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度复合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组织工程骨：应用现状及进展

doi:10.3969/j.issn.2095-4344.2016.30.020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 ›› 2016, Vol. 20 ›› Issue (30): 4547-4553.doi: 10.3969/j.issn.2095-4344.2016.3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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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度复合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组织工程骨：应用现状及进展

邵荣学¹，黄小龙¹，胡华辉¹，全仁夫²，谢尚举²，李希³

¹浙江中医药大学，浙江省杭州市 310053；²浙江省萧山中医院骨科，浙江省杭州市 311201；³上海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上海市 200072

收稿日期:2016-05-05 出版日期:2016-07-15 发布日期:2016-07-15
通讯作者: 全仁夫，教授，博士生导师，杭州市萧山区中医院，浙江省杭州市 311201
作者简介:邵荣学，男，1980年生，安徽省合肥市人，汉族，浙江中医药大学在读博士，主要从事骨组织工程材料、骨组织损伤与修复的研究。
基金资助:
浙江省科技厅计划项目(2012C33114)

Hydroxyapatite/zirconia gradient composite scaffolds for bone tissue engineering: current uses and perspectives

Shao Rong-xue¹, Huang Xiao-long¹, Hu Hua-hui¹, Quan Ren-fu², Xie Shang-ju², Li Xi³

¹Zhejiang Chinese Medical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53, Zhejiang Province, China; ²Department of Orthopedics, Xiaosha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al Hospital, Hangzhou 311201, Zhejiang Province, China; ³School of Materials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Shangha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72, China

Received:2016-05-05 Online:2016-07-15 Published:2016-07-15
Contact: Quan Ren-fu, Professor, Doctoral supervisor, Department of Orthopedics, Xiaosha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al Hospital, Hangzhou 311201, Zhejiang Province, China
About author:Shao Rong-xue, Studying for doctorate, Zhejiang Chinese Medical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53, Zhejiang Province, China
Supported by:
the Planned Project of Zhejiang Provincial Depart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No. 2012C33114

摘要/Abstract

摘要：

文章快速阅读：

文题释义：
羟基磷灰石：是一种生物活性材料，其结构与天然磷灰石矿物相近，具有与人体硬组织相似的结构和化学成分，是脊椎动物骨组织的主要无机成分，植入人体后，在体液作用下会被部分降解，释放出人体组织所必需的钙、磷元素并被人体组织吸收、利用，结合入新的组织，使羟基磷灰石植入物和人体骨组织获得良好的结合。
二氧化锆：是锆的主要氧化物，通常状况下为白色无臭无味晶体，难溶于水、盐酸和稀硫酸，一般常含有少量的二氧化铪，化学性质不活泼，且具有高熔点、高电阻率、高折射率和低热膨胀系数的性质，使它成为重要的耐高温材料、陶瓷绝缘材料和陶瓷遮光剂，亦是人工钻的主要原料。

背景：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组织工程骨可黏附成骨细胞、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及软骨细胞等多种细胞，诱导、促进骨折愈合或替代缺损骨质。
目的：综述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组织工程骨的发展历史及应用。
方法：应用计算机以“泡沫陶瓷、骨组织工程、骨形态发生蛋白、诱导性多能干细胞或porous bioceramic, bone tissue engineering, bone morphogenetic protein-2, induced pluripotent stem cells”为检索词，检索CNKI和PubMed数据库1971年1月至2014年12月发表的关于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组织工程骨应用的文章，最终选择54篇文章进行综述。
结果与结论：多孔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组织工程骨可引导新生骨组织长入三维孔隙内部，达到组织工程骨材料与自体骨组织的完美整合；用二氧化锆作为羟基磷灰石的增强体，通过调节材料的比例和孔隙率得到与人体骨弹性模量和断裂韧性均相似、结构相仿的高仿真人工骨材料；新型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泡沫陶瓷组织工程骨负载成骨诱导因子骨形态发生蛋白2壳聚糖凝胶缓释系统和iPSCs来源的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可望明显提高其成骨性能和骨融合率。

ORCID: 0000-0001-9263-2280(全仁夫)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生物材料；骨生物材料; 口腔生物材料; 纳米材料; 缓释材料; 材料相容性；组织工程

关键词: 生物材料, 骨生物材料, 泡沫陶瓷, 骨组织工程, 骨形态发生蛋白, 诱导性多能干细胞, 组织构建

Abstract:

BACKGROUND: Porous gradient hydroxyapatite/zirconia composite, which can adhere to a variety of cells, such as osteoblasts, bone marrow mesenchymal stem cells and chondrocytes, can induce and promote fracture healing or replace bone defects.
OBJECTIVE: To review the development and application of porous gradient hydroxyapatite/zirconia composite in bone tissue engineering.
METHODS: Articles related to porous gradient hydroxyapatite/zirconia composite in bone tissue engineering were retrieved in CNKI and PubMed databases (1971-01/2014-12). The key words were “porous bioceramic, bone tissue engineering, bone morphogenetic protein-2, induced pluripotent stem cells” in Chinese and English, respectively. A total of 54 articles based on inclusion criteria and exclusion criteria were obtained for the review.
RESULTS AND CONCLUSION: Porous gradient hydroxyapatite/zirconia composite can provide a scaffold to induce naturally forming bone growing to fill the three-dimensional pores, thus realizing the perfect integration of tissue-engineered bone material and host-bone tissue. As zirconia functions as an enhancer of hydroxyapatite, high-quality artificial bone materials, which have elastic modulus, fracture toughness and structure similar to human bone, can be prepared by adjusting the proportion and porosity of materials. Additionally, the new hydroxyapatite/zirconia foamed ceramics as tissue-engineered bone carrying bone morphogenetic protein-2/chitosan gel sustained release system and bone marrow mesenchymal stem cells derived from induced pluripotent stem cells will be expected to increase bone formation and bone fusion rates significantly in the future.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生物材料；骨生物材料; 口腔生物材料; 纳米材料; 缓释材料; 材料相容性；组织工程

Key words: Tissue Engineering, Ceramics, Durapatite

中图分类号:

R318

邵荣学，黄小龙，胡华辉，全仁夫，谢尚举，李希. 梯度复合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组织工程骨：应用现状及进展[J].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 2016, 20(30): 4547-4553.

Shao Rong-xue, Huang Xiao-long, Hu Hua-hui, Quan Ren-fu, Xie Shang-ju, Li Xi. Hydroxyapatite/zirconia gradient composite scaffolds for bone tissue engineering: current uses and perspectives[J]. Chinese Journal of Tissue Engineering Research, 2016, 20(30): 4547-4553.

图/表（结果） 1

2.1 羟基磷灰石组织工程骨目前临床常用治疗骨缺损的方法主要有自体骨移植、异体骨移植、异种骨移植及骨生物材料，但均存在诸多问题，自体取骨其本身对患者造成再次损伤，极大增加了患者的痛苦，且存在供区受损、功能障碍、甚至遗留慢性疼痛；异体骨和异种骨又存在来源有限且价格不菲、潜在传播疾病及免疫排斥反应等一系列问题；骨水泥又存在毒性反应等一系列问题，限制了其临床应用；而临床上目前应用的骨移植材料只能起到骨替代的作用，无法促使新生骨组织长入移植材料内部并融为一体，这也意味着材料在患者体内存在着耗损、老化的风险。大段骨移植后的骨折愈合是个复杂过程，随着愈合时间的延长增加了植入物致异物感染的概率，感染后则导致更大范围的假体周围骨溶解。那么，提高人工移植骨的成骨性能和骨融合率是提高骨移植手术成功的关键。

羟基磷灰石泡沫陶瓷具有良好的支架功能，可引导新生骨组织长入支架内部，达到自体骨组织与支架材料的严密整合，成功解决了当前密质材料的问题^[6-7]。此外，羟基磷灰石[Ca₁₀(PO₄)₆(OH)₂]是一种生物活性材料，其结构与天然磷灰石矿物相近，具有与人体硬组织相似的结构和化学成分，是脊椎动物骨组织的主要无机成分，植入人体后，在体液作用下会被部分降解，释放出人体组织所必需的钙、磷元素并被人体组织吸收、利用，结合入新的组织，从而使羟基磷灰石植入物和人体骨组织获得良好的结合。羟基磷灰石能够提供更大的表面区域，以利于生物陶瓷与自体骨形成化合建^[8]。

与医用生物陶瓷中的其他材料相比，羟基磷灰石与机体亲和性最为优良，具有良好的生物相容性、骨传导性及骨诱导性。Yoshikawa等^[6]在植入泡沫陶瓷材料后6周观察可见骨组织长入多孔结构内，术后8周见多孔结构的内部布满新生骨组织。然而，材料孔径的大小直接影响新生骨细胞的黏附及骨组织、血管的长入，相互连接的孔为新生骨和血管提供一个引导和路径^[9-11]。有学者指出，材料孔径大于 100 μm可为新生骨细胞及血管的生长提供一个支架，利于成骨细胞及其他骨细胞在其内部分化、爬行和扩增^[12-14]。但材料的机械强度随着孔隙率的升高几乎呈直线下降^[15]。利用泡沫浸渍技术制备的泡沫陶瓷平均抗压强度和弹性模量分别为(1.04±0.15) MPa和0.1 GPa，而松质骨的抗压强度和弹性模量分别为2-12 MPa 和0.3 GPa^[16]。因此，单纯羟基磷灰石作为支架材料存在强度低、韧性差、脱粒等缺陷。将其制成多孔材料后，其抗弯强度与断裂韧性更进一步降低，其抗压强度和弹性模量比松质骨更差。故单一的羟基磷灰石材料无法满足人体承重骨代替的要求^[17]。通过不同性能材料的加入，使二者相互补强，进而提高羟基磷灰石的力学强度、韧性等问题。羟基磷灰石作为修复材料的主体，与其他材料相复合形成的生物复合材料目前备受关注。

2.2 二氧化锆梯度复合羟基磷灰石组织工程骨二氧化锆陶瓷材料具有较高的弯曲强度、断裂韧性和较低的弹性模量，且具有一定的生物相容性。现已有实验表明，在羟基磷灰石陶瓷材料中有选择地加入第二相颗粒，可以显著提高材料的断裂韧性。由于第二相颗粒如生物惰性材料二氧化锆具有良好的机械力学性能，基体上复合羟基磷灰石，增加了其生物相容性，用于承载种植体，将其与羟基磷灰石梯度复合制成材料后，当材料由于受到外加应力而产生裂纹时，第二相颗料能够有效吸收能量，防止微裂纹的进一步扩展，提高材料的机械力学性能，达到人体承重部位的使用要求。研究显示，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的抗弯曲强度、抗压强度约是单纯羟基磷灰石的10倍^[18]。因此，用二氧化锆作为羟基磷灰石增强体可获得力学性能和生物相容性俱佳的生物复合材料。相反，材料的机械强度随着羟基磷灰石的含量及孔隙率的增加而逐渐降低^[19]。正常成年人皮质骨的抗弯曲强度、抗压强度分别为50-150 MPa、100-230 MPa，抗骨折韧性、弹性模量分别为2-6 MPam^1/2、7-30 GPa。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复合体相关参数优于皮质骨，可作为皮质骨的替代材料^[20]。但是，若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复合体强度过大同时也带来应力遮蔽的问题^[21]，可以通过调节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复合泡沫陶瓷材料的成分比例及孔隙率来调节其强度，从而得到力学性能最贴近自然骨结构的高仿真人工骨支架材料，这也是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梯度复合泡沫陶瓷材料的最大优势所在。此外，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复合材料在体内、外实验中显示出完全的生物相容性，在骨组织、肌肉组织界面没有不良反应^[22]，细胞毒性试验和溶血试验的反应是微弱的、可接受的^[23]。因此，二氧化锆梯度复合羟基磷灰石组织工程骨为骨移植提供良好的替代材料。

二氧化锆梯度复合羟基磷灰石组织工程骨的制备：采用聚氨酯作为泡沫模型材料，将其切割为长24 cm、半径9 cm半圆柱型大小，采用60 ℃、质量分数15%氢氧化钠溶液浸泡3.5 h，用清水反复揉搓3遍，然后晾干，再以表面活性剂继续对有机聚氨酯泡沫体材料进行表面处理，最后用5%聚乙烯醇浸泡24 h后干燥。采用箱式电阻炉对二氧化锆粉体进行预烧处理，缓慢升温至1 250 ℃后保温4 h，完成粉体预处理。浆料制备采用添加剂配比：聚乙烯醇、羧甲基纤维素的含量均为0.5%，加入10%硅溶胶，聚丙稀酸铵的含量为0.6%。首次挂浆加入二氧化锆的质量分数为60%。对原料进行完全混合研磨后，采用粉球质量比1∶2，转速300 r/min的高速球磨机研磨3 h以制取浆料，然后先将一定量去离子水和硅溶胶搅拌10 min，加入羧甲基纤维素和消泡剂辛醇和二氧化锆粉体，再搅拌3 h，等待挂浆。先将试样置于室温下18-24 h后自然干燥，而后放入烘箱中，在110 ℃条件下烘干12 h，使水分质量分数降至1%以下。然后进行第二、三次研磨、挂浆，2次加入二氧化锆粉料的质量分数分别为57%、54%，两次间隔需要经过相同工艺烘干。最后对上述挂浆后预制体试样采用了三段式烧结工艺进行烧结，制得长24 cm、半径 9 cm半圆柱型纯二氧化锆组织工程骨。

采取两步法浸涂法制备纯二氧化锆组织工程骨梯度羟基磷灰石涂层，第一次浸涂浆料配比为：二氧化锆粉体31.1%、羟基磷灰石粉体13.3%，磷酸乙酯1.4%，乙基纤维素0.2%，双蒸水54%。先将羟基磷灰石粉体加热至800 ℃后保温2 h，再将上述其余原料在50 ℃热水中混合，并搅拌5 h。把烧结出的纯二氧化锆组织工程骨浸入上述浆料，等完全浸透后取出、甩去多余浆料，并于100 ℃烘干5 h，再加热到900 ℃保温5 h，最后升温至1250 ℃保持1 h。第二次浸涂浆料配比为：二氧化锆粉体3.9%，羟基磷灰石粉体35.5%，磷酸乙酯1.4%，乙基纤维素0.2%，双蒸水59%，配置好浆料后重复上述步骤，最后制得二氧化锆梯度复合羟基磷灰石组织工程骨。

2.3 壳聚糖凝胶包裹骨形态发生蛋白2种植于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组织工程骨骨形态发生蛋白是公认的骨诱导因子，成熟的成骨细胞中几乎所有的骨形态发生蛋白均能够刺激碱性磷酸酶活性，然而骨形态发生蛋白2是惟一能诱导多能造血干细胞和间充质干细胞中所有成骨细胞分化标志物的形态发生蛋白。目前在骨形态发生蛋白家族中已发现10多名成员，其中骨形态发生蛋白2能诱导多能造血干细胞和间充质干细胞中所有成骨细胞分化的形态发生蛋白。2002年重组人骨形态发生蛋白2被TFDA正式批准应用于腰椎前路融合中，标志着骨形态发生蛋白2在脊柱领域从基础实验转为临床应用的成功跨越，骨形态发生蛋白2有明显的成骨作用，可通过加快骨化过程来促进椎体内骨质生成。目前已经有多位学者认为骨形态发生蛋白将有希望挑战自体骨在脊柱融合中的金标准地位，使用骨形态发生蛋白方法可缩短手术时间和住院时间、减少出血，且无取骨部位疼痛。Lee等^[24]植入种植重组人骨形态发生蛋白2的多孔陶瓷于SD大鼠的颅底缺损处，术后4周可见大量骨组织长入泡沫陶瓷孔隙中；而仅使用泡沫陶瓷材料组术后4周孔隙内仅有少量纤维组织，术后8周可见少量的成骨细胞长入。Burkus等^[25]临床试验数据认为，骨形态发生蛋白在脊柱融合中比自体髂骨效果更好，骨形态发生蛋白2有明显的成骨作用，可通过加快骨化过程来促进椎体内骨质生成。Itoh等^[26]采用羟基磷灰石/胶原蛋白混合材料制成13周内可被吸收的人工椎体，同时吸附人重组2型骨形态发生蛋白促进骨痂生长，能有效防止内植物塌陷。陈勇等^[27]认为重组人骨形态发生蛋白2以磷酸钙骨水泥作为载体组成的复合骨水泥，不仅能够修复骨质疏松性椎体骨折，促进成骨活性及骨折愈合，还能够恢复骨折椎体的基本生物力学性能。因此，骨形态发生蛋白的运用将会在未来的骨科领域扮演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但单独使用骨形态发生蛋白2将很快被吸收，因此需用成形材料作为其载体。而内源性骨形态发生蛋白在组织中的含量较微弱，仅在骨折早期发挥其促进骨生长的作用；外源性生长因子注入体内后，极易被体液稀释转运吸收，或被迅速降解导致局部因子浓度降低。此外，骨形态发生蛋白2的半衰期极短，注入体内呈爆发性释放^[28]，但骨折愈合是一个缓慢的过程，需要骨形态发生蛋白2缓慢而持久的释放，能在较长时间内保持有效的药物浓度，从而可获得良好的治疗效果。一些研究表明新骨形成依赖骨形态发生蛋白2的量^[29]，但大量注入骨形态发生蛋白2不仅会增加手术费用，而且会产生相应的不良反应^[30-32]。因此，采用缓释技术构建有效的骨形态发生蛋白2缓释系统，延长骨形态发生蛋白2的释放和作用时间，是其充分发挥诱导成骨效应的关键。为了克服这一困难，一些学者设计出各种缓释系统来控制骨形态发生蛋白2的释放^[33-38]，其中以壳聚糖凝胶缓释系统应用最为广泛。

壳聚糖的化学名称为聚葡萄糖胺(1-4)-2-氨基- B-D葡萄糖，是几丁质经过脱乙酰作用得到的。由于它具有生物相容性、可降解性和骨传导性等优点，已被广泛应用到生物医学领域^[33-36]。壳聚糖对药物的包封率和释放率受壳聚糖相对分子质量、脱乙酰度和浓度等的影响，研究表明，利用壳聚糖承载牛血清白蛋白，当壳聚糖相对分子质量从10 000提高到210 000，牛血清白蛋白的包封率提高约2倍，牛血清白蛋白的释放速率从73.9%降至17.6%；壳聚糖脱乙酰度从75.5%提高到92%，轻度增加牛血清白蛋白包封率和减慢牛血清白蛋白的释放速率^[39]。壳聚糖包裹骨形态发生蛋白2可大幅度减缓骨形态发生蛋白2的释放、从而促进成骨。有学者应用壳聚糖干凝胶包裹骨形态发生蛋白2，使其持续释放达6周^[40]。因此，壳聚糖凝胶缓释系统是骨形态发生蛋白2较好的包裹体系，可控制其缓慢、持续释放，从而促进骨缺损的修复(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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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材料方法

讨论

随着干细胞技术的快速发展，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受到广泛关注，由于其通过体外贴壁培养分离可迅速扩增，是一类具有分化潜能的细胞，可在不同诱导条件下向骨细胞、脂肪细胞、神经细胞、肌细胞和内皮细胞等方向转化，且具有取材方便、体外扩增容易、体外增殖能力强、易于基因操作、免疫原性弱等独特优势，逐渐成为基因治疗适宜的细胞载体^[41-42]。因此，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是一种理想组织工程种子细胞。根据文献报道，体外培养扩增的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复合多孔羟基磷灰石可加速异位成骨、促进新生骨长入多孔结构内部^[43-44]。但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作为种子细胞通常需要另外的手术获取，同时受时间、地点及组织来源等限制，且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会随着供者年龄的增长而增殖能力下降。

诱导性多能干细胞具有和胚胎干细胞类似的多潜能、多克隆分化等特性，且不存在胚胎干细胞所面临的伦理和免疫排斥问题^[45]。目前，诱导性多能干细胞可以通过体细胞重编程获得，体细胞来源于同源宿主，例如人类纤维母细胞^[46]、原始肝细胞^[47]、神经干细胞及其他体细胞等^[48-51]。但直接应用诱导性多能干细胞有形成畸胎瘤的潜在风险，有研究证实诱导性多能干细胞可以在体外诱导分化成骨髓间充质干细胞^[42-54]，来源于诱导性多能干细胞的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与H9-hECs有相似的特性，可被诱导分化成软骨细胞和成骨细胞等^[52]。以诱导性多能干细胞来源的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复合壳聚糖凝胶包裹的骨形态发生蛋白2种植于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泡沫陶瓷构建的组织工程骨，有望成为未来骨组织工程研究和应用的主流。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生物材料；骨生物材料; 口腔生物材料; 纳米材料; 缓释材料; 材料相容性；组织工程

梯度复合羟基磷灰石/二氧化锆组织工程骨：应用现状及进展

Hydroxyapatite/zirconia gradient composite scaffolds for bone tissue engineering: current uses and perspecti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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