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软骨缺损修复的组织工程技术 2.1.1  种子细胞  通常认为软骨细胞是作为软骨组织修复的最佳细胞来源，但事实上，软骨细胞的局限性限制了它的使用：软骨细胞数量有限，细胞移植数量不足；软骨细胞从基质分离的过程复杂且不易控制。在胶原酶消化过程中可能引起不可逆的细胞损伤，导致软骨再生效果较差[15-16]。由于软骨细胞的局限性，研究者发现间充质干细胞是一种理想的替代细胞源。间充质干细胞广泛存在于骨髓、脂肪组织、滑膜和脐带等组织中，虽然这些组织中间充质干细胞的总含量相对较低，但由于其增殖能力较强，通过体外扩增可获得足够的细胞数量。间充质干细胞具有强大的分化功能，在接受各种类型的理化刺激后可向不同方向分化。在接受刺激后，间充质干细胞主要通过以下通路发挥成软骨分化作用：①生物信号通路：骨发生蛋白、Hedgehog、Notch通路等；②化学物质促进分化：地塞米松、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胰岛素样生长因子I、钙离子等；③生物力学信号：剪切应力、基底硬度均可调控其呈软骨分化[17]。 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来源于骨髓组织，其在软骨向分化潜能的研究最多。通过全骨髓贴壁筛选法和密度梯度离心法可以获得高纯度的骨髓间充质干细胞[18]。通过将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与软骨细胞在模拟体内环境中共同培养1周后发现，周围基质中Ⅱ型胶原与蛋白聚糖分泌均增加[19]。另外，有大量研究证实了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具有向软骨细胞分化并分泌相应基质形成软骨组织的能力[20-22]。但有些研究应用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软骨分化能力以修复软骨缺损时，发现修复处有软骨下骨异常增生及骨赘形成的现象。因此，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定向定位诱导仍是值得关注的问题[23]。 脂肪源性间充质干细胞是另一种常见的间充质干细胞种类，并有大量针对其成骨、成软骨、成肌潜能的基础研究。相比于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脂肪源性间充质干细胞在组织工程研究中有2点突出优势：脂肪源性间充质干细胞来源于脂肪，其来源相比于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更丰富且更易于获得；脂肪源性间充质干细胞的增殖效率相比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更高，原代脂肪源性间充质干细胞的增殖速度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的2倍左右[24-25]。但由于脂肪源性间充质干细胞成软骨分化相关的研究起步较晚，关于其分化能力、分化条件与环境等仍需要进一步研究。 另外，脐带间充质干细胞也是常见的间充质干细胞来源，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增殖、定向分化能力均较强，且免疫原性低，具有较强的免疫调节能力[26-28]。 2.1.2  支架  支架是除了种子细胞外用于软骨组织工程重建的另一要素。引入组织工程支架的3点重要原因包括：①为种子细胞提供稳定而充足的三维微环境来黏附与生长。支架中复杂的网状结构可以维持其间细胞的基本形态，也利于细胞营养交换和废物代谢；②细胞可以受到支架的一定物理刺激，使得细胞增殖、分化得到正向调控；③组织工程支架可以为缺损部位的重建提供一定的力学支撑强度，维持重建组织的形态，这在负重区组织重建中尤为重要[29-30]。 用于组织工程支架构造的原材料分为2种，包括天然材料和合成材料，前者包括透明质酸、壳聚糖、天然胶原、藻酸盐等[31-33]，后者则包括聚乳酸-羟基乙酸聚合物、聚乳酸、聚己内酯等[34-35]。上述的各类支架材料在软骨组织重建中各有优劣势，亦有大量研究对比他们在成软骨能力方面的能力。JIANG等[36]以透明质酸作为原料合成一种光敏性水凝胶，并将其用于软骨缺损修复中取得了满意效果。SOLCHAGA等[37]比较了透明质酸基和聚酯基支架用于骨软骨缺损重建的效果，发现聚酯基支架骨软骨缺损修复效果更好，他们解释为在2种材料生物相容性均好的情况下，聚酯材料的降解速度更快，为新生组织的早期生长提供了更多的空间。 除了不同的支架材料，支架的形态也是调控细胞行为的重要因素，尤其在骨软骨缺损修复当中，多相结构支架可以模拟各层组织形态，如细密定向结构利于软骨层的修复，多孔隙的材料则利于骨层的重建[38]。因此，针对这种情况各种，各种类型的双层支架如胶原/羟基磷灰石支架、硫酸软骨素-透明质酸钠/陶瓷支架等材料被用以大量研究[4，36，39]。 2.2  特殊状态下软骨修复 2.2.1  全层软骨缺损与骨软骨缺损的修复  严重的创伤性关节疾病及一些自身疾病如剥脱性骨软骨炎，经常性地导致全层软骨缺损乃至更深层的骨软骨缺损。因为此类组织缺损结构复杂、深度及范围均大，因此对其良好的修复仍是的一大挑战。近年来世界范围各实验室针对该方向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并有了可观的研究成果。 最初，关节内注射是软骨全层缺损的治疗选择之一。通过关节内注射乙酰氨基葡糖等可以使全层缺损的软骨组织得到一定修复，新生组织内的氨基葡聚糖和转移生长因子β2等软骨向分化的基质物质和细胞因子均呈高表达，但通过此方式修复的软骨结构不平整，不能满足临床治疗的需求[40]。之后，组织工程技术用以治疗全层软骨缺损，作者所在团队于10年前即开展了此类研究，将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混合骨髓源性单核细胞包载于水凝胶材料中，植入家兔膝关节软骨全层缺损中12周后，发现新生的软骨组织在生化学和组织学检测中均明显优于对照组[41]。随之开展了多种不同组成的细胞支架搭载间充质干细胞用于全层缺损软骨修复的研究，使用壳聚糖、透明质酸作为细胞支架均可获得良好的软骨再生效果[42]。 类似的，应用脐带间充质干细胞包载于羟基磷灰石基水凝胶中用于全层软骨缺损修复也得到了积极的结果[43]。随着对软骨组织结构的深入了解，研究中构建了一种模拟软骨内天然胶原纤维排布的定向结构支架。应用温度逐层多相诱导技术调控天然软骨基质材料定向排列，垂直于关节面方向，这种定向排列后的软骨基质材料抗压强度明显高于温度多相诱导前随机排列的结构，负载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后可以在负重区域全层软骨缺损的修复中收获良好结果[44]，见图2。 "

骨软骨缺损修复则涉及更复杂的过程，该治疗过程需要对骨、软骨2个层面进行修复，同时也需要关注骨-软骨界面的重建。初期的一些对于骨软骨缺损修复的研究仅关注关节层面的重建而忽略了软骨下骨层，这样造成了关节整体结构的不稳定。近年来用于骨软骨缺损修复的分层结构支架被发明并进行了广泛研究，这种层状梯度形态的支架具有仿生结构，模拟了关节软骨-骨层的解剖形态。作者所在团队也一直致力于开发这种具有仿生结构、利于骨软骨全层修复的多层材料。位于上层的支架通常采用一些利于软骨生长的材料，如胶原、透明质酸以及聚乳酸等材料；而下层的支架则需要利于骨组织生长，因此羟基磷灰石、脱基质骨等具有骨诱导作用的材料多被使用[45]。随着对分层结构支架研究的加深，双层支架结构的缺陷逐渐体现：骨和软骨再生的微环境是有差异的，2个层面支架的直接连接导致微环境互相影响，易导致再生软骨组织的骨化。在生理结构中，骨与软骨之间有一钙化层面，可将两者进行分隔。ZHANG等[44]对于此结构进行模拟，于2层支架中间构造一个极薄的致密层形成“三明治”结构，在动物实验中，骨与软骨均生长良好，避免了软骨骨化的问题。另外，DA等[46]、LEVINSTON等[47]均构造了类似结构的支架并取得了良好骨软骨缺损修复效果，为获得软骨下骨层足够的力学性能，WEI等[48]应用了孔隙钽金属作为软骨下骨修复层，并于其上黏附上胶原膜层作为软骨修复材料，在植入山羊骨软骨缺损16周后，软骨层缺损和软骨下骨缺损均得到良好的修复。 文内涉及软骨修复所需材料、措施和结果见表1。 "

2.2.2  生长板缺损的修复  生长板是位于儿童长骨末端的软骨组织结构，生长板中的软骨细胞可不断增生、成熟、肥大并发生骨化过程，使长骨增长。当长骨生长至一定程度，生长板软骨逐渐被成熟骨组织取代，长骨至此也停止生长。超过20%的儿童长骨骨折合并生长板的损伤，这会导致长骨发育不良甚至发育停滞等严重不良后果[49-50]。寻求一种合适的生长板损伤修复方式可在早期预防长骨畸形、缩短的发生，避免成年后大型的畸形矫正术。 Salter-Harris分型是用于生长板损伤的常用分型系统，首先由Salter和Harris在1963年首次提出，此分型对生长板损伤的相关治疗和预后情况均有重要的指导意义。Ⅰ型和Ⅱ型的损伤由于易于复位，未造成干骺端损伤，通常预后良好；其余4型损伤均易造成损伤生长板后骨性修复，从而导致生长停滞和长骨成交畸形[51]。传统的治疗方式包括将脂肪或肌肉组织填充生长板缺损处以组织骨性修复，但此方法疗效仍然存有争议且软骨修复效果欠佳[52]。 组织工程技术和干细胞技术被认为是修复生长板损伤的有效方法。首先，依据上文内容，植入生长板损伤部位的间充质干细胞可以对损伤部位进行修复，恢复软骨组织的平整和完整性。同时，间充质干细胞可以模拟缺损生长板的生理功能，由间充质干细胞分化的软骨组织可随年龄增加发生软骨内骨化过程，促进长骨的生理性生长。AZARPIRA等[53]在4周龄兔的股骨远端生长板组织构造圆形缺损，分别植入不同浓度的骨髓间充质干细胞，3个月后获取股骨远端，发现间充质干细胞组股骨畸形角度均小于对照组，且大浓度骨髓间充质干细胞(1.5×109 L-1)组收获了更好的预防畸形的效果。 用于生长板修复的组织工程技术有2点特殊需求：组织工程支架需要一定的力学强度和结构稳定性，以阻止异常骨桥的生长；支架通常是利于软骨组织修复的生物降解材料，包括聚乳酸-羟基乙酸聚合物、琼脂糖、壳聚糖、纤维蛋白胶和透明质酸等[54]。 生长板的功能特点为其可以促进长骨生长，此过程为软骨祖细胞在静止区成熟，并逐渐转移至增殖区。然后在增殖区和肥大区，细胞开始分泌软骨基质并进行软骨内成骨[55]。这个复杂的过程是由多种生物因子和信号通路调节，因此有必要在生长板板损伤修复过程中利用特殊支架和特定生长因子对此微环境进行模拟。起初，生长因子(胰岛素样生长因子、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2和骨形成蛋白7)被直接加入支架中发挥功能调控作用[56-57]。该方法获得了一定的效果，但不能保证生长因子的长期稳定释放直至软骨缺损完全修复。之后，基因技术被选用来解决该问题。通过转染技术将靶基因转移到干细胞遗传因子内使生长因子在胞中持续表达，发挥促进其成骨分化功能[55]。另外，LIU等[58]直接在生长板增殖区内提取软骨细胞，进行异体软骨细胞局部移植治疗生长板缺损，其治疗效果优于从成熟关节软骨组织分离的软骨细胞移植。 2.2.3  负重区关节软骨缺损的修复  关节软骨表面区域根据应力分布可分为负重区和非负重区。以膝关节股骨远端侧为例，与半月板接触的内、外侧髁为负重区，而髁间窝和髁上区域属于非负重区[59]。当人处于站立位时，下肢力线穿过关节的负重区，因此负重区的软骨起到了缓冲、吸收应力的作用。由于长期的力学刺激，负重区和非负重区软骨组织学形态存在一定差异：负重区的软骨更厚，软骨组织基质更加丰富。另外，负重区软骨内的软骨细胞体积更大且形态更不规则，这种可能反映了细胞的高代谢和濒临凋亡的状态，这也是导致骨性关节炎的危险因素[60]。 据数据统计，超过75%的关节软骨缺损均发生于负重区域[61]，因此在动物实验中在负重区软骨构造缺损也更具有临床意义。此领域中大部分研究使用豚鼠或家兔作为实验动物，但这些动物体型过小，造模时不能完全模拟临床上负重区软骨缺损的情况。为了构造更拟合临床情况的负重区关节软骨缺损，现在的研究更偏好选择如猪、羊等更大型的动物。GONG等[62]在猪股骨滑车处负重区软骨制造缺损，并植入包载脂肪源性间充质干细胞的聚酯支架进行缺损修复，6个月后可见负重区软骨形态已趋于正常。另一些研究表明，负重区软骨缺损修复速度也快于非负重区处，这可能归因于负重区处的更强力学刺激利于此处细胞的增殖与分化。LIN等[63]则利用生物素-亲和素系统接合CD44抗体并负载于壳聚糖支架中用于负重区软骨缺损的修复，也获得了良好的修复效果。 负重区缺损修复使用的支架也有着相当的力学强度要求，在高强度压力下能够保持结构的完整性。另外，负重区的软骨缺损修复面临另一严峻问题，缺损修复处将持续受到摩擦、挤压等力学刺激，可能造成初期组织修复不稳定，导致缺损处纤维修复等不良结果[64]。作者的研究建议在负重区软骨缺损修复过程中使用关节牵引器，以避免关节面接触，从而有利于软骨层的修复[65]。HARADA等[66]亦建议在负重区软骨缺损修复后使用关节牵引器，以避免关节面接触，其亦比较了使用负重区软骨缺损修复使用关节牵引器和未使用组的软骨修复效果，发现行8周关节牵引组较未使用组软骨再生效果更佳。 2.2.4  骨性关节炎状态下关节软骨缺损的修复  骨性关节炎是目前临床最常见的关节疾病之一，可引起关节疼痛、畸形，甚至致残。剧WTO统计，世界范围内超过27%的60岁以上人群均患有骨性关节炎，且疾病严重程度与年龄呈正比[67]。由于承受大部分体质量，膝关节是骨性关节炎最常受累的关节。由于劳损造成的如腕、肘关节骨性关节也是一大常见原因。骨性关节炎病理特征为进展性地软骨组织退化、软骨下骨重建，后期发生关节间隙变窄、骨赘生成。 关节腔内玻璃酸钠注射是治疗早期骨性关节炎的常用选择，玻璃酸钠可以润滑关节面，减小摩擦以缓解症状，但这只是暂时控制症状的对症治疗，无法达到长期有效治疗的目的[68]。而后，使用关节镜修补不平整或缺失的关节面也常被使用。但关节镜手术只在物理层面恢复了关节面的光滑，忽略了骨性关节炎软骨组织的病理状态[69]。目前干细胞技术也被应用于骨性关节炎的治疗。相比于上述疗法，干细胞治疗属于重建性治疗方法，间充质干细胞有着分化和免疫调节双重作用，在修复软骨缺损的同时可以调节关节的炎症状态。 绝大多数的动物骨性关节炎模型是用手术方式构造的，通过切除半月板或交叉韧带组织造成关节的不稳定，并逐渐发生骨性关节炎。MURPHY等[70]应用半月板切除联合交叉韧带切除构造了山羊的骨性关节炎模型。在骨性关节炎关节内注射同种异体间充质干细胞后，关节软骨组织退化、骨赘生成、软骨下骨硬化等骨性关节炎特征性病理变化均得到控制。DESONDO等[71]进一步测定间充质干细胞关节内注射后相关炎症因子表达，发现干细胞治疗可降低关节滑膜和半月板中基质金属蛋白酶1和肿瘤坏死因子α含量。另有大量类似研究均证实干细胞治疗对骨性关节炎有正向治疗效果。基于这些研究，BLACK等[72]报道了首例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试验，发现关节内注射间充质干细胞可有效缓解狗髋关节骨性关节炎跛行、疼痛和活动度。 为取得更好的治疗效果，目前前沿研究方向为转染技术与干细胞治疗相结合。编码骨性关节炎治疗相关蛋白的基因被转染导入间充质干细胞中，构成基因修饰间充质干细胞。通常转染的基因分为2大类，其一是骨性关节炎相关基因，MATSUMOTO等[73]报道，将骨形成蛋白4基因导入间充质干细胞，联合血管内皮生长因子拮抗剂和可溶性Flt-1注射入大鼠骨性关节炎的关节内，取得了良好的软骨修复效果；另一类基因为炎症抑制基因，如转移生长因子抑制蛋白基因、白细胞介素1受体拮抗剂基因等，将其转染入间充质干细胞后可以起到控制免疫异常的作用[74]。 2.2.5  类风湿性关节炎状态下关节软骨缺损的修复   类风湿是一类系统性累及全身器官的免疫性疾病，关节则为类风湿最主要的累及靶组织，称为类风湿性关节炎，其主要症状为关节的僵硬、肿胀，并可以造成长期的关节畸形，严重损害了患者生活质量[75]。 类风湿性关节炎病例过程十分复杂，其机制目前尚未完全清楚。简要来说，类风湿性关节炎初期发生关节水肿和滑膜炎症细胞浸润，同时多种炎症细胞如淋巴细胞、单核细胞、巨噬细胞和纤维样滑膜细胞大量分泌浆液，造成关节积液。其中，T淋巴细胞被认为是类风湿性关节炎发病过程中的关键因子之一，关节内的T淋巴细胞持续刺激单核及巨噬细胞分泌肿瘤坏死因子α、白细胞介素1β、白细胞介素6、基质金属蛋白酶等致病因子。这些炎症因子刺激滑膜增生并形成血管翳，逐步侵蚀关节软骨和软骨下骨等组织，造成关节结构破损[76]。药物治疗对于早期类风湿性关节炎的效果是确切的，非类固醇类抗炎药可以有效缓解关节疼痛的症状；肿瘤坏死因子α阻滞剂(英夫利昔单抗、阿达木单抗、依那西普等)等进一步提高了类风湿性关节炎药物治疗的疗效[77]。但这些药物仅可以缓解症状，并不能改善类风关晚期关节软骨和软骨下骨的损伤状态。 已有大量研究证明间充质干细胞具有抗炎和免疫调节功能，它可以抑制T淋巴细胞增殖和单核细胞成熟，同时通过树突状细胞抗原提呈避免细胞毒性淋巴细胞的产生[78]。另外，间充质干细胞还可以抑制树突状细胞分泌肿瘤坏死因子α、白细胞介素10，降低辅助性T-1淋巴细胞和自然杀伤细胞分泌干扰素γ，同时刺激辅助性T-2淋巴细胞分泌白细胞介素4[79]。 关节内注射Ⅱ型胶原和弗氏完全佐剂是类风湿性关节炎动物造模的常见方法，应用间充质干细胞的免疫抑制作用治疗类风湿的研究亦被广泛研究。单纯的间充质干细胞注射可以预防并改善类风湿的免疫异常状态，白细胞介素10、肿瘤坏死因子α等炎症因子的表达均得到抑制。类风湿性关节炎末期软骨和软骨下骨组织均严重受损，由于间充质干细胞疗法具有组织再生修复和免疫调节作用，其被视为对于终末期类风湿性关节炎的理想治疗方式[80]。作者将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干细胞疗法和微骨折技术相结合用于兔类风湿性关节炎的治疗，在修复了受损的关节软骨的同时，外周血中CD4+和CD8+ T淋巴细胞以及炎症因子均明显下调[81]。随后，作者所在团队使用纤维凝胶和温敏性水凝胶作为细胞支架搭载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在类风湿性关节炎模型上得到了更好的组织修复效果[82-83]。另外，物理疗法辅助干细胞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也是研究热点之一，ROSS等[84]使用脉冲电磁场在体外诱导间充质干细胞，促进类风关模型软骨缺损中植入的间充质干细胞具有更强的免疫调节和软骨修复作用。 干细胞治疗结合基因技术是类风湿性关节炎治疗的未来方向。特种蛋白与短链RNA通过受体抑制作用阻止信号传递(单克隆抗体、可溶性受体、小分子靶向转导蛋白等)，还可以通过阻断转录因子或上游因子等方式从根源性阻断炎症因子表达。利用基因技术构造具有抗类风湿性关节炎因子表达的基因修饰干细胞可，以更加高效、靶向地作用于类风湿性关节炎的治疗[85-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