工程技术的发展，利用修复材料与种子细胞修复与再生椎间盘成为可能^[11]。椎间盘结构独特，需要在高强度力学环境下保持稳定，并维持运动功能^[12]，因而良好的椎间盘组织工程支架需要具备以下条件：达到天然组织相似的力学性能；有利于椎间盘细胞的增殖及细胞外基质的产生；生理力学环境下能与邻近组织紧密连接和贴合^[13-14]。人工合成高分子组织工程支架具备高度的可重复性、无免疫原性等优点^[15]，但难以模拟椎间盘真正的细胞外微环境，缺乏生物活性，生物力学性能与目标椎间盘组织存在较大差异^[16]。去细胞化基质材料在微环境、生物活性、力学性能方面具有人工合成材料不可比拟的优势。同种异体或异种组织经过恰当处理去除组织中的细胞，消除免疫原性，同时保留基质结构和力学性能，能为种子细胞的增殖分化提供良好的外部环境。去细胞化的组织工程材料在修复半月板^[17]、骨与软骨^[18-19]、肺组织^[20]、椎间盘等方面均取得了较多进展^[13，21-24]。文章旨在对近年来修复椎间盘的去细胞化基质材料的制备工艺、质量控制、应用效果进行总结综述。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生物材料；骨生物材料; 口腔生物材料; 纳米材料; 缓释材料; 材料相容性；组织工程

1.1  资料来源  检索CNKI中国期刊及PubMed、Web of Sciene数据库，中文检索词为“椎间盘退变，去细胞化，细胞外基质，支架材料，组织工程”，英文检索词为“Intervertebral disc degeneration，Decellularization，Extracellular matrix，Scaffold material，Tissue engineering”，选择与文章内容相关的具有价值的文章进行分析讨论。

1.2  纳入与排除标准

纳入标准：①椎间盘脱细胞基质材料制备相关的文献；②应用组织工技术修复、再生椎间盘相关的文献；③椎间盘脱细胞基质材料质量控制标准、应用效果相关的文献；④论点论据可靠、关联度高的文献。

排除标准：①内容相关性差、陈旧性、重复性文献；②逻辑不严谨可信度差的文献。

1.3  质量评估与数据提取  共检索到文献538篇，其中中文文献185篇，英文文献353篇，排除与研目的相关性差及内容陈旧、重复的文献480篇，纳入58篇符合标准的文献进行综述，见图1。

总之，目前椎间盘去细胞化的组织工程仍面临较多挑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与探索。若能解决上述问题，去细胞化方法将在椎间盘再生领域发挥重大作用，也会成为椎间盘退行性疾病治疗的新方向。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生物材料；骨生物材料; 口腔生物材料; 纳米材料; 缓释材料; 材料相容性；组织工程

文题释义：

去细胞化：是指利用物理、化学和酶学方法裂解细胞，去除细胞内容物，保留细胞外基质、组织天然构架。通常联合运用以上多种方法去除同种异体或异种细胞成分，理论上可利用由此获得的细胞外基质制造出具备合适生物力学和生物相容性的最低免疫原性支架。

椎间盘：是由位于中央的髓核(蛋白聚糖和Ⅱ型胶原组成的集中高度水化的纤维胶状核)及环绕其周围分层排列的纤维环(主要由Ⅰ型胶原组成的多层纤维软骨环)和上下软骨终板构成的复杂结构，是无血运器官，自身代谢缓慢，损伤后的自我修复、愈合能力极其有限，一般的物理修复与手术治疗无法从根本上修复椎间盘，效果欠佳，容易复发，椎间盘去细胞化组织工程为之提供了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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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为全面地综述了近年来椎间盘(全椎间盘、髓核、纤维环)去细胞化基质材料的制备工艺、质量控制和体内修复效果，提出了每种脱细胞材料制备工艺的发展历程以及优缺点对比，提供了多种优化的去细胞化方案、多项质量控制指标(组织结构、特定基质、生物相容性、生物力学与机械性能、免疫原性等)及体内外实验的初步成果，展示了去细胞化基质材料在修复椎间盘领域的巨大潜能，并指明了今后椎间盘去细胞化组织工程发展的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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