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设计 随机对照动物实验,组间数据比较采用成组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及Tukey多重比较检验。
1.2 时间及地点 实验于2020年6-12月在苏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完成。
1.3 材料
1.3.1 实验动物 雌性新西兰大白兔17只,2月龄,由上海灵畅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实验动物机构许可证号:SCXK(沪)2018-0003。该实验经过苏州大学伦理委员会批准。
1.3.2 实验试剂 GelMA、GelMA裂解液(苏州EFL实验室);胎牛血清、青-链霉素、胰蛋白酶、PBS(美国Gibco公司);α-MEM培养基、高糖DMEM培养基(美国Hyclone公司);CCK-8(日本东仁化学);流式抗体、Trizol(美国Invitrogen公司);反转录试剂盒(Takara公司);纤连蛋白、Ⅱ型胶原酶、地塞米松、β-磷酸甘油钠、维生素C、异丁基甲基黄嘌呤、吲哚美辛、ITS (美国Sigma公司);转化生长因子β1、胰岛素样生长因子(美国R&D公司);活死染色试剂盒(上海碧云天公司)。
1.4 方法
1.4.1 BMSCs与CPCs的分离与培养
BMSCs的分离与培养[13]:取1只新西兰大白兔,按2%戊巴比妥溶液(1 mL/kg)耳缘静脉注射麻醉后,下肢局部备皮消毒后,在股骨大转子处行骨髓穿刺术,用注射器抽吸三四毫升的骨髓液至15 mL离心管中,加入新鲜的α-MEM完全培养基(α-MEM基础培养基+体积分数10%胎牛血清+1%青-链霉素),1 200 r/min离心5 min,弃去上清和脂肪;裂解红细胞后加入新鲜的α-MEM完全培养基重悬,接种于培养皿中;48 h后换液,去除未贴壁细胞,加入新鲜的培养基后继续培养;每周换液2次。待到贴壁细胞融合80%-90%时进行细胞消化传代培养,传代至P2代备用。
CPCs的分离与培养:上文同一只新西兰大白兔过量戊巴比妥耳缘静脉注射处死后,无菌条件下打开兔膝关节,在关节软骨表面削取透明软骨组织并剪碎后放入无菌PBS中。用10倍软骨体积的0.2%Ⅱ型胶原酶溶液在37 ℃恒温摇床中振荡消化软骨组织。约4 h消化完全后,通过细胞筛网获得单细胞悬液,在纤连蛋白溶液预铺板的培养皿中孵育20 min,之后弃去未贴壁的细胞,加入α-MEM完全培养基,待细胞融合至80%-90%时进行细胞消化传代,传代至P2代备用。
1.4.2 CCK-8增殖实验与克隆形成率实验
CCK-8增殖实验:分别取P2代的BMSCs和CPCs,以1 000个/孔的密度接种于96孔板中。培养第1,3,5,7天时,加入100 μL CCK-8工作液(CCK-8原液∶培养基=1∶9)避光孵育。2 h后,每孔吸出上清液于新的96孔板中,于全波长酶标仪上测定450 nm处的吸光度值。
克隆形成率实验:分别取P2代的BMSCs和CPCs,按3 000个/皿接种于培养皿中,摇晃使细胞分布均匀。每3 d换液一次。培养2周后行结晶紫染色,统计直径大于2 mm的集落数。
1.4.3 BMSCs与CPCs的鉴定
成骨、软骨和成脂分化实验:取P2代的BMSCs和CPCs,按每孔105个细胞种于6孔板中。待细胞融合至70%-80%后,分别加入成骨诱导培养基(高糖DMEM培养基+50 μg/L维生素 C+10 mmol/L β-磷酸甘油钠+10-7 mol/L地塞米松+体积分数10%胎牛血清)、成软骨诱导培养基(高糖DMEM培养基+10 µg/L 转化生长因子β1+40 µg/L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0-7 mol/L地塞米松 +1%ITS)和成脂诱导培养基(高糖DMEM完全培养基+10-7 mol/L地塞米松+0.5 mmol/L异丁基甲基黄嘌呤+0.05 mmol/L吲哚美辛+体积分数10%胎牛血清)。每3 d换液一次。21 d后分别行茜素红S染色、甲苯胺蓝染色和油红染色实验。
流式细胞术检测:取P2代的CPCs和BMSCs,胰蛋白酶消化后分别加入等量完全培养基终止。1 200 r/min离心5 min后弃去上层液体,用含体积分数2%胎牛血清的PBS重悬,细胞计数后,分别转移至1.5 mL EP管中,调整EP管中细胞悬液浓度为5×108 L-1。分别加入0.5 μL的CD29-PE、CD34-FITC、CD45- APC、 CD90-PE,对照组分别加入上述4种抗体的同型对照抗体。 4 ℃下避光孵育30 min,1 500 r/min离心5 min,PBS洗涤细胞沉淀,重复洗涤步骤一次;最终用含体积分数1%胎牛血清的PBS重悬,利用流式细胞仪检测。
1.4.4 支架打印 通过3D生物打印技术分别制作GelMA水凝胶支架、负载BMSCs的GelMA水凝胶支架与负载CPCs的GelMA水凝胶支架。
生物墨水配制:将I2959引发剂(0.05%)溶解到PBS中,加入一定量的GelMA(8%),60 ℃完全溶解后静置至无气泡状态后用于打印;如果要加细胞打印,则将细胞先用PBS重悬,所有材料需无菌滤器过滤除菌。
打印参数设置:针头内径0.3 mm,线条间隔1.0 mm,打印角度90°,细胞浓度为2×109 L-1,打印压力40 kPa,打印速度2 mm/s;打印成型后的水凝胶支架用紫外手电筒交联约30 s,形成底面直径5 mm,高度4 mm的多孔圆柱形结构,如图1A,交联完全后加入成骨诱导分化培养基中置于培养箱培养。
1.4.5 细胞存活率实验 按照活死染色试剂盒说明书来进行活死染色,按钙黄绿素AM(Calcein AM)∶碘化丙啶(PI)∶检测缓冲液=1∶1∶1 000配制活死染色检测工作液。于第3天分别取出GelMA+BMSCs和GelMA+CPCs水凝胶支架,PBS冲洗后,加入适量的染色检测工作液,量以浸没整个支架为准,37 ℃避光孵育30 min。孵育结束后,PBS冲洗后置于倒置显微镜下观察。Calcein AM染色活细胞显示绿色荧光,PI染色死细胞显示红色荧光。
1.4.6 qRT-PCR检测 于第21天从成骨诱导分化培养基中取出GelMA+BMSCs和GelMA+CPCs水凝胶支架,PBS冲洗3次后加入适量GelMA裂解工作液,吹打后于37 ℃恒温孵育约2 h。支架裂解完全后离心,所获得的细胞沉淀加入Trizol试剂提取总RNA,并经反转录后变成cDNA,用于Realtime-PCR。
PCR扩增条件:95 ℃温度下预变性30 s,95 ℃温度下变性5 s,60 ℃温度下延伸30 s,用荧光法作定量分析,重复40次实验。用Realtime-PCR来测定两组支架中BMSCs和CPCs成骨相关基因(骨钙素、骨桥蛋白、Runx-2)的表达,以管家基因(GAPDH)作为内参。引物序列见表1。
1.4.7 动物实验 取16只新西兰大白兔,分2批耳缘静脉注射2%戊巴比妥钠溶液(1 mL/kg)麻醉,下肢局部剃毛备皮消毒后,双侧膝外侧髌骨旁切口入路,切开皮肤和皮下筋膜,膝关节过伸,髌骨向内侧脱位,暴露股骨内外侧髁及滑车;在股骨内髁和外髁之间的关节滑车处,采用平头钻头按垂直于滑车切面方向钻孔,钻孔直径5 mm、深度5 mm,以刮匙刮除缺损处游离骨质至软骨下骨板,如图1B。每批分别植入GelMA +BMSCs水凝胶支架(n=4)、GelMA+CPCs水凝胶支架(n=4)和单纯GelMA水凝胶支架(n=4),如图1C,空白组(n=4)只钻孔,不做任何处理。生理盐水反复冲洗后逐层缝合膝关节囊、肌肉筋膜组织和皮肤切口。
术后将兔送回动物房,自由活动,每只兔每天肌注青霉素20×104 U,肌注3 d。术后6,12周,对实验兔进行安乐死分别处死,取材股骨下段(包括关节面),剪去股骨下段附着的肌腱和肌肉,加入体积分数10%甲醛溶液固定24 h。固定结束后行Micro-CT扫描,扫描完成后脱钙包埋,切片后行番红快绿染色。番红快绿染色染色简要步骤:二甲苯脱蜡→梯度乙醇脱苯→水洗脱醇→苏木精染色→水洗后分化反蓝→快绿染色→番红O染色→脱水封固。
1.5 主要观察指标 GelMA水凝胶支架中两种细胞的存活率与成骨分化情况,以及负载细胞GelMA水凝胶支架修复软骨下骨缺损的效果。
1.6 统计学分析 数据以x±s表示。用Graphpad Prism 8.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使用成组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及Tukey多重比较检验来分析确定各组数据间的统计学差异性,P < 0.05被认为差异有显著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