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文献检索结果 初检共获得相关文献897篇,其中中文78篇,英文819篇。按照PICOs原则初筛(阅读题目及摘要)得到49篇文献,进一步阅读全文后,最终纳入8篇动物实验,其中中文文献1篇,英文文献7篇。文献筛选结果见图1。
2.2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及质量评价
2.2.1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 最终纳入8个对照研究[19-26],其中3个为随机对照实验[20-21,24],实验动物数量介于16-60之间[22-23],干细胞的治疗剂量介于0.5-200 μL之间不等[21,25-26]。就慢性颞叶癫痫模型的构建方法而言,5个研究采取注射毛果芸香碱的方法建立匹罗卡品模型[21,23-26],其中4个研究采取腹腔注
射[21,23-24,26];2个研究采取海马CA3区或腹腔注射海人酸的方法建立海人酸模型[19-20];2个研究在动物梨状皮质或海马CA3区植入电极给予脉冲刺激建立点燃模型[22,24]。
纳入的8个动物实验所采用干细胞的种类和来源均不一致,见表1,包括源于SD大鼠骨髓组织的间充质干细胞[20],源于F344大鼠胚胎[19]、人多能干细胞(H7 hPSCs)培养分化[21]、Wistar大鼠胚胎[22]、C57BL/6小鼠胚胎的内侧神经节隆起细胞[23],源于死亡胎儿脑组织的人类神经干细胞[24],源于CD1小鼠胚胎的GABA前体细胞[25],源于C57BL/6小鼠骨髓的骨髓单个核细胞[26]。此外,移植类型有所不同,包括异基因移植[22-23,25]、同种细胞移植[19-20,26],异种细胞移植[21,24]。
2.2.2 偏倚风险评估结果 在纳入的8个对照实验中[19-26],仅3个研究进行了随机分组[20-21,24],但其具体的随机化方法以及是否采取适当的方法来实现随机序列的不可预测性均不清楚。仅3个研究报告对饲养者或研究者实施盲
法[21,25-26],3个研究报告对结果测量者实施盲法[21,24-25]。此外,无研究报告是否对动物进行随机化安置,仅2个研究对结局指标进行随机评估[19-20],5个研究的数据报告完整[20-21,24-26],见图2。
2.2.3 证据质量评估结果 7个结局指标中,证据质量为“低”或“极低”。证据质量降级的原因包括原始研究的内在真实性不足、可概括性差及数据的不可合并性及不可转化性,见表2。
2.3 系统评价结果
2.3.1 结果概述 大部分研究报告了主要测量指标,包括癫痫发作频
率[20-21,23-26]、持续时间[21,23-26],其中5个研究基于匹罗卡品模型[21,23-26],1个基于海人酸模型[20],1个研究基于点燃模型[24]。虽然癫痫发作频率大多基于脑电图进行测量,但其测量时点均不相同,介于干细胞移植后第1天到移植后第3个月之间[19,21,26]。此外,虽然大部分研究对发作频率进行了定量描述,但其数据单位均有所不同,包括
次/d[20-21,24-25]、次/7 d[26]、次/20 d等[23]。因此,鉴于纳入研究在结局指标测量方面存在较大异质性,并未对不同研究间数据进行Meta分析。
2.3.2 癫痫发作频率、持续时间及幅度 6个研究报告癫痫发作频率[20-21,23-26],5个研究与生理盐水组或安慰剂组进行比较[20-21,23-24,26],其中4个研究显示:相比较于生理盐水组或安慰剂组,干细胞移植组动物的癫痫发作频率明显减
少[21,23-24,26],绝大多数动物癫痫发作逐渐停止,活动逐渐恢复正常;但王林杰等[20]研究显示:相比较于生理盐水组,干细胞移植组大鼠癫痫发作频率未得到改善。此外,VENTURIN等[26]研究表明:相比较于成纤维细胞组,干细胞组大鼠癫痫发作频率明显减少,且移植后7-14 d(P < 0.001)较1-7 d
(P < 0.01)降低更明显。HUNT等[25]研究显示:相比较于空白对照组,干细胞移植至海马的小鼠癫痫发作频率降低了92%,其中约50%的小鼠癫痫发作完全消除(移植后2个月,P < 0.01),而移植至基底外侧杏仁核的小鼠发作频率无明显降低(移植后2个月,P=0.98)。
5个研究报告癫痫持续时
间[21,23-26],其中2个研究显示:与安慰剂组对比,干细胞移植组动物的癫痫发作持续时间明显缩短[23-24];3个研究显示:无论与生理盐水组、安慰剂组、空白对照组还是成纤维细胞组相比,干细胞移植组动物癫痫发作持续时间并未缩短[21,25-26],差异无显著性意义。
仅1个研究在移植后第2周运用脑电图监测癫痫发作幅度[20],其结果显示:相比较于生理盐水组,干细胞移植组大鼠癫痫发作幅度(移植后14 d)未得到改善。
2.3.3 学习和记忆功能 4个研究报告学习和记忆功能[21,24-26],其中3个研究基于匹罗卡品模型[21,25-26],1个研究基于点燃模型[24],其判校标准包括水迷宫实验和Y迷宫实验及新物体识别实
验[21,24-26],测量时点在不同研究间差异较大,介于干细胞移植后第16天到移植后第3个月之间[21,24,26]。
1个研究显示:与生理盐水组对比,干细胞移植组大鼠能较快到达且长时间停留在平台区[26],即学习和记忆功能明显改善(移植后16 d)。2个研究显示:与安慰剂组对比,干细胞移植组癫痫动物的学习和记忆功能未得到改善[21,24]。此外,HUNT等[25]研究显示:与安慰剂组对比,干细胞移植到海马的小鼠学习和记忆功能有改善,但移植到基底外侧杏仁核的小鼠无改善(移植后60 d)。
2.3.4 干细胞迁移、融合和分化 虽然大部分研究均基于免疫组织化学方法报告干细胞迁移[19,21-25]、干细胞融
合[21-22,25-26]、干细胞分化[19,21-25],但其测量时点均不相同,介于干细胞移植后第1天到移植后4个月[21,26]。此外,动物模型包括匹罗卡品模型[21,23,25]、海人酸模型[19]、点燃模型[22,24],干细胞所移植的位置包括海马各区[19,21,24-25]、齿状回[23]、基底外侧杏仁核[22,25]、横向内嗅皮层[23]。
6个研究报告干细胞迁移[19,21-25],
所有研究均显示:将干细胞移植到慢性颞叶癫痫动物后,干细胞广泛迁移到注射部位周围,甚至部分干细胞还会迁移到远处其他大脑区域,如从基底外侧杏仁核迁移到脑皮质[22](移植后3-5 d)。此外,2个研究报告迁移距
离[21,24],从注射部位共迁移了1.6 mm[21]
(在移植后2周)、(1.44±0.18) mm[24](在移植后8周)。
4个研究报告干细胞融合[21-22,25-26],其中3个研究显示:将干细胞移植到慢性颞叶癫痫动物后干细胞融合到宿主大
脑[21-22,26];1个研究显示:干细胞移植后融合到宿主海马网络[25]。
6个研究报告干细胞分化[19,21-25],其中4个研究将不同来源的内侧神经节隆起细胞(MGE)移植到慢性颞叶癫痫动物后,干细胞均可分化为各种亚型GABA能中间神经元,表达GABA和其他神经元标记(如NeuN等)[19,21-23],并且WALDAU等[19]研究表明:干细胞还可分化为NeuN+神经元、星形胶质细胞和少突胶质细胞(移植后3个月)。此外,LEE等[24]研究表明:将人类神经干细胞移植到慢性颞叶癫痫动物后,干细胞分化为少突胶质细胞和星形胶质细胞(移植后4-8周)。HUNT等[25]研究显示:将源于CD1小鼠胚胎的GABA前体细胞移植到慢性颞叶癫痫动物后,干细胞逐渐具有中间神经元的形态学特征并分化为功能性抑制神经元。干细胞分化为移植区域特异性神经元,以修复和替代受损的神经元,部分重建细胞环路和功能来阻断癫痫的发生与发展[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