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疫苗的作用机制

doi:10.3969/j.issn.2095-4344.0149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 ›› 2018, Vol. 22 ›› Issue (8): 1281-1286.doi: 10.3969/j.issn.2095-4344.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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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疫苗的作用机制

高晓佩1，管晓燕1，2，白国辉2，刘建国1，2

1遵义医学院口腔医学院，贵州省遵义市 563099；2贵州省普通高等学校口腔疾病研究特色重点实验室遵义市口腔疾病研究重点实验室，贵州省遵义市 563006

收稿日期:2017-11-23 出版日期:2018-03-18 发布日期:2018-03-18
通讯作者: 刘建国，博士，教授，遵义医学院口腔医学院，贵州省遵义市 563099；贵州省普通高等学校口腔疾病研究特色重点实验室遵义市口腔疾病研究重点实验室，贵州省遵义市 563006
作者简介:高晓佩，女，1990年生，湖北省十堰市人，汉族，遵义医学院口腔医学院在读硕士，医师，主要从事基因疫苗相关研究。
基金资助: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81560186)；贵州省科技厅社发攻关项目(黔科合SY字[2013]3043号)；贵州省高等学校特色重点实验室建设项目(黔教合KY字[2013]109号)和贵州省科技厅联合基金项目(黔科合J字LKZ[2012] 47号)

DNA vaccines: mechanisms of action

Gao Xiao-pei1, Guan Xiao-yan1, 2, Bai Guo-hui 2, Liu Jian-guo1, 2

1School of Stomatology, Zunyi Medical University, Zunyi 563099, Guizhou Province, China; 2the Special Key Laboratory of Oral Diseases Research, Institu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n Guizhou Province, the Key Laboratory of Oral Diseases Research of Zunyi, Zunyi 563006, Guizhou Province, China

Received:2017-11-23 Online:2018-03-18 Published:2018-03-18
Contact: Liu Jian-guo, M.D., Professor, School of Stomatology, Zunyi Medical University, Zunyi 563099, Guizhou Province, China; the Special Key Laboratory of Oral Diseases Research, Institu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n Guizhou Province, the Key Laboratory of Oral Diseases Research of Zunyi, Zunyi 563006, Guizhou Province, China
About author:Gao Xiao-pei, Master candidate, Physician, School of Stomatology, Zunyi Medical University, Zunyi 563099, Guizhou Province, China
Supported by:
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No. 81560186; the Social Development Projec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epartment of Guizhou Province, No. SY[2013]3043; the University Key Laboratory Construction Project of Guizhou Province, No. KY[2013]109; the Joint Fund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epartment of Guizhou Province, No. J-LKZ[2012]47

摘要/Abstract

摘要：

文章快速阅读：

文题释义：
DNA疫苗：是指将编码特异抗原的基因片段构建在含有表达调控元件的DNA质粒中，将其直接递送体内，使外源基因在活体内表达，表达的抗原诱导机体产生特异的细胞免疫和体液免疫应答，达到治疗和预防疾病的目的。
质粒：是一种染色体外稳定遗传因子，大小1-200 kb不等，以双链、闭环的DNA分子和超螺旋状态存在于宿主细胞。主要存在于细菌、放线菌和真菌细胞中，具有自主复制和转录能力，能在子代细胞中保持稳定的拷贝数，并表达所携带的遗传信息。

摘要
背景：1990年Wolff 等发现将RNA和DNA表达载体直接注射小鼠骨骼肌，可以检测到相应的蛋白表达，这揭示DNA可以直接用于疾病的治疗和免疫，基因疗法和DNA疫苗应运而生。随着近年来的研究发展，DNA疫苗迅速显示出了几个显著特点(包括低成本、生产制造的简单便捷、及稳定性)，使其成为未来解决全球卫生问题的最有前景的方法之一。
目的：从来自细菌DNA的先天免疫信号、DNA疫苗直接转染组织细胞、交叉激活和交叉呈递机制、DNA疫苗直接转染APCs及细胞凋亡机制5个方面综述DNA疫苗的作用机制。
方法：第一作者通过电子计算机检索2000年1月至2017年6月为止PubMed数据库及CNKI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收录的与DNA疫苗有关的文献。英文检索词“DNA vaccine、gene vaccine、DNA plasmid、cross-presentation、transfection、apoptosis”，中文检索词“基因疫苗、DNA疫苗、DNA质粒、交叉呈递、细胞凋亡、细胞转染”，总计得到中英文文献105篇，47篇文献符合标准。
结果与结论：在DNA疫苗发展的20多年里，研究人员发现人类DNA疫苗与传统蛋白疫苗相比，只能获得有限的抗体表达水平。在DNA疫苗作用机制中DNA转染组织细胞或者专职抗原呈递细胞、专职抗原呈递细胞交叉激活及交叉呈递DNA编码的抗原，同时DNA激活先天的免疫应答、诱导细胞凋亡，基于这些理论的研究为将来改善DNA疫苗的免疫效果提供理论支持。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
ORCID: 0000-0003-3486-5339(高晓佩)

关键词: DNA疫苗, 基因疫苗, DNA质粒, 作用机制, 交叉激活, 组织构建, 细胞凋亡

Abstract:

BACKGROUND: In 1990, Wolff et al. reported that DNA was examined as a gene therapy tool, and emerged as a promising therapy after observations that simple injection of naked plasmid DNA and RNA led to profound transgene expression in vivo. DNA vaccines are recognized for harboring several distinguishing characteristics and advantages (including low cost, ease and rapidity of manufacturing, and stability) making them a method for addressing global health threats in the future.
OBJECTIVE: To review the status and research progress of DNA vaccines in the view of mechanism of action: innate immune signaling from bacterial DNA, transfecting somatic cell by DNA vaccines, cross-presentation and cross-activation, transfecting antigen presenting cells by DNA vaccines, and apoptosis.
METHODS: The first author retrieved the databases of PubMed and CNKI for the articles concerning DNA vaccines published between January 2000 and June 2017 using the keywords of “DNA vaccine, gene vaccine, plasmid DNA, cross-presentation, transfection, apoptosis” in English and Chinese, respectively. A total of 105 literatures were searched, and 47 eligible articles were includ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inclusion criteria.
RESULTS AND CONCLUSION: The immunogenicity of DNA vaccines in humans has been limited by low expression levels of antigen, in comparison with the conventional protein vaccines in the past two decades. Studies on the mechanism of action of DNA vaccines in terms of antigen-presenting cell types able to cross-present DNA-encoded antigens, the activation of innate immune responses due to DNA itself and induction of cell apoptosis have suggested the opportunities to increase the immunogenicity of these vaccines.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

Key words: Vaccines, DNA, Genes, Tissue Engineering

中图分类号:

R318

高晓佩，管晓燕，白国辉，刘建国. DNA疫苗的作用机制[J].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 2018, 22(8): 1281-1286.

Gao Xiao-pei1, Guan Xiao-yan1, 2, Bai Guo-hui 2, Liu Jian-guo1, 2. DNA vaccines: mechanisms of action[J]. Chinese Journal of Tissue Engineering Research, 2018, 22(8): 1281-1286.

图/表（结果） 2

2.1 来自细菌DNA的先天免疫信号 DNA疫苗的主要优势之一是“嵌入式”的佐剂效应，即细菌DNA拥有直接激活先天免疫的能力^[9]。最近的研究强调了先天免疫与适应性免疫的关联性，以及在广泛的适应性免疫应答中强大的固有信号具有重要意义^[10]。哺乳动物已经进化到可以在细胞核内隔绝DNA，而且DNA的表达能大量激活多种先天免疫信号^[11]。通常细菌DNA及质粒富含Toll样受体9(Toll-like receptor 9，TLR9)介导的非甲基化CpG岛。在某些情况下，非甲基化CpG基因与TLR9的结合导致Ⅰ型干扰素与促炎症细胞因子的释放。TLR9识别信号在DNA疫苗免疫原性方面可能会增强适应性免疫反应，但并不是必须的。在临床前和临床试验中研究的编码肿瘤抗原DNA疫苗，已经能利用改良的包含CpG富集序列的质粒载体来增强TLR9信号^[12]。

cGAMP作为第二信使会导致细胞核区域的干扰素基因激活蛋白的二聚化和移位^[13]。在Shikawa等^[14]开发的抗前列腺癌DNA疫苗动物实验中，TKB和IFNar2基因敲除小鼠在疫苗接种后未能诱导产生T细胞和B细胞免疫应答，可见两种基因对DNA疫苗成功应用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在STING基因敲除小鼠模型中研究者观察到了相似的结果，同时观察到了抗原特异性抗体的滴度降低以及IFN-γ分泌减少。然而Suchak等^[15]的报告发现在体内试验中环GMP-AMP合酶(Cyclic GMP-AMP synthase，cGAS)对于DNA疫苗诱导的免疫反应是可有可无的，甚至认为cGAS可能是一种多余的STING DNA传感器上游信号。进一步的证据支持DNA疫苗诱导的免疫原性需要Ⅰ型干扰素的释放，报告还强调了适应性免疫应答中IRF7的必要性。大多数的研究报告指出在质粒DNA疫苗接种后IRF3对T细胞免疫有重要意义，而抗体免疫应答却没有^[15-16]。

AIM2(absent in melanoma 2)是一种包含热蛋白结构域的干扰素诱导型DNA传感器，它最初是在黑色素瘤细胞系中发现的，它的缺失导致更加显著的细胞增殖，也增加了致癌的可能性^[17]。AIM2将自体细胞质和病原体的dsDNA结合形成二聚体，使ASC利用交叉热蛋白结构域与感受器蛋白发生相互作用^[18]。AIM2与ASC结合后通过CARD域的相互作用产生焦亡小体，从而在细胞中激活caspas-1诱导炎性细胞死亡。这条通路激活的caspase-1诱导了促炎细胞因子白细胞介素1β和白细胞介素18的成熟和分泌。利用Ⅰ型IFN诱导炎性细胞死亡的方式，AIM2可以通过阻断cGAS-STING和TLR9通路的信号来减少Ⅰ型IFN的产生。事实上，Liu等^[19]的研究报告发现在牛分枝杆菌感染期间AIM2抑制了自噬和IFNβ的生产。Suschak等^[20]评估了该途径的重要性在DNA疫苗传感方面的重要性，在白细胞介素1β和白细胞介素18依赖型的Aim2基因敲除小鼠模型中观察到了T细胞和B细胞的免疫应答受损。改变固有的DNA传感机制是一种提高DNA疫苗的免疫原性的潜在方法，要么通过使用媒介来激活不同的传感器，要么将DNA疫苗定向到单个的DNA传感器。

2.2 DNA疫苗直接转染组织细胞 DNA疫苗通过多种途径进入体内，组织细胞(如肌细胞、皮肤角朊细胞)直接摄取质粒DNA，被摄取的质粒DNA分子在特定启动子作用下，在细胞核内转录为mRNA，mRNA进而与游离核糖体相结合，再被转移至细胞质内翻译成抗原蛋白分子，表达出的抗原蛋白分子被分泌到细胞外、结合到细胞膜上或局限于细胞浆内，这些抗原蛋白经过内吞、溶酶体降解、与MHC分子结合后呈递给初始型T细胞。然后该途径诱导产生Th2淋巴细胞主导的免疫应答与获得性体液免疫，机体获得有效的保护性抗体以抵抗病原菌的侵害。例如，将DNA直接注射人肌肉可导致蛋白的表达和诱导CTL反应，研究发现培养的肌细胞通过T小管和细胞膜穴样内陷可将质粒纳入。同时黏膜免疫系统包含大量的能摄取抗原并且递呈到黏膜下淋巴组织的微皱褶细胞^[21]。而在上皮下淋巴组织里，各种类型的细胞可能被转染，它们与某些共刺激分子一起参与将MHC-I与MHC-Ⅱ限制性抗原递呈给CD4⁺与CD8⁺T淋巴细胞^[22]。Smith等^[23]使用表面电波仪来定位表皮细胞，通过单次剂量的皮下注射呼吸道合胞病毒(respiratorysyncytial virus，RSV)DNA疫苗即可使大鼠获得完全的抗呼吸道感染免疫力。

2.3 交叉激活和交叉呈递机制组织细胞表达的外源蛋白凭借细胞内吞作用进入细胞质基质，作为胞内抗原被加工，由专职抗原呈递细胞(Professional antigen- presenting cell，APC)通过MHC-I类分子途径递呈给CD8⁺T细胞，激活抗原特异性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cytotoxic lymphocyte,CTL)称为交叉呈递、交叉激活^[24-25]。最早关于DNA疫苗作用机制的研究表明有一部分的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应答是由细胞呈递激活的，反而不是那些产生的编码抗原。例如，肌注被NP基因稳定转染的肌母细胞或者编码了流感病毒核蛋白的DNA质粒均能诱导很强的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免疫应答。使用骨髓嵌合体，同样的研究小组表明，除非NP多肽呈递给专职抗原呈递细胞的MHC分子中，否则不能产生针对NP肽的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应答。这是第一次证明非专职抗原呈递细胞产生的抗原能够通过交叉呈递给专职抗原呈递细胞激活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免疫应答^[26]。

接着更多的研究表明与质粒中普遍存在的启动子相比，肌肉或者皮肤特异性启动子并不会降低抗原特异性免疫应答水平。而肌细胞作为体内抗原库，不断地释放抗原至细胞间隙，然后被专职抗原呈递细胞吞噬、加工、递呈，然后与这些细胞内质网内产生的MHC-Ⅱ类分子结合，然后递呈于Th2淋巴细胞，从而刺激CD8⁺T细胞，最终引发免疫应答^[27]。Hon等^[28]的研究表明使用不能在专职抗原呈递细胞表达抗原的角质细胞启动子比巨细胞病毒启动子诱导更低水平的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应答。这些数据证明DNA疫苗接种后的抗原启动主要发生在交叉呈递途径而不是传统认为的内源性途径。Zhao等^[29]构建了一种包含肿瘤表达抗原G250和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相关的抗原4(CTLA-4)基因的DNA疫苗，而CTLA-4是T细胞活化的一个阴性调节剂，它与CD28的结合具有更强的亲和力。使用联合表达的DNA疫苗进行接种不仅诱导产生了更高水平的抗CTLA-4和抗g250抗体，而且在小鼠中也增加了g250特异性T细胞反应。

2.4 DNA疫苗直接转染专职抗原呈递细胞经各种途径(皮肤、黏膜、肌肉等)接种DNA疫苗，可以直接转染专职专职抗原呈递细胞，在专职抗原呈递细胞中发生转染、活化、内源性表达质粒编码的抗原。质粒DNA在专职抗原呈递细胞内表达的蛋白质抗原经胞浆内的蛋白酶降解形成8-10个氨基酸组成的肽，被内质网上的抗原转运结构(TAP)转入内质网腔，与MHC-I类分子形成聚合体，经高尔基体到达专职抗原呈递细胞膜表面，被T细胞的受体识别，这是诱导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应答的最有效途径^[30](见图1)。

关于先天免疫的研究揭示与交叉呈递途径相比，专职抗原呈递细胞的转接转染、呈递和相关细胞内在激活会诱导更强的适应性免疫^[31]。Bot等^[32]已经报告了专职抗原呈递细胞能够表达质粒编码的抗原并具有体内启动能力。例如Farris、Zhang等^[33-34]利用显微注射递送DNA疫苗，通过穿透皮肤表面持续释放DNA疫苗，并递送给定植在真皮内的专职抗原呈递细胞，即朗格汉斯细胞。因为朗格汉斯细胞是专职抗原呈递细胞可以被直接转染, 抗原就可以在专职抗原呈递细胞内表达并被加工、递呈, 同时产生共刺激分子^[35-36]。Hu等^[37]利用微针递送编码了肿瘤抗原的PEI/DNA复合体，它含有细胞穿透力的糖基化结合肽，可以经皮肤直接递送至树突状细胞，促进强烈的Th1细胞分化，同时诱导CD4⁺和CD8⁺细胞向肿瘤渗透。Wang等^[38]开发了核壳氧化硅层状双氢氧化物(SiO₂LDH)包裹编码了HBsAg的pDNA。在体外实验中SiO₂LDH/DNA纳米复合材料有效地被巨噬细胞内吞，引起了基因的高表达。当采用非肠胃给药小鼠时，SiO₂LDH/pHBsAg诱导了增强的HBV抗体和抗原特异性T细胞应答。此外，用SiO₂LDH/pHBVsAg接种疫苗纳米颗粒激活巨噬细胞，并通过激活NF-苗纳途径促进Th1分化。还有研究发现在被动转移后B细胞是首选的专职专职抗原呈递细胞^[39]。

在小鼠和人类系统中，将DNA被动递送给B细胞而不是树突状细胞，会导致编码抗原的呈递从而扩大同源性CD8⁺T细胞应答。与此同时，被动转移到树突状细胞或其他骨髓细胞的DNA在表达之前发生了明显地降解^[40]。这些发现表明将DNA疫苗靶向递送至B细胞可能是增加直接抗原表达的一种手段，或者提高DNA疫苗在树突状细胞和其他骨髓细胞中DNA溶酶体的逃逸^[41]。

2.5 细胞凋亡机制有研究发现细胞凋亡产生的凋亡小体可以有效地被树突状细胞, 朗格汉斯细胞或单核细胞捕获, 进而激发针对凋亡小体所携带抗原的免疫应答, 这种反应表现为长期的特异性的抗凋亡小体的免疫记忆。当免疫部位被转染的细胞发生凋亡，释放的凋亡小体携带抗原，使抗原高效特异性地定位于树突状细胞，通过交叉致敏呈递给CD8⁺T细胞激发强烈的免疫应答^[42]。

首先，Sasaki等^[43]报道了衰减的caspase蛋白酶能够在流感DNA疫苗模型中诱导细胞凋亡，并产生一定范围和强度的免疫应答。一系列的研究表明通过诱导DNA疫苗转染细胞发生凋亡，能有成功提高DNA疫苗的免疫效力。当然，不是细胞凋亡水平越高，DNA疫苗的免疫应答水平越高，两者之间存在某种平衡关系。Kojima等^[44]使用IRES、CMV及双启动子系统来促进caspase蛋白酶的表达，对比实验结果发现翻译水平较低的IRES启动子系统中，抗HIV-1 DNA疫苗细胞凋亡水平能够诱导产生最大程度的抗体。因此在一定细胞凋亡水平下才可以有效促进树突状细胞摄取抗原，才能够最大程度地提高DNA疫苗的免疫原性、增强免疫应答。再者，细胞凋亡常常是各种病毒感染的结果，以甲病毒复制子为基础的复制型DNA载体构建DNA疫苗，能够模拟病毒感染机体的自然过程从而诱导免疫保护^[45]。例如，在RNA复制子载体系统中，启动子并不直接指导外源基因的表达，而是控制具有自主复制能力的甲病毒RNA复制子的表达，甲病毒RNA可翻译产生病毒复制酶复合物,进而介导插入的外源基因在细胞浆内大量转录复制,使得外源基因编码的mRNA和蛋白获得高效表达。RNA复制子的大量复制可导致被转染细胞的凋亡，凋亡的细胞可被树突状细胞等其他抗原递呈细胞摄取、吸收，选择递呈免疫系统。同时, 外源基因在表达过程中会产生双链RNA中间体，其能产生很多的免疫刺激信号，并对树突状细胞的直接效应诱导其成熟活化，提高MHC分子的表达。Wang、Zheng等^[46-47]均使用RNA复制子作为DNA疫苗载体在小鼠模型中进行了相关试验，研究发现在血清中特异性IgG、细胞因子IFN-γ、白细胞介素2、白细胞介素10的表达显著高于对照组，同时诱导产生了大量的CD8⁺T细胞，获得了有效的细胞免疫和体液免疫应答。除此之外，因被转染细胞会直接凋亡能够有效提升DNA疫苗的安全性。

DNA疫苗的作用机制见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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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DNA疫苗是编码抗原或抗原表位来构建的封闭环状DNA质粒^[1]。质粒DNA最初是作为一种基因治疗工具，用来检测体内试验中引入的功能性基因，然而研究人员发现在简单注射裸DNA质粒后即能产生基因表达，从而使质粒DNA快速发展成一种有潜力的治疗手段^[2]。有研究者报告了编码流感核蛋白基因的DNA质粒诱导产生了交叉反应性体液免疫^[3]。接着又有多个关于抗原特异性T细胞免疫的报道，这为质粒DNA作为一种能够简单且有前途的方法诱导产生抗原特异性适应性免疫奠定了基础。随后又有了一些具有重要价值的发现，比如质粒DNA能够高度模拟病毒感染的内源性抗原并表达MHC-I分子，从而诱导产生强烈的细胞免疫应答^[4]。相比之下，现有的疫苗接种方案包括灭活全病原体、重组多肽，主要是内源性和MHC-II分子生成的基于Th2细胞免疫和体液免疫。

目前DNA疫苗已经在多种感染性疾病、慢性疾病和恶性肿瘤的动物模型得到广泛研究。美国农业部最新批准了抗马感染的西尼罗病毒、黑色素瘤和抗鱼传染性坏死病的DNA疫苗^[5-6]。而第1例人类DNA疫苗试验是在1998年报道的治疗HIV-I型病毒感染的案例，同时证实了其安全的免疫原性。随后的DNA疫苗人体试验所诱导的免疫应答均未达到FDA认证疗效的标准。最初的临床研究工作解释—在人体内DNA疫苗诱导的低水平免疫原性，与临床前模型相比人体试验中抗体/体质量比值较低，为提高抗原表达需要提高转染效率、优化质粒载体。虽然这些方法显著优化临床前模型研究，但是对人体内的免疫原性并无明显改善。例如，在单纯裸DNA注射方案中，有大量报道指出电穿孔法能将小鼠模型中的免疫原性提高1 000倍，然后在人体试验中仅有两三倍的增强效果^[7]。利用趋化因子和细胞因子佐剂的研究同样不太成功。最近的研究颠覆了先天免疫、抗原直接表达的重要性以及增强适应性免疫中的传统观点，为新一代DNA疫苗研究提供了新途径^[8]。文章在此对DNA疫苗的作用机制作一综述。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

材料方法

讨论

3 问题与展望 Problems and prospects

DNA疫苗在其发明后的20余年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是还没有成为传统蛋白质或碳水化合物的人类疫苗的替代品。虽然安全性问题是最初的阻碍，但与蛋白质等传统疫苗相比，DNA疫苗的致命弱点仍然是它们的免疫原性，而免疫原性受到低水平抗原表达的限制。在DNA疫苗直接转染组织细胞、交叉激活和交叉呈递机制和DNA疫苗直接转染APCs这3种机制中，组织细胞通过MHC Ⅰ型Ⅰ抗原呈递抗原时效率不高，因此，后两种机制对于DNA疫苗来说更为重要。因此研究人员为了增强DNA疫苗的免疫原性、提高抗原递呈效率，开发出各种各样的优化策略，包括遗传佐剂、电疗法和优化递送载体，将DNA疫苗定向递送至专职APCs并取得一定的免疫效果。而通过优化密码子来增强来自质粒DNA的先天信号亦能成为一种改善DNA疫苗的可能方法。关于细胞凋亡机制为提高DNA疫苗安全性提供了相关理论基础，但仍需进一步的研究解释。虽然根据每种机制开发的优化策略都有助于提高DNA疫苗的效力，但每种方法都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要想人类DNA疫苗取得商业上的成功，还需要做大量的研究弄清DNA疫苗更详尽的作用机制。

DNA疫苗诱发的有效性及持久性免疫反应是疫苗研究所追求的理想效果，其基因水平上的易操作性以及低廉的价格又将促使DNA疫苗的推广应用成为可能。目前针对人类的DNA疫苗已有进入临床试验阶段，为了解决DNA疫苗转染率与免疫原性低的问题，仍需要对DNA疫苗作用的细胞分子机制进行更深层次的研究。随着分子生物技术的迅速发展, DNA疫苗的研究从理论的提出到技术的成熟, DNA疫苗早日运用于临床并成为人类战胜疾病的有力武器的目标定能实现。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

DNA疫苗的作用机制

DNA vaccines: mechanisms of 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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