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文献检索及筛选结果  按照上述检索策略，初检出相关文献1 239篇，根据纳入和排除标准筛选后，最终纳入21项研究，其中英文文献14篇，中文文献7篇。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见图1。

2.2  纳入文献特征  21个研究共纳入3 033例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其中男1 895例，女1 138例，平均年龄均大于18岁，样本量介于11-262例，均报告组间患者在年龄、性别、病程及病情严重程度上相当或差异无显著性意义，具有可比性，纳入文献基本特征见表1。

2.3  纳入文献质量  所纳入的研究均描述为“随机分组”，其中8个研究通过“计算机软件”方式产生随机序列^{[14，15，17-22]}，6项研究通过“随机数字表”产生随机序列^[5-7，9-11]，1项研究通过“网站”产生随机序列^[23]。2项研究对研究评价者施    盲^[21，23]，1项研究对研究者施盲^[17]，余研究均无报告是否施盲。5项研究无报告治疗过程中有无失访^{[7，10，11，12，24]}，但招募人数和结局指标检测人数相同，数据完整性好，其余研究均有描述，1项研究无描述失访人数^[8]，招募人数和结局指标检测人数相差1人。所有研究均未提选择性报告及其他偏倚，见图2，3。

2.4  Meta分析结果

2.4.1  运动耐力  9项研究报道了6 min步行距离，其中3项研究的报道结果为干预前后的差值^[13，17-18]，无法进行合并分析，对余下6项研究进行Meta分析^{[9，15，20-22，25]}。结果显示，干预组6 min步行距离与对照组相比无统计学差异[MD=14.43，95%CI(-1.65，30.50)，Z=1.76，P=0.08]，见图4。

2.4.2  肺功能

(1)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或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预计值%：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作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肺功能的主要指标，用以判断患者气流阻塞的严重程度。1项研究报道了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结果^[7]，2项研究报道了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预计值%的结果^[15，24]。把后2项研究进行合并，结果显示，干预组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预计值%与对照组相比差异无显著性意义[MD=7.60，95%CI(-6.97，22.17)，Z=1.02，P=0.31]，见图5。

(2)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用力肺活量  2项研究报道了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用力肺活量以评价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远程康复干预后肺功能^[7，24]，干预组与对照组相比，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用力肺活量比值显著升高，差异有显著性意义[MD=5.11，95%CI(4.05，6.17)，Z=9.49，P < 0.000 01]，见图6。

2.4.3  呼吸困难评分  5项研究报告了mMRC评分，3项研究没有描述干预后mMRC具体数值^{[7，14，20]}，把余下2项研究合并^[5，25]，结果显示，干预组mMRC评分与对照组相比，差异无显著性意义[MD=-0.47，95%CI(-1.59，0.64)，Z=0.83，P=0.41]，见图7。

2.4.4  生活质量评分

(1)SGRQ评分：6项研究报道了SGRQ得分^{[7-8，12，15，19，21]}，SGRQ评分越低，表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生活质量越高。结果显示，干预后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SGRQ得分较对照组低，但差异无显著性意义[MD=-4.13，95%CI(-10.64，2.38)，Z=1.24，P=0.21]，见图8。

(2)CAT评分：10项研究以CAT评分衡量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生活质量，其中3项研究的结果值为干预前后的差值或中位数^{[18，20，21]}，无法进行数据合并分析。余下7项研究敏感性分析较好^{[5-6，9，16，22，24-25]}，Meta分析结果显示，干预组CAT评分较对照组低，差异有显著性意义[MD=-3.54，95%CI(-5.61，-1.46)，Z=3.34，P=0.000 8]，见图9。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COPD)以持续呼吸道症状和气流受限为主要特征，是一种可预防、可治疗的疾病^[1]。该病转为稳定期后，患者可出现肺功能进行性下降、呼吸困难加重和生活质量降低等问题。多项研究表明，肺康复能延缓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的病程进展，改善患者的肺功能、生活质量和运动能力等，减少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次数和患者再入院率^[2-3]。然而，由于行动不便，缺乏交通和旅行费用，使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难以获得以中心为基础的肺康复。远程康复是以多媒体技术为基础，通过计算机和网络技术手段，与大型医院的医疗技术相结合，提供远距离在线康复医疗信息和技术服务。此技术使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获得肺康复的机会，在国外应用较为广泛，但在国内尚在起步阶段，仍需进一步研究。因此，研究运用Meta分析方法，对国内外相关文献进行综合分析比较，探讨远程康复在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肺康复中的应用效果，以期为国内远程康复的发展提供数据支持。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

1.1  文献检索  以“远程”“康复”“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和“telerehabilitation”“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等为中、英文检索词，采用主题词和自由词合并的检索方法分别在PubMed、The Cochrane library、EMbase、Joanna Briggs(JBI)、Wed of science、中国知网、万方、维普、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进行文献检索。另外，通过Google Scholar、必应学术、百度学术和已纳入文献的参考文献等途径补充文献。检索时限为2019-01-15前。

1.2  纳入与排除标准

研究纳入标准：①研究对象：≥18岁，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②干预措施：远程康复是主要干预措施, 并有明确的描述，远程康复方式包括网络、电话、视频会议和电视等，内容包括运动训练、呼吸肌训练、长期氧疗、药物治疗、营养治疗、心理与行为干预等；③研究对照：将远程康复干预措施与常规护理进行比较；④研究类型为随机对照、临床、前瞻性研究。

排除标准：①远程康复不是主要的研究目的；②重复发表；③仅报告研究计划；④因数据库限制无法提供全文下载且无法联系到作者；⑤定性研究。

1.3  文献资料提取与分析  根据上述纳入和排除标准，由2名研究者分别进行检索和筛选文献。2名研究者将各自的筛选结果进行比对，如有分歧请第3名研究者进行仲裁，最终达成一致。研究者按照统一的资料提取表提取以下资料：出版年份、研究者、样本量、研究对象、平均年龄、性别、干预措施及对照组措施和结局指标。

1.4  文献质量评价  采用Cochrane系统评价手册(5.1.0版)中的偏倚风险评估工具^[4]，从随机序列的产生、分配隐藏、对研究者和(或)受试者施盲、对研究结果评价者施盲、结果数据的完整性、选择性报道、其他偏倚等7个偏倚风险项目进行评价，对每条指标采用“低度偏倚风险”“偏倚风险不确定”及“高度偏倚风险”进行判定。由2名研究者单独进行评价，比对评价结果，如有分歧请第3名研究者再次评价，最终达成一致。

1.5  结局指标  ①运动耐力：6 min步行距离(6MWD)；②肺功能：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FEV1)、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预计值%、用力肺活量(FVC)、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用力肺活量；③生活质量评分：圣乔治呼吸问卷(SGRQ)、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评估测试(CAT)；④呼吸困难评分：改良英国MRC呼吸困难指数(mMRC)等。

1.6  统计学分析  采用EndNote X7软件进行文献筛选，利用Review Manager 5.3进行数据统计分析。计数资料用比值比(OR)及其95%可信区间(CI)表示，计量资料用加权均数差(WMD)或标准化均数差(SMD)及其 95%CI为指标分析统计量。若研究结果间存在明显异质性(P ≤ 0.05，I² ≥ 50%)，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分析；反之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分析。

3.1  Meta结果分析  目前，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已经成为全球第四大致死性疾病, 受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困扰的患者多达6亿，预计到2030年将有超过450万人死于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及其相关疾病，死亡人数占全球死亡总数的8.5%，成为全球死亡原因的第3位^[26]。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最主要的表现是持续的气流受限、肺功能下降，导致患者活动时出现不同程度的呼吸困难，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目前，医院治疗使患者病情趋于稳定，但最终康复活动的实施仍需让患者回归到家庭。

肺康复指对有症状、日常生活能力下降的慢性呼吸系统疾病患者采取的多学科综合干预措施，是慢性肺部疾病的一项非药物治疗措施^[27]，其目标是缓解症状和降低未来急性加重的发生风险。2019年《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全球倡议》(GOLD)强调肺康复是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管理的一项重要内容^[1]。一个全面的肺康复计划应包括：引导式健康教育、运动训练、呼吸训练、通气支持、排痰训练、物理因子治疗、心理治疗、日常生活指导等。但是由于受到时间、交通和费用等多种条件的制约，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往往得不到有针对性且有效的家庭肺康复指导。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智能手机的普及和移动医疗APP的涌现，远程康复应运而生。远程肺康复团队通常由呼吸专科医师、护士和营养师等专业人员组成，为患者共同制定整个肺康复计划。医师和营养师对患者进行用药方面和营养方面的指导，护士则负责网络随访和线上健康教育，宣传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相关知识，及时评估患者治疗行为和依从性。远程康复通讯形式多种多样，力求为患者提供最简便、易得的医疗服务，可通过视频、电话、邮件等方式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解决各个阶段出现的护理问题。

该研究系统评价远程康复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运动耐力、肺功能、呼吸困难评分和生活质量的影响。在肺功能方面，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预计值%作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肺功能的主要指标，用以判断患者气流阻塞的严重程度，而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用力肺活量是阻塞性通气功能障碍的敏感指标，但是在严重气道阻塞的时候，用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用力肺活量的比值判断气流阻塞程度并不准确。研究结果显示干预组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预计值%与对照组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干预组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用力肺活量比值较对照组显著升高(P < 0.05)，说明了远程康复对提高或稳定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肺功能有一定的积极作用。在运动耐力、呼吸困难评分方面，研究结果显示干预组6 min步行距离和mMRC评分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考虑是既往研究的研究周期大多较短(4-12周居多)，难以能从根本上改变患者疾病的病理学形态。在生活质量方面，CAT量表从咳嗽、咳痰、胸闷、爬坡或上楼梯的感觉、在家的活动、外出信心、睡眠和精力等8个条目评估疾病对患者健康状态的影响程度。SGRQ量表包括活动能力、呼吸症状和日常生活的影响三部分及总评。两评分量表有相似之处，除了能较好地评估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咳、痰、喘的症状，还能评估疾病对患者生活的影响。CAT与SGRQ比较，CAT量表是专门针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的调查量表，问题更具针对性，但条目少、评估不够全面；SGRQ量表的评估范围较广、条目较多，但评估内容相对分散。研究结果显示远程康复可以降低CAT评分，但在SGRQ评分方面无显著差异，提示远程肺康复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生活质量有一定的改善作用，具有较好的潜力。

通过远程康复，一方面使医护人员及时了解患者的疾病状况，并对患者进行系统的健康教育和个性化的康复指导，使患者掌握呼吸功能锻炼的方法、有效排痰的技巧、营养支持及药物治疗方案等；另一方面，远程康复可以促使患者建立良好的健康生活方式和行为习惯，提高疾病自我管理能力，从而逐步改善患者呼吸困难症状，改善肺功能，提高生活质量。TSAI等^[22]采用肺康复自我效能量表对远程康复干预后的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进行评估，发现干预组的自我效能得分明显高于对照组。聂宝平等^[28]采用慢性病自我管理评价量表评估患者自我管理能力，结果表明远程医疗技术干预后，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对疾病的自我管理能力显著提高。远程康复可以说是延续护理的一个体现，使医护人员通过对患者病情的跟踪，得到系统的了解；使有限的医疗资源能够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得到更大程度的利用；可以节约患者宝贵的时间，避免了患者的长途奔波；也为医护人员和患者的交流提供便利，使两者联系更加紧密。

综上所述，远程康复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提供了一种新的肺康复方式，能促进患者疾病康复和加强自我管理能力，是肺康复未来发展的新趋势。

3.2  局限性及展望  该研究发现大部分研究均为无描述分配隐藏及盲法，导致可能存在潜在的选择偏倚、实施偏倚和测量偏倚；由于符合纳入标准的文献不多，研究未考虑纳入文献处于不同疾病程度的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干预时间和频率的一致性，可能导致检验效能偏低；纳入研究对部分结果评价标准不一，报告结果时有各自的方法和侧重点，以致测量结果无法进行合并分析。以上原因使结果的论证强度受到一定影响。研究并未评估实施远程康复时所产生的经济效益和费用，今后医护人员在参考远程康复运作模式时需进一步考虑。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

文题释义：
肺康复：指对有症状、日常生活能力下降的慢性呼吸系统疾病患者采取的多学科综合干预措施，是慢性肺部疾病的一项非药物治疗措施，其目标是缓解症状和降低未来急性加重的发生风险。
远程康复：是以多媒体技术为基础，通过计算机和网络技术手段，与大型医院的医疗技术相结合，提供远距离在线康复医疗信息和技术服务。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

文章探讨远程康复在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肺康复中的应用效果，以“远程康复”和“慢性阻塞性肺疾病”为关键词，以6min步行距离、第1秒用力呼气容量、用力肺活量、圣乔治呼吸问卷、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评估测试和改良英国MRC呼吸困难指数等为主要结局指标，系统检索中英文数据库，结果表明远程康复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提供了一种新的肺康复方式，能促进患者疾病康复和加强自我管理能力，是肺康复未来发展的新趋势。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