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间充质干细胞概述  

2.1.1  间充质干细胞的生物学特征  间充质干细胞是一类来源于中胚层、具备高度可塑性的多能干细胞^[13-14]。在20世纪70年代，FRIEDENSTEIN等首次从骨髓中分离得到了间充质干细胞，因其易于分离培养、具备高度自我增殖和多向分化潜能以及强大的免疫调控作用等优点，其治疗各类疾病的研究逐步深入开展，被认为是组织工程和损伤修复中理想的种子细胞。然而，目前对于间充质干细胞的定义仍存在较大的争议。直至今日，依然没有找到间充质干细胞特定的表面标志。国际上目前倾向于以下标准：①在标准细胞培养条件下，细胞贴壁生长，形似梭形或纤维样细胞；②高表达某些基质细胞抗原，如CD73、CD90和CD105，同时不表达或低表达以下表面抗原，包括CD34、CD45、CD11、CD14、CD79、HLA-DR等；③在特定的条件下，具备向以下细胞分化的能力，包括脂肪细胞、成骨细胞和软骨细胞  等^[15-16]。根据这一定义，间充质干细胞来源十分广泛，可以从多种组织诸如骨髓、外周血、脂肪、脐带、胎盘、羊水、牙髓等分离得到^[15，17]。不同来源间充质干细胞的生物学特征有一定的差异，例如在增殖能力上，胎盘和脐带来源间充质干细胞要强于脂肪及骨髓来源间充质干细胞；在分化潜能方面，胎盘来源和骨髓来源间充质干细胞在向血管内皮及成骨分化上要强于脂肪和脐带来源间充质干细胞^[17-19]。

2.1.2  间充质干细胞修复损伤的潜在机制  目前，关于间充质干细胞发挥组织损伤修复的确切机制尚未明了，有两大主要观点：其一是间充质干细胞通过自身强大的旁分泌作用，营造适宜的修复微环境，从而保护残存的组织及促进损伤修复。移植后的间充质干细胞能够分泌多种细胞营养因子，促进损伤局部的特定组织细胞的增生分化，同时间充质干细胞分泌血管内皮生长因子、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等，能够有效促进周围新生小血管的形成，从而对损伤局部进行组织修复。此外，间充质干细胞有强大的免疫调控作用，能上调特定的抗炎因子如白细胞介素10、白细胞介素13等，也能下调某些促炎因子如白细胞介素4等，参与损伤局部的炎症调节^[20-21]，从而间接调节局部组织的损伤修复。MAUMAS等^[22]通过全面总结间充质干细胞的分泌谱，指出间充质干细胞参与组织损伤修复的主要机制是通过产生多种营养因子实现的。多个研究发现间充质干细胞能通过不同的细胞因子发挥多种功能，如分泌的血管生长因子多肽、血小板衍生生长因子等参与血管新生^[23]；分泌的转化生长因子β能够有效防止细胞凋亡；分泌的肝细胞生长因子及碱性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等参与组织纤维化的调节；分泌的多种抗炎因子如白细胞介素6、前列腺素E2等能有效调节局部的炎症反应^[24]。此外，间充质干细胞还能分泌部分抗氧化物质如血红素加氧酶和红细胞生成素等^[25]；其二是间充质干细胞通过增殖分化、替代坏死凋亡的组织细胞，从而促使组织损伤修复。移植后的间充质干细胞具有较强的病灶迁移能力，在周围微环境的作用下能够向特定类型的细胞分化，补充坏死凋亡的细胞。MILADPOUR等^[26]在体外特异性诱导间充质干细胞向胰腺β细胞分化，胰岛素表达明显增加；MEYER等^[27]指出在不同的条件下可以按照人们主观意愿调控间充质干细胞的分化方向，从而特异性补充特定的细胞；GUO等^[28]将细胞移入到脑组织损伤局部后，能观察到间充质干细胞特异性表达神经元类标志物如胶质纤维酸性蛋白、微管相关蛋白2等。

通常情况下，间充质干细胞既能特定向局部损伤的细胞分化，也能通过营造局部的适宜微环境动员内源性细胞增殖分化从而补充坏死凋亡的细胞。在不同的组织损伤中，二者所起作用略有不同。ZHOU等^[29]研究发现，在脊髓损伤修复中主要是后者发挥修复作用，因为移植后的间充质干细胞存活率不高，难以通过外源性补充特定细胞而发挥修复作用；HO等^[30]研究发现，间充质干细胞能够补充坏死凋亡的细胞，同时分泌多种营养因子，共同促进骨缺损的修复。

2.1.3  间充质干细胞二维培养的缺陷  间充质干细胞虽然来源广泛，但各组织所含细胞总量并不充足。众所周知，间充质干细胞在进行实际应用之前，必须进行相当程度的体外扩增。目前，间充质干细胞的体外培养绝大多数依然是应用培养皿进行传统的细胞贴壁培养。这种“金标准”方法是由FRIEDENSTEIN首创，即差异贴壁培养法，其突出优势是操作简便，耗费较低，能够在较短时间内扩增获得相当数量的细胞，但是这种方法忽视了细胞微环境的重要性，导致细胞在扩增数代后，虽然得到足够数量的干细胞，但细胞性状发生了明显改变。这是因为传统的贴壁培养方式，迫使间充质干细胞向二维平面伸展，细胞原有的三维结构和形态遭到破坏，细胞间的相互作用明显减少，从而使得间充质干细胞的性状难以保持，增殖分化潜能受损，最终影响细胞移植的疗效^[31]，见图2。

2.1.4  间充质干细胞的三维培养  在生理情况下，体内的细胞均存在于立体环境下，因此三维培养的细胞理论上更能接近体内的真实环境。以三维形式培养的细胞，具备以下几点优势：①三维微环境更能保留细胞的生理表型；②细胞与细胞之间能更好地接触作用，相互影响；③三维环境下分泌的细胞外基质充斥在细胞周围，有利于细胞在局部的停留；④核心部分相对低氧的环境有利于细胞营养因子的分泌^[32]。目前对于三维细胞培养，主要可分为无材料依赖型和材料依赖型培养两种方式，后者依赖各种材料搭载三维空间后再种植间充质干细胞，间接模拟细胞的三维状态，这种方式可以搭载多种生物活性材料，如水凝胶、壳聚糖等，能增强和延迟间充质干细胞的功能活性，进一步促进组织的损伤修复。然而，这种可依附的生物材料必须满足特定的生物相容性，并且需要具备可降解的能力，因此对所选材料的要求较高。另外，在进行细胞移植时需同时移植活性材料，不仅会在生物体内占据相当的空间，而且许多材料本质上仍是异物，且常常难以降解，加大病灶损害，不利于干细胞的移植治疗。

无材料依赖型的三维成球培养，目前主要有悬滴法和悬浮培养两种。它们都具备悬浮状态下自发成球的特点，避免了其他因素的干扰。但在悬浮培养中，细胞聚集成球的大小差异较大，过大的细胞球会影响细胞球体内的物质交换，影响细胞的活性。不同于悬浮培养，以悬滴法构建的三维培养体系则显示出明显的优势：①悬滴法构建的细胞悬滴，所含细胞数相同，球体大小一致；②无需借助额外装置，自发实现细胞成球，有利于控制无关变量；③悬滴法的成球是一个连续的生物过程，更接近体内的细胞聚集方式；④原理简单，容易进行学习和操作。由于上述优点，越来越多的研究聚焦到悬滴法上，如SALEH等^[33]发现三维悬滴法培养明显增强了间充质干细胞的成脂、成骨等分化能力；DROMAND等^[34-35]指出营养因子分泌能力明显加强。综上所述，相比于二维培养的间充质干细胞，悬滴法培养的三维间充质干细胞更易于保持干细胞的原始性状，如增殖分化潜能增强、相关营养因子的分泌增多等，见表1。

2.2  三维悬滴法培养的间充质干细胞与组织损伤修复  与传统贴壁培养的间充质干细胞相比，三维成球培养的间充质干细胞自身拥有更小的细胞直径，更强的细胞增殖分化潜能及更突出的营养因子分泌作用和免疫调控作用，是一种极其理想的组织损伤修复的种子细胞，已广泛应用于多种疾病的损伤修复，见表2。

2.2.1  三维间充质干细胞与脑卒中  脑卒中是一类常见的致死致残性疾病，可分为出血性脑卒中和缺血性脑卒中。由于其狭窄的治疗时间窗，相当数量的脑卒中患者不可避免地发展为瘫痪状态，治疗效果极其有限。脑卒中发生后，局部组织会出现神经元、星形胶质细胞等急剧减少，相应突触结构遭到破坏，从而导致神经功能丧失。目前多项研究表明，三维成球培养的间充质干细胞能够有效减少脑梗死病灶大小并促进功能恢复。研究发现，三维间充质干细胞明显高表达血管内皮生长因子、肝细胞生长因子、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等血管生成因子，有效增加梗死局部组织的血流供应^[36-37]。BARTOSH等^[38]发现三维间充质干细胞移植到局部组织后，抗炎因子如白细胞介素10、白细胞介素13、肿瘤坏死因子诱导蛋白6等分泌明显增加，从而调节损伤后局部过强的炎症反应。GUO等^[28]研究表明，三维间充质干细胞的增殖分化能力明显强于二维间充质干细胞，神经细胞表面标志物的表达如巢蛋白、胶质纤维酸性蛋白、微管相关蛋白2等明显上升。此外，三维间充质干细胞因细胞直径小而更不容易发生血管堵塞，能让更多的间充质干细胞迁移到病灶周围发挥作用；最后，他们分别采用改良大鼠神经功能缺损评分和Adhesive-removal实验评估了大鼠的功能学恢复，发现三维间充质干细胞移植后能够明显改善大鼠的功能活动。

2.2.2  三维间充质干细胞与脊髓损伤  脊髓损伤也是一类严重的、能高度致残的中枢神经系统损伤性疾病。由于其结构和功能的特殊性以及复杂的病理生理过程，使得当前的脊髓损伤治疗极其困难^[39]。目前尚未有三维悬滴法培养的间充质干细胞在脊髓损伤中的应用研究。作者将三维间充质干细胞移植到脊髓损伤小鼠体内，能够明显抑制局部的炎性渗出和胶质瘢痕形成，借助双光子显微镜活体观察到损伤轴突的退变速度及距离明显缩短，但未见到间充质干细胞向神经细胞方向分化(数据未发表)。因此，作者推测在脊髓损伤中主要是三维间充质干细胞的旁分泌因子而非细胞替代发挥了主要的治疗作用。这与二维间充质干细胞在移植到脊髓损伤局部后的命运相似^[40]，但未来仍需更多三维间充质干细胞治疗脊髓损伤实验研究支持。

2.2.3  三维间充质干细胞与心肌损伤修复  心血管疾病，特别是冠心病，仍是当今导致患者死亡的“头号杀手”。冠心病的发生通常是由于冠状动脉狭窄、局部供血不足而引起的心肌功能障碍或器质性病变。冠心病发作后，易导致相应部位的心肌梗死及心肌细胞的溶解死亡，出现进行性心肌壁变薄弱，纤维环及心腔进行性扩大。此外，由于心肌的再生能力相当有限，常导致心肌损伤后难以进行自我修复。当前，三维间充质干细胞在心肌损伤修复中的研究已有不少，JOSHI等^[41]联合三维间充质干细胞和静电纺丝纳米纤维进行体外实验，三维间充质干细胞能够分化为心肌类细胞并长期表达心肌细胞表面标志。LEE等^[42]和KIM等^[43]进一步将三维间充质干细胞移植到心肌损伤局部，结果发现，相比于二维间充质干细胞，三维成球的细胞更容易聚集和停留在损伤局部。移植后的三维间充质干细胞在病灶周围聚集，其抗炎因子的表达明显提高，更好地调整局部过强的炎症反应^[44]。

2.2.4  三维间充质干细胞与骨骼肌肉损伤  细胞移植在骨骼肌肉损伤中的应用并不少见，但常常由于移植细胞难以在损伤局部停留及细胞存活率较低，导致损伤修复效果不佳。三维悬滴法培养的间充质干细胞，因低氧环境的刺激可明显提高细胞的存活力，而细胞的聚集成球则增加了局部营养因子的分泌，这些均为三维间充质干细胞在骨骼肌肉疾病中的应用打下基础。LEE等^[45]将三维间充质干细胞移植到兔骨软骨缺损区域，相比于传统培养的间充质干细胞移植，局部骨软骨的修复明显加快，软骨缺损面积显著减小，他们认为最主要的原因是三维间充质干细胞分泌的营养因子增多和免疫抑制作用增强。MURPHY等^[46]发现三维间充质干细胞通过调节α2β1信号通路，增强自身成骨特性，能更好参与骨组织损伤的修复。

2.2.5  三维间充质干细胞与其他损伤修复  除上述疾病外，三维间充质干细胞也在其他多种损伤中有相关应用的报道。在皮肤损伤修复上，SANTOS等^[47]通过皮下注射将三维间充质干细胞移植到损伤局部，发现血管内皮生长因子等营养因子表达明显增加，皮肤伤口愈合速度明显加快。在急性肾损伤中，三维间充质干细胞能够在损伤局部高表达诸如前列腺素E2、肿瘤坏死因子诱导蛋白6等炎症调节因子以及血管内皮生长因子、肝细胞生长因子等营养因子，营造适宜的微环境，增加局部血流供应，有利于肾损伤的修复^[48-49]。在肝损伤方面，三维间充质干细胞移植到损伤局部后，通过旁分泌作用能够有效抑制肝组织的纤维化，减少肝细胞凋亡坏死^[50-51]。

简而言之，三维间充质干细胞在多种损伤中均有较强的促修复作用，大多通过其增强的旁分泌作用进而抑制局部过强的炎症反应和促进组织再生，少部分能直接分化为特定的细胞，替代相应坏死的细胞，从而促进组织的再生。

近年来，随着人们迈入生命科学的21世纪，干细胞研究逐渐成为当前生命科学的最前沿。基于干细胞的修复、替代和再生的细胞移植治疗，能够实现重大创伤的修复再生，治愈终末期疾病的可能，给人类面临的许多疑难疾病带来希望。间充质干细胞因具备以下突出优势：①来源广泛，取材方便。骨髓、脐血、胎盘、脂肪组织等均含有一定数目的间充质干细胞，易于分离培 养^[1-2]；②可自体移植，避免免疫排斥和伦理道德限制等问题^[3]；③具备多向分化潜能，并有实现跨胚层分化的可能，加之其强大的旁分泌作用和免疫调节作用，使其在组织损伤修复上具有广泛的应用前景。自间充质干细胞被发现以来，已被多个动物实验应用于细胞移植治疗，如心肌梗死、皮肤坏死、神经损伤修复等^[4-9]，部分已经开始Ⅰ期、Ⅱ期甚至Ⅲ期临床试验^[10-11]。

尽管间充质干细胞来源广泛，但其在体内含量较低，在用于临床之前必须要在体外进行足够细胞数量的扩增，才能满足临床的需要。目前细胞的体外扩增主要依赖传统的培养皿进行二维贴壁培养，这种传统的细胞培养专注于细胞数量增加而往往忽视细胞所处的微环境，导致间充质干细胞许多生物学性状难以维持，出现细胞衰老、干细胞多能性降低、病灶迁徙能力以及旁分泌能力受损等，最终使得其治疗潜能难以发挥^[12]。众所周知，体内的正常生理细胞均以三维立体形式存在以发挥其功能。为了更贴近体内细胞所处的微环境，模拟细胞行为，人们开始探索细胞三维培养方式。随着研究的深入，目前已经有多种不同的细胞三维培养方法，均显示出其保持细胞干性的优势。尽管不同的三维培养体系差异较大，但它们均经历类似的生物学过程，即阻碍细胞的贴壁黏附，增加细胞间及细胞与细胞外环境间的相互作用，促进细胞彼此聚集成球，保持细胞的三维形态。

相比于其他三维培养体系，三维悬滴法培养(hanging-drop法)操作简便，不涉及额外的物理化学作用，并能在悬浮状态下自发成球，避免了无关因素的干扰，逐渐受到人们的青睐。目前已有多个研究报道三维悬滴法培养的间充质干细胞用于不同组织损伤修复的突出优势，为了更好地总结其在组织损伤修复中的作用，文章综述了三维悬滴法培养间充质干细胞的优缺点及其在多种组织损伤修复中的应用，为其临床应用提供理论支持。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干细胞；骨髓干细胞；造血干细胞；脂肪干细胞；肿瘤干细胞；胚胎干细胞；脐带脐血干细胞；干细胞诱导；干细胞分化；组织工程

1.1  资料来源  由第一作者检索PubMed数据库、CNKI数据库和万方数据库近10年与主题相关的文章，检索关键词为“间充质干细胞、三维培养、悬滴法培养、损伤修复”“mesenchymal stem cells or MSCs、three-dimension culture、hanging-drop culture、tissue repair”，文献类型不限，语言限定为中文和英文。

1.2  纳入和排除标准

纳入标准：①与间充质干细胞进行组织修复相关的文章；②与间充质干细胞三维培养相关的文章；③论文观点明确，探讨间充质干细胞修复机制的文章。

排除标准：①明显与主题无关的文献；②年代过于久远，发表时限已超过10年；③文献质量不可靠，如样本数过少(低于5例)，未设置对照组等。

所有文献在纳入和排除过程中，均由2位研究者独立进行文献阅读。2位研究者在各自完成纳入和排除后，需进行交叉核对，对有分歧的部分，进行讨论并征求第3位研究者的意见解决。

1.3  资料提取和质量评估  初步检索到389篇相关文献，中文31篇，英文358篇，经摘要阅读及进一步的全文阅读，剔除与研究主题关联不大、重复性文献后，最终纳入51篇文献进行综述，见图1。

随着干细胞移植治疗的广泛开展和三维成球培养体系的深入研究，三维间充质干细胞治疗多种组织损伤具备巨大潜力。多项研究表明，相比于传统培养的间充质干细胞，三维间充质干细胞确实在多个方面如增殖分化、旁分泌及免疫调控作用等要远强于二维间充质干细胞，从而更好地修复组织的损伤。

当然，悬滴法构建的三维培养体系自身依然存在一些问题。例如经悬滴法处理后的间充质干细胞不能继续传代扩增；部分重要的细胞营养因子如脑源性生长因子多肽(神经生长发育的重要神经营养因子)的分泌低于普通贴壁培养的间充质干细胞；悬滴法不同于悬浮培养，其本身不适于大规模的细胞扩增，如何改进技术从而实现大规模扩增，仍是需要解决的问题。另外，不同实验室悬滴法培养的间充质干细胞的质量也存在差异，如何对这些三维间充质干细胞进行有效的质量评估，仍面临巨大挑战。目前，针对三维悬滴法培养间充质干细胞的研究仍处于初始阶段，关于其多项能力增强的具体机制仍不明朗，亟待更多相关的研究进行探索和验证。此外，三维培养细胞的安全性方面也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只有真正克服上述挑战，才能为相关疾病的治疗带来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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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题释义：

细胞微环境：即细胞在体内外所处的周围环境，包括细胞间质及其所含的体液成分，其稳定与否会直接影响细胞的增殖、分化、分泌及代谢等重要功能，从而导致细胞的性状发生改变。

三维悬滴法培养：是近年来细胞三维培养方式的一种，它不借助额外的材料支架，而用一滴滴的悬滴构建起细胞的三维环境。三维悬滴法培养的细胞更加贴近体内的真实环境，有利于其功能的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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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对于细胞扩增的主流培养方式，仍然是传统的二维贴壁培养。这种培养方式下的细胞，由于所处环境与活体内的真实环境相差甚远，其细胞的形态、大小以及细胞的增殖、分化和细胞因子的分泌等生物学特性发生显著性改变，势必会影响细胞移植后的修复疗效。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细胞所处的微环境会直接影响细胞的生物学特性，包括细胞的增殖分化、分泌及代谢等，而这些与细胞疗效的发挥密切相关。三维培养下的微环境，因为更加贴近细胞所处的自然环境，开始受到研究者的关注，部分取得了令人可喜的成绩。

      目前细胞三维培养的方式有多种，均有自身的优势和不足。该研究重点关注了悬滴法的三维培养方式，总结其与其他细胞三维培养方式的异同点，综述悬滴法培养下细胞的生物学特征及其在多种组织损伤修复中的应用，为其未来可能的临床应用提供理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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