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突触可塑性研究概述   突触是大脑神经元细胞功能联系和信息传递的结构，而突触可塑性是指突触发育形态和信息传递功能上发生较为持久的改变。并且突触可塑性在神经系统发育、成熟及学习记忆中有重要作用。突触丢失及功能紊乱将更为直接地导致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大脑认知功能下降[8]。因此，突触的生成、数目以及功能对于维持大脑的功能至关重要。有研究表明突触相关蛋白也参与突触可塑性的调节[9]，在阿尔茨海默病患者早期病理过程中就会出现突触相关蛋白如轴突膜蛋白(growth associated protein-43，GAP-43)、突触素水平的下降导致大脑突触丢失及功能受损。刘慧莉等[10]研究表明修复受损突触结构、提高突触传递可塑性，能够积极延缓阿尔茨海默病患者认知功能下降水平。因此探寻一种非药物、对于诱导激活突触可塑性具有良好效果的运动干预手段显得极为重要。 2.2   有氧运动改善突触可塑性改善认知的可能机制   "

2.2.1   抑制淀粉样β蛋白沉积和Tau毒性蛋白磷酸化保护认知   β淀粉样肽生成和清除之间失衡沉积产生的老年斑诱发神经毒性加重突触丢失、并且发生突触功能障碍，从而造成大脑认知损伤[11]。LAMBERT等[12]研究证实可溶性和可扩散的淀粉样β蛋白寡聚体能够结合神经元并触发神经毒性信号，导致突触丢失并损害突触可塑性[13]。在阿尔茨海默病病理中，微管相关Tau蛋白异常高度磷酸化，致使其与微管结合能力降低，从微管脱位造成细胞内神经纤维缠结[14]，且Tau蛋白识别错误与树突相关突触蛋白相互作用而传递神经毒性， 导致突触损伤和功能障碍，从而致使大脑认知功能和记忆水平下降[15]。有氧运动可以诱导一种重要的调节因子NAD-依赖性去乙酰化酶Sirtuin-1(SIRT-1)水平激活，通过PGC1-1α/FNDC5途径介导，可以降低BACE-1和APP的C末端片段C-99水平，导致淀粉样蛋白生成通路的抑制，从而抑制Aβ生成[16-17]。并且运动诱导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γ共激活因子1α(Peroxisome proliferator-activated receptor-γ-coactivator-1α，PGC-1α)刺激纤维连结蛋白Ⅲ型域包含蛋白5(FibronectinType Ⅲ Domain-Containing protein 5，FNDC5)表达增加[18]，并且纤维连结蛋白FNDC5可以调控鸢尾素(irisin)水平，irisin表达提高可以降低淀粉样β蛋白沉积与神经元的结合，防止淀粉样β蛋白诱导的eIF2α-P和蛋白质合成的抑制，缓解淀粉样β蛋白造成的突触功能障碍[19]。此外邓雨婷等[20]研究证实运动可以刺激上调irisin表达水平抑制大脑中淀粉样β蛋白生成聚集，从而缓解突触损伤改善大脑认知水平。并且有氧运动可以通过提高大鼠海马组织PI3K/Akt信号通路活性，抑制GSK3β的激酶活性，从而降低了Tau蛋白的磷酸化水平，缓解突触损伤，提高其学习记忆能力[21-22]。 由上可知，积极的有氧运动会促进释放乳酸，调节SIRT-1，通过PGC1-1α/FNDC5途径抑制淀粉样β蛋白生成通路，上调鸢尾素水平缓解大脑突触丢失，并且通过提高PI3K/Akt信号通路活性，抑制GSK3β激酶活性和Tau蛋白异常高度磷酸化，从而抑制细胞内神经纤维缠结生成，从而缓解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大脑突触丢失，延缓认知能力下降。 2.2.2   提升脑内神经营养因子表达，调控突触持续可塑性   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是一种促进神经元存活和突触完整性的神经营养因子，参与一系列细胞内信号传导过程，对大脑的突触可塑性和记忆功能的调节至关重要[23-24]。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可以调控神经生成、学习和记忆以及神经元生存的相关蛋白质，对突触结构和功能以及神经生成具有重要作用[25]，其表达水平与认知功能呈正相关，并且早期阿尔茨海默病患者认知衰退的同时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表达水平较低[26]。付燕等[27]研究发现运动组大鼠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蛋白表达水平及认知能力显著高于对照组，表明有氧运动可积极调控海马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的表达，从而延缓衰老改善学习记忆能力。此外，另一项研究也证实有氧运动可提升老年人外周血液中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水平，并且认知能力随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水平提升而得到相应改善[28]。 运动训练提高了脑内兴奋性突触传递的关键介质 N-甲基-D-天冬氨酸受体(N-methyl-D-aspartate receptor，NMDAR)通道的开放电导水平、开放时间和开放概率，加速了对侧海马CA3区学习依赖型长时程增强的形成[29-30]。而运动使记忆和LTP相关信号分子钙调蛋白激酶(calcium/calmodulin protein kinaseⅡ，CAMKⅡ)和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的表达水平正常化[31]。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可激活突触受体NMDAR，并且通过CAMKⅡ调控机体钙反应，随后激活丝裂原激活蛋白激酶(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MAPK)参与NMDA向细胞核的信号转导过程，进而促进大脑突触可塑性积极反应[32]。此外，海马体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水平提高进而促进突触素Ⅰ水平提高和CREB的磷酸化调节突触可塑性[33-34]。 胰岛素样生长因子是一种依赖于生长激素调节能刺激细胞分裂的调控因子，能够调控大脑突触可塑性和功能障碍，促进神经元的分化与存活修复神经元损伤[35-37]。而运动后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的升高可能是由于运动后血乳酸浓度升高，可以通过刺激下丘脑释放血液中的生长激素，从而诱导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分泌[38-40]。有研究表明，体育锻炼能促进血液循环中生长激素的分泌，进而刺激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的产生，进而刺激大脑，并且增强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的产生 [41]。多项动物实验也证实，有氧运动可增强海马齿状回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和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的表达水平提高，从而促进成年小鼠海马的神经发生，改善空间学习和记忆[42-44]。此外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可通过调节相关突触激酶CaMKⅡ表达水平和MAPK磷酸化，促进突触相关蛋白突触素Ⅰ的释放，改善突触可塑性[45]。 基于上述观察，适宜的有氧运动可以调节生长激素水平，提高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表达水平，激活CaMKⅡ/MAPK信号通路，调节突触蛋白突触素Ⅰ，改善突触可塑性，从而有利于提高认知功能。 2.2.3   促进线粒体生物发生及代谢，改善突触可塑性   线粒体通常存在于突触终末[46]，并且突触末梢的线粒体在产生ATP、调节细胞钙平衡和代谢需求上发挥重要作用，线粒体机能障碍将导致突触信息传递受阻、突触功能和结构可塑性紊乱变性[47]。PGC1α可以激活许多代谢相关转录因子，是线粒体生物发生顺利进行的主调控因子[48]。并且沉默信息调节因子1(silent information regulator 1，SIRT1)可诱导PGC1-α去乙酰化和激活，从而增强线粒体生物合成功能[49]。研究表明，SIRT1、PGC1a以及AMP依赖性蛋白激酶(adenosine monophosphate activated protein kinase，AMPK)3者之间的功能调控相互联系[50]，AMPK激活调控SIRT1的表达水平。 多项动物实验证实 ，通过有氧跑轮运动对衰老小鼠进行为期2周的运动干预，发现运动显著激活小鼠SIRT1信号通路，提示增加SIRT1表达提高PGC1-α水平，降低了β-分泌酶1(BACE-1)和C-99水平，减少β淀粉样蛋白沉积，促进线粒体生物发生、改善线粒体功能和学习记忆缺，缓解大脑损伤[51-53]。而BRIONES等[54]通过对大鼠进行运动训练后，发现运动训练使大鼠大脑突触以及突触前末梢线粒体数量明显增加。这表明运动可以通过刺激突触前轴突末梢的线粒体的数量增加从而促进突触可塑性改变。有氧运动可通过AMPK-SIRT1-PGC-1α信号通路增加脑线粒体生物发生的调控因子，促进突触末梢线粒体的生物发生，减轻线粒体功能障碍，从而改善突触信息传递效率提高认知能力。 综上所述，有氧运动干预诱导突触可塑性机制呈现一系列蛋白分子调控的连锁反应，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突触可塑性改善从而能够逆转大脑认知能力水平下降，这与有氧运动介入后的突触丢失缓解、脑营养因子以及突触部位线粒体功能改善等有关，见图3。"

虽然现在对于有氧运动调控突触可塑性的分子作用机制还处于研究阶段，但总体上有氧运动通过不同强度、不同运动频率及运动持续时间等外界应激手段，达到对身体内部突触可塑性蛋白表达水平和突触形态结构刺激调控的作用，在一定程度改善和保护患者的认知功能。 有氧运动诱导突触可塑性的大脑信号机制。在运动时：①运动释放乳酸，调节SIRT-1，通过PGC1-1α/FNDC5途径抑制淀粉样β蛋白生成通路，上调鸢尾素水平缓解大脑突触丢失，并且通过提高PI3K/Akt信号通路活性，抑制GSK3β激酶活性，调控Tau蛋白过度磷酸化抑制神经元纤维缠结，从而缓解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大脑突触丢失；②有氧运动能提高大脑内脑源性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水平，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通过NMDAR激活CAMKⅡ/MAPK级联反应，并且通过其受体TrkB激活MAPK，上调突触相关蛋白突触素上升，改善大脑突触可塑性；③有氧运动能调节生长激素水平、提高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表达，激活PI3K/Akt-CREB及CaMKⅡ/MAPK信号通路、调节突触素SynⅠ、改善突触可塑性；④有氧运动通过AMPK-SIRT1-PGC-1α信号通路促进阿尔茨海默病脑线粒体的生物发生，减轻线粒体功能障碍。 2.3   有氧运动干预对阿尔兹海默病突触可塑性的影响研究   "

2.3.1   不同运动强度刺激突触可塑性影响   低强度有氧运动对于空间感知以及注意力具有积极效果，中等强度有氧运动对于认知的积极影响则主要集中于改善工作记忆、言语记忆以及注意力，而高强度有氧运动对于改善认知功能并不明显，甚至可能导致负面效果[55]；原因在于高强度运动方案可能会增加皮质酮水平，从而降低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表达水平以及抑制神经发生[56-57]。基于动物模型的分子水平研究发现，低中等强度可诱导突触相关蛋白分子表达。对大鼠进行1周的低、中、高等强度有氧运动干预，发现低或中等强度有氧运动组大鼠海马齿状回中的神经发生增强，而高强度运动组大鼠未有神经发生变化，这可能跟低中强度运动显著增加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NMDAR等突触蛋白水平有关[58]。在对阿尔茨海默病模型大鼠进行4周中等强度跑台运动干预研究后，进行免疫组织化学检测发现运动组大鼠海马齿状回和CA1区环磷腺苷效应元件结合蛋白(cAMP-response element binding protein，CREB)、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和CaMKIV表达水平显著增加，这可能是因为有氧运动诱导分子信号级联变化，继而逆转阿尔茨海默病大鼠的认知缺陷及记忆损伤[59]。有学者发现10周低中等强度有氧运动干预后，进行免疫组织化学检测显示运动组大鼠突触相关因子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突触素表达水平显著上调，并且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水平随年龄变化而变化，进而促进中年和老年运动大鼠脑皮质CaMKⅡα表达水平上调，激活AMPK信号通路和IP3R/AKT1/mTOR信号通路，改善突触可塑性[60]。在另外一项为期4周的有氧低强度到中等强度递增负荷运动干预中，研究者发现运动组糖尿病大鼠突触可塑性相关蛋白NMDAR和突触素的表达水平显著高于对照组，这证实了对低中等强度有氧运动显著提高小鼠大脑突触可塑性相关蛋白分子表达的猜测[61]。进行12周中等强度的有氧跑台运动干预后，阿尔茨海默病小鼠行为表现得到改善，通过免疫组织化学法以及Golgi染色法检测发现运动组小鼠大脑海马Aβ沉积减少、突触数量增加；这促进了大脑突触可塑性积极变化，延缓认知水平下降[62]。此外，多项研究发现中等强度运动比高强度运动对海马结构和功能的有益影响更大，中等强度有氧运动干预后突触可塑性相关蛋白水平显著提高，神经细胞凋亡减少，可改善衰老导致的认知水平下降[63-65]。 总的来看，在有氧运动干预阿尔茨海默病中，中低等强度的有氧运动比高强度有氧运动产生更积极的效果；中低等强度有氧运动能够增加突触密度及提升突触可塑性相关蛋白表达；减少突触丢失，延缓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的认知下降；并且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坚持低中等有氧运动方案能起到更理想的康复效果。 不同强度有氧运动干预诱导阿尔茨海默病突触可塑性的作用效果差异显著，部分研究信息见表1。"

2.3.2   不同运动频率刺激突触可塑性影响   在研究有氧运动对阿尔茨海默病大脑突触可塑性水平影响的文献中，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的认知水平与运动频率有密切关系。运动频率不同，导致得出的结果也不相同。LUCIA等[66]认为通过每周5 d的30 min中等强度有氧运动可以有效预防认知恶化；而一项综述研究也证实高频率运动比低频率运动对阿尔茨海默病患者认知具有更加显著的积极影响[67]。在一项为期12周的有氧运动干预实验中，发现运动组的大鼠海马突触数目增加且高频运动组的大鼠突触数目增加更为显著，这表明高频率运动可诱导突触可塑性延缓认知衰退[68]。在另外一项为期6个月的有氧运动干预中，将运动组阿尔茨海默病受试者以每周3次和每周2次的锻炼次数为标准分为2组，干预完成后测试结果也显示高频率有氧运动组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在认知功能、生活能力、神经精神症状以及对照顾者的困扰评分方面获益更多[69]。其他研究指出为期3个月，每周3次的中等强度有氧训练可以改善轻中度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的认知功能，延缓认知衰退[70]。 此外，基于动物模型的实验证明，高频率运动可刺激突触结构及相关蛋白有益性变化。REAL等[71]对实验大鼠进行为期4周的有氧干预后，进行免疫组织化学检测发现间歇运动组(每周3次)和持续运动组(每周7次)大鼠突触蛋白和谷氨酸受体表达增加，且间歇运动组突触蛋白(神经元突触前终末)增加明显，持续运动组谷氨酸受体表达(神经元突触后部位)水平上升；这强调了高频率有氧运动诱导大脑突触可塑性分子机制。有学者也指出每周5次、持续8周的有氧运动干预可以通过激活分子信号通路明显逆转大鼠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和突触素水平降低[72]，促进大鼠海马神经营养因子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和突触蛋白突触素的生成。有研究发现在每周3次、持续6周的50%负荷有氧间歇训练的小鼠脑片中，大脑CA1区记录的突触长时程增强有所增加，对于突触可塑性具有积极正向影响[73]。而在另外一项为期12周有氧干预活动中，将实验大鼠分为对照组、久坐组、低频(每周3次)和高频(每周5次)运动组，经过对大鼠大脑免疫组织化学染色检测，结果显示高频运动组对比其他实验组大鼠大脑突触密度增加更为显著、突触丢失下降明显；这证实了之前的研究发现，高频运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止衰老大脑的皮质突触素减少，改善伴随突触丢失而导致的认知水平下降[74]。此外，对阿尔茨海默病模型大鼠进行为期6周的有氧运动干预后，大鼠免疫组织化学检测证实高频次有氧运动组大脑突触可塑性相关蛋白Syp以及神经递质受体mGluR1表达水平显著高于对照组，这表明高频次有氧运动可促进突触可塑性积极变化，进而延缓大脑衰老[75]。 已有多数研究认为，高频次有氧运动可以提高大脑突触可塑性，改善阿尔茨海默病患者认知功能，更有利于预防和改善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的认知衰退，其起作用机制可能因为高频次运动更容易提高患者大脑突触相关蛋白表达，对身体产生积极效益，具体研究见表2。"

2.3.3   不同运动持续时间刺激突触可塑性影响   无论是短期还是长期有氧运动都可以增加成年齿状回的细胞增殖；然而，短期的有氧运动并不能有效促进成年动物齿状回的长时程增强，只有在跑步56 d时才能观察到长时程增强的可靠增加[76]。REVILLA等[77]发现，6个月有氧运动提高了运动组小鼠海马内SIRT1、神经胶质源性营养因子、突触相关蛋白的表达，从而增强了海马突触可塑性。而相关研究发现，短时间有氧锻炼提高了运动组大鼠海马长时程增强，但是这些运动相关的海马变化是可逆的；只有在持续锻炼(42 d)运动组大鼠大脑才能观察到细胞反应性和长时程增强显著增强。因此，持续有氧运动是改善海马齿状回可塑性的有效方案[78]。在一项为期16周有氧运动干预研究中，发现运动组小鼠海马区突触数目显著增加且突触相关蛋白CaMKⅡα表达水平上升明显，这说明有氧运动可通过调控分子级联信号CaMKⅡα/AMPAR，诱导突触可塑性积极变化[79]。在5周中等强度游泳运动干预后，也观察到持续5周运动组大鼠脑部线粒体分布上升、突触密度增加，海马突触蛋白突触素表达增加；并且运动诱导的海马突触可塑性变化具有运动时间依赖性，短期有氧运动不容易使突触数量发生显著性增加的[80]。对阿尔茨海默病模型大鼠进行为期8周的有氧跑台运动干预后，发现运动组大鼠神经元树突密度显著增加，突触可塑性相关蛋白突触素、突触后致密区蛋白95、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等蛋白水平升高，延缓了认知功能衰退速度[81]。此外，在对阿尔茨海默病模型小鼠进行12周有氧跑台运动干预后，免疫组织化学染色检测发现运动组小鼠淀粉样β蛋白生成减少、海马突触数量显著增加，突触可塑性相关蛋白MAP2、NCAM、神经递质受体(glutamate receptor，GluR1)及下游蛋白分子CaMKⅡ表达水平显著提高，这证实了长期有氧运动可以诱导小鼠突触可塑性，改善记忆和认知能力[82]。 从已有研究来看，短期和中长期有氧运动都可以促进突触可塑性相关蛋白表达上升，但是短期有氧运动诱导的突触相关蛋白变化并不能保持，不能维持成年动物大脑齿状区的长时程增强。中长期有氧运动可以通过诱导分子级联信号上调大脑突触可塑性相关蛋白分子的积极表现，增强大脑突触可塑性，产生良好的缓解认知衰退的效果。中长期规律有氧运动能有效诱导突触相关蛋白分子表达水平，提高阿尔茨海默病大脑的突触可塑性，改善其认知功能下降，部分研究见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