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炎症性肠病的发病机制概述  炎症性肠病是一类以永久性特发性为主要特征的消化道慢性炎症性疾病^[6-7]，可影响结肠黏膜或者整个胃肠道。该病的临床症状主要表现为肠炎、腹泻、出血复发，甚至可能进一步造成残疾^[8-9]，此外炎症性肠病具有发展成为癌症的潜在风险，主要包括结直肠癌和淋巴瘤^[10]。炎症性肠病在西方国家更为普遍，140万美国人和220万欧洲人深受其害^[11]。近年来，在亚洲国家，其患病率与发病率正在迅速增加^[12]。目前大多数的治疗策略都主要针对于抑制炎症性肠病的临床症状，深入理解炎症性肠病的发病机制能帮助研究者找到治疗炎症性肠病的最佳方法。

2.1.1  遗传易感性  炎症性肠病的病因尚不清楚，但其具有很强的遗传倾向，尤其是患者的一级亲属有更高发生炎症性肠病的危险，相较于异卵双生子，同卵双生子的患病率也较高^[13-14]。FARMER等^[15]在美国克利夫兰诊所进行的一项研究指出，对于克罗恩病，同卵双生子的发病率为35%，而异卵双生子的患病率仅为7%；对于溃疡性结肠炎，同卵双生子发病率为11%，异卵双生子的发病率为3%。因此，遗传病学研究得出了一致结论：遗传因素在炎症性肠病的发生发展中起着重要但非决定性作用，且与溃疡性结肠炎相比，在克罗恩病中的影响更大。

2.1.2  环境因素  毫无疑问，环境在各个疾病的发生中都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炎症性肠病也不例外。当前，移民国家以及正在经历快速西化的国家中炎症性肠病呈高流行趋势，凸显出环境因素在该疾病发生过程中的重要性^[16-17]，包括吸烟、药物、饮食、精神压力等在内的大量因素都被认为是导致炎症性肠病发生的原因。吸烟仍是被研究得最为透彻的相关因素，吸烟会增加克罗恩病的风险，并且与术后疾病的复发率相关^[18]。一项以小鼠为研究对象的研究指出，维生素D缺乏与结肠炎易感性增加显著相关，1,25(OH)₂D₃补充剂的使用改善了肠道炎症的严重程度^[19]。最近的生态学和流行病学证据表明，空气污染亦可能提高克罗恩病和溃疡性结肠炎的发病风险，发展中国家的克罗恩病和溃疡性结肠炎发病率上升与工业化的发展趋势相符合^[17]。同时，BITTON等^[20]也提出压力水平较低的人群发生炎症性肠病的概率也越小。

2.1.3  炎症依赖性血管生成  肠黏膜免疫系统异常反应引起的炎症反应在炎症性肠病的发病机制中起重要作用^[21]。有研究指出，克罗恩病和溃疡性结肠炎黏膜的局部微血管系统经历了炎症依赖性血管生成的强烈过程。DANESE等^[22]对克罗恩病和溃疡性结肠炎黏膜中的黏膜血管化、内皮整合素表达、血管生成因子及其生物活性进行了评估，得出结论：与正常黏膜相比，炎症性肠病黏膜提取物在角膜和绒毛尿囊膜测定中均能有效诱导炎症依赖性血管生成。

2.1.4  肠道菌群的失调  人类的肠道微生物由约1 150种细菌组成^[23]，肠道中有着许多的微生物群落，如细菌、真菌以及病毒等。多项研究结果显示，通过检查克罗恩病和溃疡性结肠炎患者肠管的发炎和非发炎部分，发现炎症性肠病患者的粪便微生物多样性显著低于健康对照组^[24]，炎症性肠病患者的肠道微生物群也远不及健康对照组稳定^[25]。

2.2  间充质干细胞治疗炎症性肠病的机制   约150年前，Cohnheim发现远端血流中存在能够修复伤口的细胞，并证明了该细胞的起源，首次提出了骨髓中存在非造血干细胞^[26]，随后TAVASSOLI和CROSBY^[27]将完整的骨髓碎片移植到啮齿动物的髓外部位重建造血进一步证明了非造血干细胞的存在。20世纪70年代，FRIEDENSTEIN等^[28]将形成集落团体的成纤维细胞命名为基质细胞，标志着间充质干细胞的确切发现。ARNOLD CAPLAN于19世纪90年代引入间充质干细胞的术语，他定义间充质干细胞为“一系列能够通过独立和独特的谱系转变分化为多种末期表型”的基质细胞^[29]。

间充质干细胞具有自我更新、组织迁移和多能性的能力，除此之外，它们还具有强大的免疫调节作用，包括抑制辅助性T细胞Th1和Th17的增殖，促进调节型T细胞(Tregs)分化，同时可产生抗纤维化和促进血管生成的营养因子，可以促使炎症缓解和组织功能修复^[30]。目前，一些基础和临床前期实验证实，间充质干细胞能够安全有效地改善顽固性炎症性肠病的症状，甚至达到愈合黏膜和纠正患者肠道黏膜异常免疫的效果^[31]。

2.2.1  免疫调节  炎症性肠病是一种自身免疫疾病，间充质干细胞则具有恢复炎症性肠病患者免疫稳态的潜力，它可以通过直接分泌抗炎因子或者与免疫细胞直接接触从而发挥免疫调节作用，使炎症性肠道内及其周围的促炎免疫反应转向为有益的抗炎免疫反应^[32]。

间充质干细胞的免疫抑制能力并非一种天然特性，针对细胞旁分泌活性的研究表明，间充质干细胞发挥免疫调节作用需要提前受到促炎细胞因子干扰素、肿瘤坏死因子和白细胞介素1的激活^[33]。在炎症环境中，间充质干细胞释放包括转化生长因子β1、白细胞介素10、白细胞介素6、前列腺素E2、白血病抑制因子、肿瘤坏死因子刺激基因6、人白细胞抗原G5、吲哚胺2,3-双加氧酶在内的一系列因子^[34]，从而以减轻炎症性肠病患者肠道炎症的程度，见图2。在没有炎症的环境下，间充质干细胞可分泌炎症趋化因子，将淋巴细胞趋化到炎症部位并增强T细胞免疫应答。

除了间充质干细胞释放的可溶性因子外，免疫调节也是通过细胞接触依赖性机制引起的。活化的T细胞和间充质干细胞之间的细胞-细胞接触可诱导间充质干细胞产生白细胞介素10，白细胞介素10又刺激可溶性人白细胞抗原G5的释放^[30，35]。人白细胞抗原G5可以抑制T细胞增殖、T细胞的细胞毒性、自然杀伤细胞的功能和促进Tregs产生^[36]。间充质干细胞还可通过FAS途径诱导T细胞凋亡，导致Tregs上调，最终出现免疫耐受。除此之外，间充质干细胞还分泌程序性死亡配体1，2(PD-L1，PD-L2)，参与独立的免疫抑制机制^[37]。WU等^[38]经过最新的实验研究证实，间充质干细胞可通过释放外泌体及调节泛素修饰水平减轻炎症性肠病症状，发挥其功能。

2.2.2  血管生成  适当的血管生成是炎症性肠病患者受损肠道再生和修复的必需因素。在一项动物研究中，前列腺素缺陷小鼠的结肠黏膜中产生局灶性伤口，由于缺氧和平滑肌坏死，这些小鼠发展成为穿透性溃疡。研究人员发现刺激血管内皮生长因子依赖性血管生成的前列腺素I2，是结肠活检损伤后预防穿透性溃疡所必需的。此外，与静脉注射结肠间充质干细胞相比，黏膜注射的细胞可以通过最具代表性的间充质干细胞趋化因子受体CXCR4，强力迁移到肠道损伤部位^[39]。因此，损伤后肠道修复和再生所需的适当血管生成取决于间充质干细胞分泌的血管内皮生长因子水平。除血管内皮生长因子外，已知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和单核细胞趋化蛋白也是间充质干细胞介导血管发生的主要细胞因子^[40]。

2.2.3  肠上皮重生  炎症性肠病患者的肠道上皮黏膜屏障受到损伤，使肠腔内抗原移位至肠黏膜固有层，并激活肠黏膜免疫系统，引发肠黏膜免疫系统功能紊乱^[41]。间充质干细胞可通过促进肠上皮细胞的增殖和肠干细胞的分化，刺激肠上皮修复。同时，间充质干细胞通过帮助这些细胞再生，对分泌肠黏蛋白的杯状细胞具有保护作用^[42]。除此之外，间充质干细胞促进紧密连接蛋白、claudin-2，12，15的表达^[43]，从而降低炎症诱导的上皮通透性。所有上述间充质干细胞特性，共同阻止腔内抗原/病原体侵入肠黏膜和黏膜下层，从而避免炎症的发生和进一步发展。

2.3  间充质干细胞治疗炎症性肠病  由于免疫抑制特性和组织修复作用，间充质干细胞移植被认为是最有前景的治疗方法之一。低免疫原性主要是由于间充质干细胞低表达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物Ⅰ类分子，不表达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物Ⅱ类分子和共刺激分子。目前用于治疗炎症性肠病的间充质干细胞主要有3种类型：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脂肪间充质干细胞以及脐带间充质干细胞。

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具有较强的增殖与分化潜能，较低的免疫原性，可以对慢性结肠炎发挥长期的保护作 用^[44]。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研究广泛^[45]，但由于其含量较少，提取过程中患者存在痛苦，且随着年龄增长，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数目将越来越少，因此在临床上应用存在一定局限性^[46]。此后，脂肪间充质干细胞的出现，克服了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的缺陷，脂肪间充质干细胞具有与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相似的免疫抑制功能^[47]。由于无创和无痛采样功能，脐带间充质干细胞也逐渐成为治疗炎症性肠病的种子细胞^[48]。间充质干细胞治疗炎症性肠病主要有2种手段：干细胞移植治疗肠腔炎症性肠病以及干细胞局部注射治疗炎症性肠病所致瘘管。

近年来不少研究对间充质干细胞移植治疗炎症性肠病的效果进行了评估。结果显示，与安慰剂相比，局部注射自体或同种异体间充质干细胞在多个病例和随机对照试验中均显示阳性结果，免疫调节剂、抗肿瘤坏死因子α药物和局部管理(包括手术)的传统疗法都疗效甚微^[49-50]。

考虑到同种异体间充质干细胞治疗可能引发的免疫反应，一部分作者支持使用自体间充质干细胞进行研究^[51]。一项为期6个月的第一阶段临床试验显示，用自体间充质干细胞移植治疗的12例克罗恩病患者，其完整临床愈合率和复杂瘘管有效治疗的放射学证据高达83%^[52]。对8例患有1个或多个难治性、复杂的克罗恩病瘘管患者进行了一项不同阶段的研究，采用一次性自体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进行瘘管内注射治疗。8周时，8例瘘管中有6例愈合，2例残余瘘出现部分闭合，引流减少。随访12-22个月无不良反应^[53]。该研究者又进一步研究了Ⅱ期试验中瘘管对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治疗的反应，49例患有复杂肛周瘘的患者被随机分配到2组，病灶内分别注射纤维蛋白胶或纤维蛋白胶+脂肪间充质干细胞，若8周未达到瘘管愈合则第2次治疗，改为2倍剂量的脂肪间充质干细胞。接受脂肪间充质干细胞治疗的24例患者中有17例瘘管完全消退，其中11例患者在第1次注射后愈合，6例患者需要第2次注射，而对照组25例患者中仅有4例缓解，与对照组相比，治疗组的生活质量有显著改善^[54]。同时，另一项局部注射自体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治疗克罗恩病瘘管的研究表明，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在克罗恩病瘘管的治疗中表现出良好效果^[55]。10例对现有治疗方法不敏感或不适合的克罗恩病瘘管患者进行了4次局部注射治疗，自体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总数为20×10⁶，间隔4周，观察到所有患者直肠黏膜都有良好愈合，克罗恩病活动指数和肛周病活动指数均得到改善，并且无任何不良反应，70%的患者瘘管完全闭合。

对于常规治疗、生物治疗或两者皆疗效不好的复杂肛周瘘而言，同种异体间充质干细胞移植是一种有效且安全的治疗方式。一项Ⅲ期、随机双盲、平行、安慰剂组对照、多中心临床试验对212例顽固性、复杂、活动性肛周瘘患者进行手术，闭合瘘管内部开口，然后将单独的间充质干细胞或安慰剂注射到邻近所有瘘管和内部开口的组织中，随访24周，间充质干细胞组与安慰剂组相比具有更高的瘘闭合率，所有外部开口闭合的时间明显缩短^[56]。不仅如此，SOONTARARAK等^[57]最近进行的一项研究显示，诱导多能干细胞衍生的间充质干细胞也在炎症性肠病小鼠模型中展现出有效性，刺激肠道上皮细胞增殖和肠道干细胞数量增加，并增加了肠道血管的生成，可以显著改善小鼠的临床症状和肠道内的炎症反应。

2.4  间充质干细胞治疗炎症性肠病的安全性  LIANG等^[58]团队报道了7例炎症性肠病患者(4例克罗恩病，3例溃疡性结肠炎)静脉输注同种异体间充质干细胞移植治疗的经验。间充质干细胞剂量1×10⁶个/kg。移植治疗后，所有患者继续使用类固醇和/或免疫抑制剂进行常规治疗。结果显示，7例患者的临床状况逐渐改善，输注后无不良反应。同时也有报道指出，大鼠间充质干细胞在体外培养的过程可能自发产生基因突变并在移植该细胞后诱发纤维肉瘤的形成，因此间充质干细胞移植会否诱发新生肿瘤值得探讨。但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在治疗炎症性肠病患者的临床试验中，还是在其他疾病中都没有报道过主要的相关不良事件^[59-61]，只是一小部分研究表明在注射期间或注射后会发生轻度和短暂的发热，但并无组织异位生长的发生^[62]。因此，炎症性肠病治疗中的安全性仍需更多长期随访。

炎症性肠病包括溃疡性结肠炎和克罗恩病，其特征在于临床复发和缓解不断交替，致使患者的生活质量低下^[1]，造成巨大的社会、经济和医疗负担，因此，与炎症性肠病治疗有关的研究一直是当前的热点。炎症性肠病的发病机制尚未明确，目前主流观点认为是易感基因、环境和免疫系统之间复杂的一系列相互作用引起的^[2]，尤其与肠道免疫失调密切相关^[3]。炎症性肠病现以药物治疗为主，若药物无法控制则可采用外科手术治疗。近年来，干细胞移植及修复方法逐渐发展，使得更多学者找寻到以间充质干细胞治疗肠道炎性疾病的新方法。

间充质干细胞是一群具有潜在自我更新能力和多元分化能力的异质基质细胞群^[4]，其可从大多数器官的结缔组织中分离出来，例如骨髓、胎盘、脂肪及脐带等。间充质干细胞具有自我更新、组织迁移、多能性以及强大的免疫调节作用。此外，易于获得和扩展的特性也表明间充质干细胞更适合用于临床治疗各种疾病^[5]。

因此，为了探寻间充质干细胞在众多免疫介导的炎症性疾病中的作用，研究人员申请了大量的临床试验研究。文章将对炎症性肠病的发病机制及间充质干细胞治疗炎症性肠病的最近进展进行综述，并对此方法面临的问题和未来的发展机遇展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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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资料选取  以“间充质干细胞，炎症性肠病，发病机制”“mesenchymal stem cells，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mechanisms，treatment”为关键词，检索中国知网数据库、万方数据库以及PubMed数据库2000至2019年间的相关文献。

1.2  资料筛选及质量评价

1.2.1  选取条件  ①描述炎症性肠病特点及发病机制的相关文献；②间充质干细胞发展的相关文献；③描述间充质干细胞治疗炎症性肠病及其他免疫相关疾病机制的文献；④间充质干细胞治疗炎症性肠病的临床研究。

1.2.2  排除条件  ①重复研究；②Meta分析；③非相关文献；④陈旧性文章。

1.3  文献质量评价  文献质量评价由第一作者独立完成，根据文献摘要进行初级筛选。初检得到文献407篇，按照选取条件及排除条件进行初筛，得到相关文献72篇，最终排除陈旧性研究与重复性文献，选择62篇英文文献纳入综述。文献检索流程见图1。

炎症性肠病病因和发病机制尚未完全明确，现有的炎症性肠病药物治疗长期应用效果不理想，外科手术治疗又伴发着许多并发症且对生活质量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因此间充质干细胞疗法代表了治疗许多免疫疾病的希望。间充质干细胞在动物模型中的应用已经逐渐成熟，其治疗炎症性肠病主要是针对修复炎症，减少手术次数，提高患者生活质量，从而降低生活成本。从20世纪90年代至今，许多专家学者都已经证实了间充质干细胞在治疗炎症性肠病中的作用，但目前治疗方案的确立仍需大量临床试验的支持。随着研究的深入，间充质干细胞有望成为治疗炎症性肠病的最佳选择。间充质干细胞移植是否成功还取决于各方面的因素，需要对患者进行严格筛选，并且对治疗机构的处理水平及设备都有极高的要求，这也急需进一步的研究讨论；同时，干细胞移植将产生的排斥反应及并发症，也是研究者需要面对的一大难题；此外，间充质干细胞的最佳来源，以及给药的剂量和方式仍有待确定。未来的试验应旨在解决这些问题，以便最佳地利用间充质干细胞的巨大潜力来治疗炎症性肠病。随着科技的进步和科研工作者的研究，干细胞治愈炎症性肠病的路将不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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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题释义：

炎症性肠病：是一类肠道慢性、特异性及复发性炎性疾病，其发病机制复杂，受到遗传、环境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尤其与自身免疫失调密切相关。

间充质干细胞的治疗作用：间充质干细胞是一群具有潜在自我更新能力和多元分化能力的异质基质细胞群，具有组织修复和免疫调节等功能，在多种疾病中，间充质干细胞的治疗作用已得到充分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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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恩病治疗的目的是诱导和维持缓解，促进黏膜愈合和恢复生活质量。当前众多研究数据显示，即使是最好的治疗方案，包括生物制剂和免疫调节剂的组合仍然缺乏持久的功效，具有一定的不良反应。因此，迫切需要新疗法的出现以解决患者的需求。间充质基质细胞是非造血干细胞的一个子集，它们位于炎症部位，在那里它们发挥强大的免疫调节作用并有助于组织修复，目前国际上更多的研究旨在阐明它的实用性、安全性、可行性和功效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