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分离与培养    2.1.1   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分离方法   关于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分离尚无系统特定的方法[10]。目前主要有酶消化法、组织块贴壁法及各种改良分离方法。刘奉等[11]采用组织块贴壁法和胶原酶-胰酶消化法分离培养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结果发现组织贴壁法培养成功率更高、纯度较好，更适用于临床应用。WIDOWATI等[12]探讨了酶消化法和组织块贴壁法分别获取Wharton’s jelly间充质干细胞的差异，认为两者均可分离培养出间充质干细胞，且均具有三系分化能力；尽管两者表面标记物表达基本相同，但总体上组织块贴壁法的所有标记物的表达均高于酶消化法；同时，群体倍增时间实验证实组织块贴壁法获得的干细胞在传代早期具有较高的增殖能力。BOEY等[13]采用酶消化法、组织块贴壁法及机械解离法分别从冷冻保存的Wharton’s jelly中分离间充质干细胞，结果显示除机械解离法提取细胞失败外，酶消化法和组织块贴壁法均获得形态相似的间充质干细胞，但酶消化法细胞融合速度更快、产量更高且具有一致性，更适合低温保存脐带的间充质干细胞获取。为了解决临床生产环境、组织收集运输过程、先天组织变异性等原因造成的早期处理人脐带组织的难控制性，IFTIMIA-MANDER等[14]比较了组织块贴壁法和酶消化法在不同时间段对不同位置的脐带进行分离提取间充质干细胞，研究更适合实际操作条件的提取方法，在分离、运输及储备脐带组织严格操作条件的挑战下，组织块贴壁法提取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表现出更加稳定的性质，是更可行的方法。MORI等[15]研究者在传统组织块贴壁法的基础上添加了带有直径1 mm针孔的不锈钢网进行改良，使组织块与培养皿底部紧密相贴，结果显示分离出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所需时间更短、数量更多，且对细胞无损伤，这不但解决了传统组织块贴壁法中组织块易漂浮的问题，同时此方法更加简单、快捷，适用于临床。SMITH等[10]设计利用米特尼C管封闭系统机械解离脐带及酶消化方法成功分离出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此种改良方法避免了剔除血管或切碎脐带等繁琐步骤带来的污染风险及产量低下等不足。 酶消化法可在短时间内获得更多细胞，缩短了原代培养时间，但其价格昂贵，步骤繁琐，污染概率高，同时掌握不好酶的浓度和消化时间，易损伤细胞，降低活性，影响细胞质量和数量。组织块贴壁法分离细胞原代培养的耗时较长，但简单易行、细胞纯度较高、活性较好。因此，目前分离培养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最优方法仍未达成共识，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建立和优化标准化的分离程序。 2.1.2   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培养方法的选择   培养方法的选择直接影响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培养的成功性及其以后的临床应用。至今，研究者更多采用加适当体积分数胎牛血清的培养基[16-17]。然而，由于动物源血清培养基成分不明确，具体来源不固定，易导致免疫原性反应，甚至会携带病毒危及生物安全[18]，且不同血清批次存在差异，血清质量难以控制，从而影响实验结果的可靠性。近年来，研究者们转向动物源血清替代物(包括人源血清、血浆[19]、人脐血血清和血浆[20-21]、 血小板裂解物等[22-23]、血小板血浆[24-25])或无血清培养体系培养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研究。  张学娟等[25]比较了含体积分数10%胎牛血清的培养基和含体积分数15%血清替代物的培养基培养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发现胎牛血清组的细胞增殖能力效果更好，但其随着细胞代数的增加出现了细胞分化或老化现象，血清替代物组则出现较均一的符合间充质干细胞国际标准的细胞，在免疫表型和分化能力上，两组无明显差异。KANDOI等[22]采用血小板裂解物替代胎牛血清的培养基培养通过组织块贴壁法和酶消化法分离获取的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血小板裂解物体系培养得到的细胞均符合间充质干细胞鉴定的ISCT标准，具有典型的免疫表型、黏附性及多系分化能力，且组织块贴壁法培养的干细胞产量增加，通过实验证实经血小板裂解物长期培养后，两种方法得到的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仍能保持染色体稳定性。结果表明，血小板裂解物是胎牛血清的一种可行替代物，这与MOHAMMADI等[23]得出的结论相一致。杨锴等[25]将第5代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分别培养于添加或不添加活化富血小板血浆的培养基以及含最佳浓度富血小板血浆和成骨诱导液组合的培养基中，发现富血小板血浆亦具有促进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增殖和成骨分化的作用。李世梅等[26] 设计了含不同浓度鹿瓜多肽的完全培养基用于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体外培养实验，通过EdU细胞增殖实验检测显示未添加鹿瓜多肽的培养基所获取培养细胞数量明显少于实验组，且随着添加鹿瓜多肽浓度增加，实验组获得的细胞数量亦明显增多，表明鹿瓜多肽对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增殖有浓度梯度依赖的促进作用。 另外，细胞共培养技术应用于细胞体外培养诱导分化亦备受关注。ZHENG等[27]将兔软骨细胞和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体外共培养成功诱导分化出人源性软骨细胞，在此基础上，LI等[28]通过实验研究证实低密度软骨细胞与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间接共培养有望成为修复软骨缺损的新方法。CHEN等[29]首次将不同来源的人脐血内皮细胞分别和4种不同来源的间充质干细胞(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人诱导性多能干细胞源性间充质干细胞和人胚胎干细胞源性间充质干细胞)共培养在磷酸钙骨水泥支架上，体外实验发现4组均成功形成了微毛细血管样结构，成骨和血管生成基因表达增高，且血管长度和细胞矿化都与培养时间呈正比；体内实验也证实细胞共培养实验组在体内获得良好的成骨和血管生成能力。这些实验为解决脐带间充质干细胞诱导效率低、缺乏生长因子或基因传递系统引导干细胞成骨分化以及血管网络化困难等缺点提供新思路、新方法，因此细胞共培养方法在骨重建中将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 近年来，为解决传统2D培养方法细胞产量不能满足临床需求，培养微环境与人体微环境的差异导致培养出的干细胞生物学特性和功能改变，以及传统3D培养过程复杂、成本高昂等缺陷，已有研究者成功建立一种新的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三维培养系统[30]，研究者将悬浮于无血清培养基中的原代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培养在表面进行硅化处理的球形玻璃培养皿中，利用悬挂摇杆系统进行摇动培养，结果得到更多数量的细胞，并具有较高的干细胞特异性标记物表达水平、良好的自我更新能力以及较强的分化能力。ZHANG等[31]利用酸溶/碱固化自球型成型方法(AASS)简单、高效地制备了京尼平交联壳聚糖/氧化石墨烯(GCS/GO)混合微球三维细胞培养支架，通过培养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证实干细胞可大量扩增、生长，且长期维持其特性，同时支架具有良好的细胞相容性、可控的降解性以及较低的膨胀率。三维培养系统模拟细胞生长的复杂微环境，为工业化大批生产提供新思路，具备独特的优势，将会越来越受到关注。 2.2   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分化   既往研究已表明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具有成骨分化潜能[32-33]，但其具体的成骨分化机制仍不明确[34]。在基于Toll样受体可以调节间充质干细胞分化的实验基础上[35-36]，KIM等[37]研究者将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培养在含有Toll样受体和NLRs受体激活剂的标准成骨培养基中培养，发现添加有激活剂的成骨诱导液培养的干细胞呈现出更好的成骨分化作用，且激动剂均表现出ERK磷酸化作用，同时用U0126(MEK1/2抑制剂)处理细胞后会抑制激动剂所增强的成骨分化作用，这表明NLRs和Toll样受体可能参与了间充质干细胞成骨诱导分化的分子调控，并且ERK信号通路可能对Toll样受体和NLR刺激诱导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分化起到了关键作用。LI等[34]通过比较添加和不添加成骨诱导培养基进行脐带Wharton’s jelly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诱导实验，发现诱导组碱性磷酸酶活性及骨钙素基因的表达呈升高的表现。另外使用ERK信号通路抑制剂处理干细胞后，各项成骨分化指标均显著下降，当除去抑制剂后上述指标恢复。该结果表明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在合适的成骨诱导刺激下具有成骨分化能力，且ERK信号通路的激活在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成骨分化过程中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NA等[38]使用siNotch1、硼替佐米及2.5 μmol/L GSI-I  处理成骨诱导的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测定与成骨分化相关的RGC32的转录，发现只有siNotch1和硼替佐米共同处理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时才出现与2.5 μmol/L GSI-I处理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导致RGC32转录水平降低的情况一致，表明GSI-I减少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分化，且Notch抑制和蛋白酶体抑制都参与了此过程。这提示Notch信号可能与蛋白酶体靶向蛋白在调控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成骨分化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尽管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分化潜能已得到广泛的证实，但其具体的诱导分化机制仍需全面深入地研究阐述。 2.3   支架材料   目前，寻找理想的组织工程用生物支架材料亦成为骨组织工程研究的热点之一。生物支架材料作为种子细胞黏附的载体，不仅为其提供足够的三维生长、增殖空间，同时亦作为细胞间传递生物信号的基础，以调节种子细胞的生长形态、结构特点、细胞表型及其定向诱导分化等[39-40]。 2.3.1   理想的支架材料   骨具有复杂的层次结构，支持其多种机械、生物和化学功能[41]。因此，理想的支架材料需要具备生物学、结构及实验和临床等方面的条件。 (1)生物学特征：支架必须具有良好的生物相容性才能使细胞对支架具有黏附性，保证其成活率以及增殖、分化等功能发挥正常，还要求支架及其降解产物对细胞无毒性，并且对受体无免疫原性。同样，可控的生物降解性保证支架降解与骨组织再生同时发生[41]，从而防止因降解速度过快导致新生骨组织不足以承载负荷而出现骨折等后果，或由于降解速度过慢影响骨组织生成。此外生物活性亦是理想支架必须具备的重要特征之一。良好的生物活性促进骨传导、骨诱导作用等。 (2)结构特征：支架的机械性能(包括杨氏模量、抗压强度、疲劳强度和断裂韧性等)是评定支架材料是否合适的标准之一，其应与移植部位骨组织相匹配，力学过小不足以承受压力而发生骨折；力学过大导致周围骨组织的应力遮挡，导致骨组织松动等[42]。支架必须具有高孔隙率、高孔隙互连率，且具有血管化性能，利于细胞向支架迁移、氧气和营养物质输入、有害废物排出等。近年，支架的结构设计和表面性能方面受到关注[43]，结构的重塑性满足不同部位骨缺损的结构仿生，改变表面性能、改善机械性能、增强骨生成等[44]。 (3)实验与临床要求：支架材料的研究都要经过验证并最终投入临床使用。理想的支架需要在实验中易观察，在临床中操作简便、手术创伤小、患者经济负担小等。 2.3.2   支架材料选择   目前，骨组织工程的支架材料主要分为聚合物、生物活性陶瓷、金属和复合材料。 至今，已有大量关于将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植入单独一种支架材料用于骨再生的实验研究[45-46]。由于单一的材料很难满足构建骨组织工程细胞-材料复合体的要求，故将现有材料混合以取长补短，制造出具有更优性能的复合支架成为研究的焦点。KARGOZAR等[47]分别将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和人脂肪间充质干细胞装载于3D生物活性玻璃/明胶(BaG/Gel)复合支架。体外培养证实3种细胞与支架有良好的黏附和增殖能力，说明生物活性玻璃/明胶复合支架具有较好的生物相容性；在体内实验中，将其分别植入大鼠颅骨直径7 cm的缺损中，于4周和12周进行检测，结果示3组均有新骨形成，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支架组的成骨能力最强，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支架组次之，但其新血管形成能力最突出，这说明将机械强度好、骨结合能力强的生物活性玻璃与生物相容性好、无免疫原性的明胶相结合的复合支架可接种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用于骨组织工程。WANG等[48]已首次成功将聚乳酸(丙交酯-乙交酯共聚物)(PLGA)、纳米羟基磷灰石(nHA)和壳聚糖(CS)结合在一起制备成复合支架，经体外和裸鼠皮下实验证实该复合支架对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黏附率及增殖率最高，成骨分化作用及机械强度最强。为进一步评价植入细胞-支架修复裸鼠颅骨缺损的效果，研究者们通过比较了6组(PLGA支架+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nHA/PLGA支架+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CS/PLGA支架＋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nHA/CS/PLGA支架+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仅有nHA/CS/PLGA支架；无支架对照组)裸鼠，发现于4周和8周时，植入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nHA/CS/PLGA支架均比其他组形成的骨样组织和骨组织数量多，表明其对早期成骨有促进作用[49]；8周时Van Gieson染色显示：nHA/CS/PLGA +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组大部分骨缺损被新生骨替代，支架大量降解；对照组未发现新生骨形成；仅有nHA/CS/PLGA支架组新生骨组织沿周边生长，支架仍有残余；而剩余3组新生骨呈岛状、块状分布，且支架仍明显残留。结果表明，nHA/CS/PLGA支架对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诱导性更强，支架生物降解性更好，能更好地修复大型骨缺损。纳米羟基磷灰石增强基材的机械强度以及纳米羟基磷灰石颗粒促进骨形成，同时具有多个活性基团的壳聚糖材料不仅能提供细胞识别的信号，而且其表面所携带正电荷有利于吸引带负电荷细胞的黏附[50]，此外，纳米羟基磷灰石和壳聚糖亦增加了聚乳酸(丙交酯-乙交酯共聚物)表面的粗糙度，可能也是促进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附着、增殖和成骨分化的原因之一。研究者将无机材料、天然生物材料和合成高分子材料结合在一起，扬长避短，制造出了更加优质的复合支架。 每种材料有其各自的优缺点，见表1[51-65]。 "

近年来，研究者们亦越来越关注生物支架的表面性能[43]，通过改变表面性能来弥补支架的缺点。已有报道通过有机相(如聚多巴胺[66]、铜离子等[67])和无机相(明胶[68]、生长因子等[69])表面涂层修饰对支架表面进行改性，优化支架功能，增强骨组织工程支架与周围环境的相互反应[44]。刘雨杰等[70]将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接种到多聚赖氨酸(PLL)接枝的海藻酸钠-壳聚糖(SA-CS)多孔复合支架上进行体外培养，结果表明经多聚赖氨酸优化的海藻酸钠-壳聚糖复合支架上的细胞数目及增殖速度更具有优越性，这是由于多聚赖氨酸所携带的正电荷能够促进细胞的黏附。马敏先等[71]通过将支架材料浸泡在完全培养基中来提高材料表面的的亲水性能，最终得到的细胞数量增多以及细胞增殖速度加快。同时，由于微创手术在临床外科手术中不可忽略的优点以及发展潮流，可注射式支架成为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ZHAO 等[72-73] 已研究出将包埋于藻酸盐、水凝胶或者壳聚糖中的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融入磷酸钙，制成可注射的磷酸钙复合支架材料，实验证实干细胞在该支架具有良好的生存能力和成骨分化能力。WANG等[74]研发了一种可注射性混合型羟基磷灰石纳米颗粒胶体凝胶支架，其通过静电力将带负电荷的无机羟基磷灰石纳米粒和带正电荷的有机聚(D，L-乳酸-羟基乙酸)(PLGA)纳米粒子组装成具有黏性且呈三维多孔结构的胶体凝胶，正是由于静电力被剪切破坏及其可恢复性，来促进材料的挤压、成型和注射。研究者们将人脐带间充质干细胞接种于此支架上发现其对细胞的毒性可忽略不计，生物相容性好，使其成为可注射骨填充材料的理想候选者。目前，设计和制造具有多方面理想组成(包括生物相容性、微观及宏观高孔隙率、机械性能和相关生物可吸收性等)及减少临床治疗不良反应的生物支架材料成为骨组织工程研究中的重要挑战之一。 2.3.3   支架制造技术   支架制造技术主要分为传统制造技术和快速成型技术。传统制备技术存在许多限制，不能满足个体定制化支架制备的需求，近年来研究者们转向对快速成型技术的研究，将其运用于骨组织工程，提供了一种快速制造个性化仿生支架的有效方法。几种主要制造方法优缺点见表2[75-92] 。 快速成型技术是以切层-堆积自下而上为理论，利用计算机辅助设计(CAD)和/或计算机辅助制造(CAM)程序辅助的一种快速成型及构建具有可控的内部结构和外部形状等复杂结构细胞化支架的技术[93-94]，其中生物3D打印具有重要的应用前景。 生物3D打印克服了传统制造的缺陷，是一种增材式的制造技术，可在微米级条件下精确调控细胞和支架结构，模拟了体内环境和天然细胞外基质的复杂性[41，95]。生物3D打印技术主要包括喷墨打印、激光辅助打印、微阀打印和挤压生物打印等[96]。目前，这种技术用于骨组织工程的油墨材料主要是水凝胶[97]。水凝胶材料细胞相容性好，具备细胞可分配性及一定黏弹性，可保证打印结构的稳定性[98]，同时其在物理上约束悬浮细胞，保持细胞活性并可根据需要进行定 制[95]，但其机械性能较差[99]，可能会对成骨分化有抑制作 用[100]，使生物打印技术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101]。因此，研究出新型优质油墨材料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此外，生物打印技术为制备出具有血管化功能的支架提供了可能。有研究者通过优化两种类型甲基丙烯酰明胶(GelMA)水凝胶生物墨水分别生物打印出血管和成骨龛[102]。位于中心的可灌注血管是由可快速降解的低刚度甲基丙烯酰明胶水凝胶打印形成，并装载了人脐静脉内皮细胞和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共培养，促进血管形成。周围的成骨龛则由装载有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和骨诱导硅酸盐纳米血小板的高硬度甲基丙烯酰明胶水凝胶打印，所构成的生物膜预先培养1周，促进成骨分化。另外，研究者们在周围成骨龛中引入呈浓度梯度分布的化学结合血管内皮生长因子，不仅满足血管的扩张功能需求，同时促进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分化。此方法生物打印出具有骨组织结构及血管系统的工程骨，为治疗大型骨缺损提供了重要治疗策略。CHEN等[103]通过生物3D打印技术将Wharton’s jelly间充质干细胞负载的水凝胶生物墨水通过压电喷嘴喷射到分层的熔融聚多巴胺修饰的硅酸钙(PDACS)/聚己内酯(PCL)支架链上制成三维复合支架。结果证实Wharton’s jelly间充质干细胞具有更高的增殖和生存能力，同时该生物支架机械性能良好且利于细胞成骨分化和血管生成。 生物打印技术具有高度空间控制和细胞传递作用[104]，为骨组织工程带来巨大希望，同时其在提高空间控制率、精度和分辨率、加强支架机械性能以及实现复杂血管交通的仿生支架并应用于临床等方面仍面临巨大挑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