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组织工程研究 ›› 2025, Vol. 29 ›› Issue (8): 1676-1683.doi: 10.12307/2025.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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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粒体自噬调控骨代谢
朱汉民1，王 松2，肖文琳3，张文静2，周 茜2，何 烨2，李 微1，2
- 1绍兴文理学院医学院，浙江省绍兴市 312099；2湖北文理学院医学院，湖北省襄阳市 441053；3海南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海南省海口市57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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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2-04接受日期:2024-05-09出版日期:2025-03-18发布日期:2024-07-06 -
通讯作者:李微，医学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绍兴文理学院医学院，浙江省绍兴市 312099；湖北文理学院医学院，湖北省襄阳市 441053 -
作者简介:朱汉民，男，1989年生，黑龙江省绥化市人，汉族，硕士，实验员，主要从事实验动物学方面的研究。 -
基金资助: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82205234)，项目负责人：李微；襄阳市科技局重点项目(2022YL07A)，项目负责人：李微；浙江省医学会临床医学专项基金项目(2023ZYC-A182)，项目负责人：李微；湖北省自然科学基金联合基金项目(2024AFD049)，项目负责人：周茜
Mitophagy regulates bone metabolism
Zhu Hanmin1, Wang Song2, Xiao Wenlin3, Zhang Wenjing2, Zhou Xi2, He Ye2, Li Wei1, 2
- 1Medical College, Shaoxing University, Shaoxing 312099, Zhejiang Province, China; 2Medical College, Hubei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 Xiangyang 441053, Hubei Province, China; 3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of Hainan, Haikou 570203, Hainan Province,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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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eived:2024-02-04Accepted:2024-05-09Online:2025-03-18Published:2024-07-06 -
Contact:Li Wei, MD, Associate professor, Master’s supervisor, Medical College, Shaoxing University, Shaoxing 312099, Zhejiang Province, China; Medical College, Hubei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 Xiangyang 441053, Hubei Province, China -
About author:Zhu Hanmin, Master, Laboratory technician, Medical College, Shaoxing University, Shaoxing 312099, Zhejiang Province, China -
Supported by: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Youth Program), No. 82205234 (to LW); Key Project of Xiangyang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ureau, No. 2022YL07A (to LW); Clinical Medicine Special Fund Project of Zhejiang Provincial Medical Association, No. 2023ZYC-A182 (to LW); Hubei Provinci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No. 2024AFD049 (to ZX)
摘要：
文题释义：
线粒体自噬：是一种通过自噬机制选择性清除受损或功能失调线粒体的过程，其作用本质是维持线粒体正常的功能。通过维持线粒体自噬平衡可以改善很多疾病的症状，如癌症、神经退行性疾病(如帕金森病)、肌肉萎缩、衰老、糖尿病和心力衰竭等。
骨代谢：是在骨组织的生长发育过程中一直存在的动态过程，主要包括骨细胞之间的相互作用，也包括骨髓中的间充质干细胞、基质细胞等相互作用，其中成骨细胞调控的骨形成和破骨细胞调控的骨吸收之间维持相对的平衡是保证骨代谢稳态的关键因素。
背景：近年来大量的研究表明，自噬和线粒体自噬在骨代谢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非生理状态下的线粒体自噬会打破骨代谢的平衡导致代谢紊乱，对成骨细胞、破骨细胞、骨细胞、软骨细胞、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等均可产生影响。
目的：归纳线粒体自噬调节骨代谢疾病的作用机制及在临床治疗领域的应用。
方法：应用计算机检索PubMed、Web of Science、中国知网、万方和维普等数据库，中文关键词为“线粒体自噬，骨代谢，成骨细胞，破骨细胞，骨细胞，软骨细胞，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英文关键词为“mitophagy，bone metabolism，osteoblast，osteoclasts，osteocytes，chondrocytes，bone marrow mesenchymal stem cells”，检索文献时限为2008-2023年。依据入选标准对检索结果进行筛选排除，最终纳入90篇文献进行综述分析。
结果与结论：线粒体自噬通过SIRT1、PINK1/Parkin、FOXO3、PI3K信号通路促进成骨细胞生成，通过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和SIRT1信号通路抑制破骨细胞功能，通过增加骨质中的磷酸钙颗粒和组织蛋白激酶K导致骨质流失，通过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PI3K/AKT/mTOR、AMPK信号通路提高软骨细胞功能。尽管调控线粒体自噬在治疗骨病方面显示出巨大潜力，但仍有一些问题有待进一步探究，例如：药物激活线粒体自噬的不同阶段、不同信号通路的调控机制等。
https://orcid.org/0009-0003-8624-3790(朱汉民)；https://orcid.org/0000-0001-7714-1184(李微)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
中图分类号:
引用本文
朱汉民, 王 松, 肖文琳, 张文静, 周 茜, 何 烨, 李 微, . 线粒体自噬调控骨代谢[J].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 2025, 29(8): 1676-1683.
Zhu Hanmin, Wang Song, Xiao Wenlin, Zhang Wenjing, Zhou Xi, He Ye, Li Wei, . Mitophagy regulates bone metabolism[J]. Chinese Journal of Tissue Engineering Research, 2025, 29(8): 1676-1683.
2.1 自噬/线粒体自噬对骨代谢研究的历程 自噬概念被提出以来，大量的基础和临床研究证明，自噬和线粒体自噬在骨代谢的调节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非生理状态下的线粒体自噬会打破骨代谢的平衡，导致骨代谢紊乱[6-7]，对成骨细胞、破骨细胞、骨细胞、软骨细胞、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等均可产生影响[8]，如表1所示。自噬和线粒体自噬可通过多种信号通路调节骨代谢相关细胞的增殖、分化以及功能，主要包括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沉默信息调节因子1(silence information regulator 1，SIRT1)、MAPK8/FOXO3a、自噬相关因子Beclin-1/BECN1、p62/自噬溶酶体底物蛋白-泛素结合蛋白核自噬受体及哺乳动物雷帕霉素靶蛋白(mammalian target of rapamycin，mTOR)通路。
2.2 线粒体自噬对成骨细胞的影响
2.2.1 线粒体自噬途径SIRT1 SIRT是烟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依赖性脱乙酰酶的高度保守蛋白家族，参与调节细胞和代谢功能，包括抗逆性、基因组稳定性、肿瘤发生和能量代谢[9]。SIRT1是酵母沉默信息调节因子2的同源物[10]，可通过多种途径调控线粒体自噬，维持线粒体正常的生理功能[11]。由SIRT1介导的过氧化物酶体增殖活化受体γ辅助活化因子1α(the transcriptional co-activator peroxisome proliferator-activated receptor gamma coactivator 1 alpha，PGC-1α)去乙酰化，在线粒体代谢调控和线粒体生成过程起关键作用[12]。诸多研究证实，SIRT1表达增加可以显著激活线粒体自噬[13-14]。
SIRT1是骨代谢的重要调节因子。COHEN-KFIR等[15]发现敲除SIRT1基因会导致雌性小鼠骨质大量流失和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转化减少、成脂生成增加。SUN等[16]证明在间充质干细胞中过表达SIRT1可抑制FOXO3a的乙酰化并增加FOXO3a和超氧化物歧化酶2的表达，进而促进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转化和减缓衰老。同时，磨损颗粒可降低动物模型中成骨细胞和骨质溶解动物模型中SIRT1的表达，反之，增加成骨细胞中SIRT1的表达可以显著降低磨损颗粒诱导的炎性细胞因子表达和核因子κB/p53信号介导的成骨细胞凋亡 [17]。
2.2.2 线粒体自噬途径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 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通路是调控线粒体自噬的经典通路[18]。PINK1是一种丝氨酸/苏氨酸激酶，是帕金森相关蛋白介导线粒体自噬过程中必需的蛋白[19-20]。PINK1拥有1个N端线粒体靶向序列、1个α螺旋跨膜片段和1个丝氨酸/苏氨酸激酶结构域。帕金森相关蛋白是一种E3-泛素连接酶，被PINK1选择性地募集到具有低膜电位且功能失调线粒体上[21]。在应激及病理条件下，PINK1感知线粒体损伤并聚集在线粒体外膜上，促进帕金森相关蛋白转位到线粒体外膜，PINK1在Ser65处磷酸化帕金森相关蛋白和Ub，磷酸化的帕金森相关蛋白将泛素与各种线粒体外膜蛋白偶联，继而诱导p62聚集并与LC3特异性结合，从而介导线粒体自噬 [22]。
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信号通路可通过多种途径参与调节成骨代谢。正常情况下，线粒体中的活性氧储存在线粒体内，但当线粒体功能受损时这些活性氧将会被释放到细胞质中，进一步加剧细胞的氧化应激，导致细胞凋亡[23]。研究表明，雷帕霉素可以通过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信号通路调控线粒体自噬，降低前期活性氧产物，减少成骨细胞的凋亡[24]。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诱导的线粒体自噬也参与调节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分化[25]。另外，铁死亡作为近年最新发现的细胞死亡方式可以影响骨的重塑，包括骨的重吸收和形成[26]。尽管目前已有研究表明，下调线粒体内的铁蛋白能够通过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途径增加线粒体自噬，进而促进成骨细胞内的铁死亡，抑制成骨功能[27]，但是线粒体自噬调控铁死亡的具体机制尚未阐明，其对骨代谢的影响机制也不是很清楚，故靶向调节铁死亡有望成为通过线粒体自噬途径有效改善骨代谢的潜在靶点。
2.2.3 线粒体自噬途径FOXO3 FOXO是一个转录因子家族，在细胞处于氧化应激状态时维持细胞稳态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FOXO家族包括4个成员，分别是FOXO1、FOXO3、FOXO4和FOXO6。GOMEZ-PUERTO等[28]研究发现，在人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分化过程中FOXO3被活性氧激活，线粒体新陈代谢增加以提供成骨分化过程所需的足够能量。以上过程主要依赖于MAPK8诱导FOXO3的Ser294位点磷酸化，而FOXO3的活化在通过激活自噬控制活性氧水平中具有重要作用。FoxO3a的激活可能通过激活BH3结构域唯一蛋白Bim增加线粒体膜通透性，从而降低线粒体膜电位[29]。ZHAO等[30]的研究证明，高选择性镁转运体可通过调控细胞内Mg2+水平增加hFOB1.19细胞的线粒体膜电位，减弱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介导的线粒体自噬，并且高糖处理过表达高选择性镁转运体的hFOB1.19细胞可显著改善PGC-1α的减少和FoxO3a的失活，故提出高选择性镁转运体通过PGC-1α/FoxO3a/线粒体膜电位信号通路调节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介导的成骨细胞线粒体自噬，提高成骨细胞的功能。
2.2.4 线粒体自噬途径PI3K 磷脂酰肌醇3激酶(phosphatidyqinositol-3 kinase，PI3K)属于脂质激酶家族，参与真核生物细胞膜的形成，调节细胞信号转导、能量代谢、细胞周期等细胞内的过程[31]。PI3K/蛋白激酶B(protein kinase B，Akt)信号通路在调控细胞凋亡和线粒体自噬方面发挥重要作用，Akt可通过磷酸化阻止促凋亡蛋白和线粒体自噬相关蛋白插入线粒体外膜，减少线粒体膜电位的损坏，同时该通路也会减少线粒体活性氧的产生，抑制凋亡和自噬[32-35]。
在囊泡成核期间，通过PI3K介导的自噬体现出了双重功能，一方面是抑制自噬，另一方面是激活自噬[36-37]，并且PI3K也参与调节线粒体自噬[38]。LIU 等[39]的研究发现，富亮氨酸重复序列蛋白17被敲减后能够通过抑制mTOR/PI3K信号通路激活线粒体自噬，进而减轻线粒体功能紊乱，重新活化已经衰老的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并发挥成骨作用，最终缓解骨质疏松。此外，有学者提出PI3K通路是把双刃剑，PI3K对线粒体自噬的抑制或促进取决于细胞处于的微环境[40]。
2.3 线粒体自噬对破骨细胞的影响 线粒体自噬在破骨细胞骨吸收及存活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破骨细胞骨吸收及降解过程中会释放溶酶体，激活骨吸收蛋白的表达进而降解骨质，并诱导自噬标志蛋白LC3定位于破骨细胞褶皱边缘，促进破骨细胞发生自噬性死亡[41]。线粒体自噬激活后，一方面破骨细胞骨吸收活性增强，另一方面影响破骨细胞的存活，提示干预破骨细胞线粒体自噬可能是抑制破骨细胞骨吸收活性及存活的潜在机制。
骨质疏松大鼠骨量丢失(骨体积分数、骨密度降低)增加，破骨细胞凋亡率降低、存活率升高，而破骨细胞中线粒体自噬形成的溶酶体及自噬体增多，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自噬信号通路激活，证实骨质疏松大鼠破骨细胞存活数量增加，可能与线粒体自噬激活有关[42]。另有动物实验研究表明，敲除SIRT3基因或者使用SIRT3抑制剂能够部分抑制破骨细胞的形成和骨吸收的功能，证实SIRT3调节的PINK1脱乙酰基可以通过激活破骨细胞线粒体自噬，进而促进成骨细胞分化[43]。除了SIRT3，SIRT1在破骨细胞生成、分化及发挥重吸收功能中也具有重要作用，如SIRT1的激动剂SRT2183和SRT3025能够通过活化腺苷酸激活蛋白激酶(adenosine monophosphate activated protein kinase，AMPK)、脱乙酰基的 RelA/p65 lysine 310和核因子κB信号通路抑制破骨细胞的生成。
近年来的研究发现，miRNA与骨质疏松中破骨细胞活性增强关系密切[25]，其中miR-181a可靶向上调死亡受体相关蛋白的表达，促进破骨细胞的增殖及分化[44]，从而影响骨质疏松进程。miR-181a是一种线粒体自噬抑制因子，GOLJANEK-WHYSALL等[45]的研究发现，骨骼功能异常及肌肉萎缩与miR-181a水平降低以及线粒体自噬相关蛋白、p62、SQSTM1积聚有关，上调miR-181a可抑制帕金森相关蛋白、p62积聚，改善线粒体质量和骨骼肌功能。miR-181a与帕金森相关蛋白之间存在靶向负调控关系，上调骨质疏松大鼠破骨细胞中miR-181a的表达后，帕金森相关蛋白介导的自噬活性降低，破骨细胞细胞存活率升高、凋亡率降低，推测抑制骨质疏松大鼠破骨细胞自噬可促进破骨细胞存活，这与SHARMA等[46]研究的抑制线粒体自噬可减轻细胞过度活化产生的应激性损伤减缓细胞自噬性死亡的观点相一致。反之下调miR-181a的表达，帕金森相关蛋白介导的自噬进一步被激活，破骨细胞存活率降低，提示下调miR-181a的表达可能会促进破骨细胞发生自噬性死亡，这与既往研究中下调miR-181a表达可抑制破骨细胞活性以及自噬过度激活导致细胞因能量溃乏而死亡的结论相一致[47]。另外，外源性敲除破骨细胞中的帕金森相关蛋白基因，可逆转下调miR-181a发挥的促进自噬及促凋亡作用。
2.4 线粒体自噬对骨细胞的影响 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是成体干细胞，可以增殖和分化为成熟的基质细胞，如骨细胞、脂肪细胞等[48]。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与骨质疏松等年龄相关的代谢性密切相关，当前研究已经证明，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具有潜在分化为成骨细胞的作用以及通过旁分泌作用促进成骨和生成血管，故其与骨质疏松的发生密切相关[49]。线粒体自噬在促进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线粒体分裂增强干性中发挥关键作用，促进线粒体分裂或抑制线粒体自噬均可抑制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的活性[50]。另有研究表明，线粒体自噬可以通过增强破骨细胞生成和骨质溶解调节磷酸钙颗粒引起的骨细胞死亡 [51]。糖皮质激素也可通过PINK1激活线粒体自噬调节骨细胞中组织蛋白酶K的产生，进而降解Ⅰ型胶原蛋白，导致骨质流失[52]。
2.5 线粒体自噬对软骨细胞的影响 软骨细胞是由骨祖细胞分化而来，位于软骨陷窝内，具有合成和分泌基质与纤维的功能，对关节的承重和缓冲功能具有重要意义。软骨细胞的线粒体氧化磷酸化是其代谢所需ATP的主要来源[53]。研究发现，线粒体形态和功能的改变与骨关节炎的发病机制密切相关[54]。因此，线粒体稳态对软骨细胞的存活和功能至关重要。研究发现亚精胺可有效减弱自噬流，并可通过增加线粒体自噬标志物的表达激活线粒体自噬，进而对抗氧化应激，从而起到保护软骨的作用[55]。研究表明，多条线粒体自噬相关的信号通路与骨关节炎的发病机制相关，如 AMPK[56]、BNIP3[57]、PINK1和mTOR[58-59]。
线粒体自噬是一种选择性自噬过程，涉及清除受损线粒体和维持线粒体稳态，促进骨关节炎相关基因表达，二甲双胍通过上调SIRT3介导的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依赖性线粒体自噬，实现对骨关节炎的预防作用[60]。在碘乙酸单钠处理的软骨细胞骨关节炎模型中，锌可逆转碘乙酸单钠对软骨细胞能量代谢的负面影响，并最终上调PINK1表达，激活线粒体自噬 [61]。反之，在骨关节炎大鼠模型和人类原发性骨关节炎患者的软骨细胞中，PINK1介导的线粒体自噬增加导致骨关节炎软骨退化[58]。植物同源域脂蛋白23是一种通过促进E3连接酶降解的新型自噬抑制剂，在人骨关节炎软骨和滑膜中过表达[62]，敲除植物同源域脂蛋白23可增加线粒体自噬和Ⅱ型胶原蛋白表达并减少骨关节炎相关蛋白表达，防止软骨细胞凋亡，故植物同源域脂蛋白23极可能成为骨关节炎的有效治疗靶点[63]。类固醇激素17β-雌二醇通过G蛋白偶联雌激素受体激活PI3K/AKT/mTOR信号通路来抑制线粒体自噬，从而对骨关节炎中的软骨细胞发挥保护作用[64]。此外，BLANCO等 [65]也提出，AMPK-SIRT-帕金森相关蛋白信号通路在调节线粒体功能和防御骨关节炎软骨细胞产生过量活性氧时具有关键作用。线粒体自噬对骨代谢的影响见图3。
2.6 线粒体自噬应用于骨代谢领域的前景展望 绝经后骨质疏松和老年性骨质疏松症的主要诱因是激素水平降低导致骨代谢紊乱。17β-雌二醇缺乏是绝经后骨质疏松的主要原因之一，17β-雌二醇通过G蛋白偶联雌激素受体30/ERK1/2信号通路诱导线粒体自噬，保护成骨细胞。然而，当用G15(一种选择性G蛋白偶联雌激素受体30拮抗剂[66])预处理细胞时，雌激素的保护作用被阻断。除了G蛋白偶联雌激素受体30/ERK1/2信号通路外，自噬还可通过Wnt、骨形态发生蛋白/Smad、核因子κB受体激活因子配体/ 核因子κB的受体激活因子、肿瘤坏死因子α及mTOR等信号通路控制绝经后骨质疏松的发展[67-68]。此外，由于氧化应激作为骨质疏松中成骨细胞骨形成受损的关键因素，因此可通过葡萄糖调节蛋白78和蛋白激酶样内质网激酶来缓解早期的成骨细胞自噬[69]。SIRT1是线粒体自噬的关键调控因子，临床上靶向调控SIRT1的候选药物在治疗骨质疏松症和其他骨代谢疾病方面具有良好的效果[70]。
此外，中药通过线粒体自噬途径调控骨质疏松的研究和应用也比较广泛。从中药益母草中提取的天然化合物——益母草碱因强大的抗氧化作用而受到广泛关注[71]。ZHAO等[72]的研究表明，益母草可通过抑制PI3K/Akt/mTOR信号通路激活线粒体自噬，减少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中活性氧的产生，维持线粒体功能和质量，从而保护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的增殖和分化作用。这些研究为中药成分通过线粒体自噬促进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分化提供了证据。成骨细胞功能障碍是导致骨丢失的主要原因之一，探究中药成分是否可通过线粒体自噬途径调节成骨细胞功能也是治疗骨代谢疾病的重要途径[73]。YANG等[74]报道中药成分白藜芦醇通过上调SIRT1的表达激活PI3K/Akt/mTOR信号通路，增强骨质疏松大鼠成骨细胞线粒体
自噬，显著增加骨质疏松大鼠的骨量，降低血清中碱性磷酸酶和骨钙素水平。
骨肉瘤是发生于儿童和青壮年的常见恶性骨肿瘤，具有易复发、侵袭性强、早期转移的特点[75-76]，常规手术治疗可能会出现肢体残疾等并发症，导致预后不良。近年来，新型辅助化疗已成为治疗骨肉瘤的常见的策略，但也存在耐药和不良反应大等缺点[77]，因此迫切需要找到新的有效治疗靶点，进而发现更有效的骨肉瘤治疗方法。自噬为细胞的自我保护机制，失调的自噬参与多种病理过程，也包括癌症[78]。由于线粒体的功能及质量在肿瘤细胞中经常发生改变(Warbung效应)，癌症代谢高度依赖于糖酵解[79]。线粒体依赖性凋亡通过线粒体自噬选择性降解来维持细胞的平衡[80]。线粒体自噬在抗癌药物中具有细胞保护作用[81-82]。前期研究发现，抗肿瘤药物去甲斑蝥素通过线粒体自噬抑制人骨肉瘤细胞增殖并促进其凋亡[83]，抗炎植物药的有效化学成分小白菊内酯也可通过线粒体自噬诱导骨肉瘤细胞死亡[84]。以上结果提示线粒体自噬参与骨肉瘤细胞凋亡的调控。
另有学者发现，在化疗过程中骨肉瘤细胞死亡可能与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介导的线粒体自噬有关[84]。VIANELLO等[85]的研究发现，在体外顺铂耐药模型和对铂类化疗耐药的癌症患者样本中，线粒体自噬因子BNIP3表达水平较高，线粒体自噬增强；进一步的研究发现，降低BNIP3表达可抑制线粒体自噬，进而使耐药细胞对顺铂重新增敏，提示BNIP3可能是克服骨肉瘤治疗时耐药现象的潜在靶点，这些研究为BNIP3介导的线粒体自噬在不同类型癌症中的应用提供了充分证据。ZnO纳米颗粒是一种潜在的治疗癌症纳米药物，HE等[86-87]的研究发现，ZnO纳米颗粒诱导的骨肉瘤细胞凋亡是通过缺氧诱导因子1-BNIP3-LC3b介导的线粒体自噬途径实现的，ZnO纳米颗粒通过内吞途径进入人骨肉瘤细胞，在被溶酶体捕获之前破坏线粒体，从而启动线粒体自噬-Zn2+-活性氧-线粒体轴介导的骨肉瘤细胞凋亡。
2.2 线粒体自噬对成骨细胞的影响
2.2.1 线粒体自噬途径SIRT1 SIRT是烟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依赖性脱乙酰酶的高度保守蛋白家族，参与调节细胞和代谢功能，包括抗逆性、基因组稳定性、肿瘤发生和能量代谢[9]。SIRT1是酵母沉默信息调节因子2的同源物[10]，可通过多种途径调控线粒体自噬，维持线粒体正常的生理功能[11]。由SIRT1介导的过氧化物酶体增殖活化受体γ辅助活化因子1α(the transcriptional co-activator peroxisome proliferator-activated receptor gamma coactivator 1 alpha，PGC-1α)去乙酰化，在线粒体代谢调控和线粒体生成过程起关键作用[12]。诸多研究证实，SIRT1表达增加可以显著激活线粒体自噬[13-14]。
SIRT1是骨代谢的重要调节因子。COHEN-KFIR等[15]发现敲除SIRT1基因会导致雌性小鼠骨质大量流失和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转化减少、成脂生成增加。SUN等[16]证明在间充质干细胞中过表达SIRT1可抑制FOXO3a的乙酰化并增加FOXO3a和超氧化物歧化酶2的表达，进而促进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转化和减缓衰老。同时，磨损颗粒可降低动物模型中成骨细胞和骨质溶解动物模型中SIRT1的表达，反之，增加成骨细胞中SIRT1的表达可以显著降低磨损颗粒诱导的炎性细胞因子表达和核因子κB/p53信号介导的成骨细胞凋亡 [17]。
2.2.2 线粒体自噬途径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 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通路是调控线粒体自噬的经典通路[18]。PINK1是一种丝氨酸/苏氨酸激酶，是帕金森相关蛋白介导线粒体自噬过程中必需的蛋白[19-20]。PINK1拥有1个N端线粒体靶向序列、1个α螺旋跨膜片段和1个丝氨酸/苏氨酸激酶结构域。帕金森相关蛋白是一种E3-泛素连接酶，被PINK1选择性地募集到具有低膜电位且功能失调线粒体上[21]。在应激及病理条件下，PINK1感知线粒体损伤并聚集在线粒体外膜上，促进帕金森相关蛋白转位到线粒体外膜，PINK1在Ser65处磷酸化帕金森相关蛋白和Ub，磷酸化的帕金森相关蛋白将泛素与各种线粒体外膜蛋白偶联，继而诱导p62聚集并与LC3特异性结合，从而介导线粒体自噬 [22]。
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信号通路可通过多种途径参与调节成骨代谢。正常情况下，线粒体中的活性氧储存在线粒体内，但当线粒体功能受损时这些活性氧将会被释放到细胞质中，进一步加剧细胞的氧化应激，导致细胞凋亡[23]。研究表明，雷帕霉素可以通过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信号通路调控线粒体自噬，降低前期活性氧产物，减少成骨细胞的凋亡[24]。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诱导的线粒体自噬也参与调节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分化[25]。另外，铁死亡作为近年最新发现的细胞死亡方式可以影响骨的重塑，包括骨的重吸收和形成[26]。尽管目前已有研究表明，下调线粒体内的铁蛋白能够通过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途径增加线粒体自噬，进而促进成骨细胞内的铁死亡，抑制成骨功能[27]，但是线粒体自噬调控铁死亡的具体机制尚未阐明，其对骨代谢的影响机制也不是很清楚，故靶向调节铁死亡有望成为通过线粒体自噬途径有效改善骨代谢的潜在靶点。
2.2.3 线粒体自噬途径FOXO3 FOXO是一个转录因子家族，在细胞处于氧化应激状态时维持细胞稳态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FOXO家族包括4个成员，分别是FOXO1、FOXO3、FOXO4和FOXO6。GOMEZ-PUERTO等[28]研究发现，在人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分化过程中FOXO3被活性氧激活，线粒体新陈代谢增加以提供成骨分化过程所需的足够能量。以上过程主要依赖于MAPK8诱导FOXO3的Ser294位点磷酸化，而FOXO3的活化在通过激活自噬控制活性氧水平中具有重要作用。FoxO3a的激活可能通过激活BH3结构域唯一蛋白Bim增加线粒体膜通透性，从而降低线粒体膜电位[29]。ZHAO等[30]的研究证明，高选择性镁转运体可通过调控细胞内Mg2+水平增加hFOB1.19细胞的线粒体膜电位，减弱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介导的线粒体自噬，并且高糖处理过表达高选择性镁转运体的hFOB1.19细胞可显著改善PGC-1α的减少和FoxO3a的失活，故提出高选择性镁转运体通过PGC-1α/FoxO3a/线粒体膜电位信号通路调节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介导的成骨细胞线粒体自噬，提高成骨细胞的功能。
2.2.4 线粒体自噬途径PI3K 磷脂酰肌醇3激酶(phosphatidyqinositol-3 kinase，PI3K)属于脂质激酶家族，参与真核生物细胞膜的形成，调节细胞信号转导、能量代谢、细胞周期等细胞内的过程[31]。PI3K/蛋白激酶B(protein kinase B，Akt)信号通路在调控细胞凋亡和线粒体自噬方面发挥重要作用，Akt可通过磷酸化阻止促凋亡蛋白和线粒体自噬相关蛋白插入线粒体外膜，减少线粒体膜电位的损坏，同时该通路也会减少线粒体活性氧的产生，抑制凋亡和自噬[32-35]。
在囊泡成核期间，通过PI3K介导的自噬体现出了双重功能，一方面是抑制自噬，另一方面是激活自噬[36-37]，并且PI3K也参与调节线粒体自噬[38]。LIU 等[39]的研究发现，富亮氨酸重复序列蛋白17被敲减后能够通过抑制mTOR/PI3K信号通路激活线粒体自噬，进而减轻线粒体功能紊乱，重新活化已经衰老的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并发挥成骨作用，最终缓解骨质疏松。此外，有学者提出PI3K通路是把双刃剑，PI3K对线粒体自噬的抑制或促进取决于细胞处于的微环境[40]。
2.3 线粒体自噬对破骨细胞的影响 线粒体自噬在破骨细胞骨吸收及存活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破骨细胞骨吸收及降解过程中会释放溶酶体，激活骨吸收蛋白的表达进而降解骨质，并诱导自噬标志蛋白LC3定位于破骨细胞褶皱边缘，促进破骨细胞发生自噬性死亡[41]。线粒体自噬激活后，一方面破骨细胞骨吸收活性增强，另一方面影响破骨细胞的存活，提示干预破骨细胞线粒体自噬可能是抑制破骨细胞骨吸收活性及存活的潜在机制。
骨质疏松大鼠骨量丢失(骨体积分数、骨密度降低)增加，破骨细胞凋亡率降低、存活率升高，而破骨细胞中线粒体自噬形成的溶酶体及自噬体增多，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自噬信号通路激活，证实骨质疏松大鼠破骨细胞存活数量增加，可能与线粒体自噬激活有关[42]。另有动物实验研究表明，敲除SIRT3基因或者使用SIRT3抑制剂能够部分抑制破骨细胞的形成和骨吸收的功能，证实SIRT3调节的PINK1脱乙酰基可以通过激活破骨细胞线粒体自噬，进而促进成骨细胞分化[43]。除了SIRT3，SIRT1在破骨细胞生成、分化及发挥重吸收功能中也具有重要作用，如SIRT1的激动剂SRT2183和SRT3025能够通过活化腺苷酸激活蛋白激酶(adenosine monophosphate activated protein kinase，AMPK)、脱乙酰基的 RelA/p65 lysine 310和核因子κB信号通路抑制破骨细胞的生成。
近年来的研究发现，miRNA与骨质疏松中破骨细胞活性增强关系密切[25]，其中miR-181a可靶向上调死亡受体相关蛋白的表达，促进破骨细胞的增殖及分化[44]，从而影响骨质疏松进程。miR-181a是一种线粒体自噬抑制因子，GOLJANEK-WHYSALL等[45]的研究发现，骨骼功能异常及肌肉萎缩与miR-181a水平降低以及线粒体自噬相关蛋白、p62、SQSTM1积聚有关，上调miR-181a可抑制帕金森相关蛋白、p62积聚，改善线粒体质量和骨骼肌功能。miR-181a与帕金森相关蛋白之间存在靶向负调控关系，上调骨质疏松大鼠破骨细胞中miR-181a的表达后，帕金森相关蛋白介导的自噬活性降低，破骨细胞细胞存活率升高、凋亡率降低，推测抑制骨质疏松大鼠破骨细胞自噬可促进破骨细胞存活，这与SHARMA等[46]研究的抑制线粒体自噬可减轻细胞过度活化产生的应激性损伤减缓细胞自噬性死亡的观点相一致。反之下调miR-181a的表达，帕金森相关蛋白介导的自噬进一步被激活，破骨细胞存活率降低，提示下调miR-181a的表达可能会促进破骨细胞发生自噬性死亡，这与既往研究中下调miR-181a表达可抑制破骨细胞活性以及自噬过度激活导致细胞因能量溃乏而死亡的结论相一致[47]。另外，外源性敲除破骨细胞中的帕金森相关蛋白基因，可逆转下调miR-181a发挥的促进自噬及促凋亡作用。
2.4 线粒体自噬对骨细胞的影响 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是成体干细胞，可以增殖和分化为成熟的基质细胞，如骨细胞、脂肪细胞等[48]。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与骨质疏松等年龄相关的代谢性密切相关，当前研究已经证明，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具有潜在分化为成骨细胞的作用以及通过旁分泌作用促进成骨和生成血管，故其与骨质疏松的发生密切相关[49]。线粒体自噬在促进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线粒体分裂增强干性中发挥关键作用，促进线粒体分裂或抑制线粒体自噬均可抑制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的活性[50]。另有研究表明，线粒体自噬可以通过增强破骨细胞生成和骨质溶解调节磷酸钙颗粒引起的骨细胞死亡 [51]。糖皮质激素也可通过PINK1激活线粒体自噬调节骨细胞中组织蛋白酶K的产生，进而降解Ⅰ型胶原蛋白，导致骨质流失[52]。
2.5 线粒体自噬对软骨细胞的影响 软骨细胞是由骨祖细胞分化而来，位于软骨陷窝内，具有合成和分泌基质与纤维的功能，对关节的承重和缓冲功能具有重要意义。软骨细胞的线粒体氧化磷酸化是其代谢所需ATP的主要来源[53]。研究发现，线粒体形态和功能的改变与骨关节炎的发病机制密切相关[54]。因此，线粒体稳态对软骨细胞的存活和功能至关重要。研究发现亚精胺可有效减弱自噬流，并可通过增加线粒体自噬标志物的表达激活线粒体自噬，进而对抗氧化应激，从而起到保护软骨的作用[55]。研究表明，多条线粒体自噬相关的信号通路与骨关节炎的发病机制相关，如 AMPK[56]、BNIP3[57]、PINK1和mTOR[58-59]。
线粒体自噬是一种选择性自噬过程，涉及清除受损线粒体和维持线粒体稳态，促进骨关节炎相关基因表达，二甲双胍通过上调SIRT3介导的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依赖性线粒体自噬，实现对骨关节炎的预防作用[60]。在碘乙酸单钠处理的软骨细胞骨关节炎模型中，锌可逆转碘乙酸单钠对软骨细胞能量代谢的负面影响，并最终上调PINK1表达，激活线粒体自噬 [61]。反之，在骨关节炎大鼠模型和人类原发性骨关节炎患者的软骨细胞中，PINK1介导的线粒体自噬增加导致骨关节炎软骨退化[58]。植物同源域脂蛋白23是一种通过促进E3连接酶降解的新型自噬抑制剂，在人骨关节炎软骨和滑膜中过表达[62]，敲除植物同源域脂蛋白23可增加线粒体自噬和Ⅱ型胶原蛋白表达并减少骨关节炎相关蛋白表达，防止软骨细胞凋亡，故植物同源域脂蛋白23极可能成为骨关节炎的有效治疗靶点[63]。类固醇激素17β-雌二醇通过G蛋白偶联雌激素受体激活PI3K/AKT/mTOR信号通路来抑制线粒体自噬，从而对骨关节炎中的软骨细胞发挥保护作用[64]。此外，BLANCO等 [65]也提出，AMPK-SIRT-帕金森相关蛋白信号通路在调节线粒体功能和防御骨关节炎软骨细胞产生过量活性氧时具有关键作用。线粒体自噬对骨代谢的影响见图3。
2.6 线粒体自噬应用于骨代谢领域的前景展望 绝经后骨质疏松和老年性骨质疏松症的主要诱因是激素水平降低导致骨代谢紊乱。17β-雌二醇缺乏是绝经后骨质疏松的主要原因之一，17β-雌二醇通过G蛋白偶联雌激素受体30/ERK1/2信号通路诱导线粒体自噬，保护成骨细胞。然而，当用G15(一种选择性G蛋白偶联雌激素受体30拮抗剂[66])预处理细胞时，雌激素的保护作用被阻断。除了G蛋白偶联雌激素受体30/ERK1/2信号通路外，自噬还可通过Wnt、骨形态发生蛋白/Smad、核因子κB受体激活因子配体/ 核因子κB的受体激活因子、肿瘤坏死因子α及mTOR等信号通路控制绝经后骨质疏松的发展[67-68]。此外，由于氧化应激作为骨质疏松中成骨细胞骨形成受损的关键因素，因此可通过葡萄糖调节蛋白78和蛋白激酶样内质网激酶来缓解早期的成骨细胞自噬[69]。SIRT1是线粒体自噬的关键调控因子，临床上靶向调控SIRT1的候选药物在治疗骨质疏松症和其他骨代谢疾病方面具有良好的效果[70]。
此外，中药通过线粒体自噬途径调控骨质疏松的研究和应用也比较广泛。从中药益母草中提取的天然化合物——益母草碱因强大的抗氧化作用而受到广泛关注[71]。ZHAO等[72]的研究表明，益母草可通过抑制PI3K/Akt/mTOR信号通路激活线粒体自噬，减少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中活性氧的产生，维持线粒体功能和质量，从而保护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的增殖和分化作用。这些研究为中药成分通过线粒体自噬促进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的成骨分化提供了证据。成骨细胞功能障碍是导致骨丢失的主要原因之一，探究中药成分是否可通过线粒体自噬途径调节成骨细胞功能也是治疗骨代谢疾病的重要途径[73]。YANG等[74]报道中药成分白藜芦醇通过上调SIRT1的表达激活PI3K/Akt/mTOR信号通路，增强骨质疏松大鼠成骨细胞线粒体
自噬，显著增加骨质疏松大鼠的骨量，降低血清中碱性磷酸酶和骨钙素水平。
骨肉瘤是发生于儿童和青壮年的常见恶性骨肿瘤，具有易复发、侵袭性强、早期转移的特点[75-76]，常规手术治疗可能会出现肢体残疾等并发症，导致预后不良。近年来，新型辅助化疗已成为治疗骨肉瘤的常见的策略，但也存在耐药和不良反应大等缺点[77]，因此迫切需要找到新的有效治疗靶点，进而发现更有效的骨肉瘤治疗方法。自噬为细胞的自我保护机制，失调的自噬参与多种病理过程，也包括癌症[78]。由于线粒体的功能及质量在肿瘤细胞中经常发生改变(Warbung效应)，癌症代谢高度依赖于糖酵解[79]。线粒体依赖性凋亡通过线粒体自噬选择性降解来维持细胞的平衡[80]。线粒体自噬在抗癌药物中具有细胞保护作用[81-82]。前期研究发现，抗肿瘤药物去甲斑蝥素通过线粒体自噬抑制人骨肉瘤细胞增殖并促进其凋亡[83]，抗炎植物药的有效化学成分小白菊内酯也可通过线粒体自噬诱导骨肉瘤细胞死亡[84]。以上结果提示线粒体自噬参与骨肉瘤细胞凋亡的调控。
另有学者发现，在化疗过程中骨肉瘤细胞死亡可能与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介导的线粒体自噬有关[84]。VIANELLO等[85]的研究发现，在体外顺铂耐药模型和对铂类化疗耐药的癌症患者样本中，线粒体自噬因子BNIP3表达水平较高，线粒体自噬增强；进一步的研究发现，降低BNIP3表达可抑制线粒体自噬，进而使耐药细胞对顺铂重新增敏，提示BNIP3可能是克服骨肉瘤治疗时耐药现象的潜在靶点，这些研究为BNIP3介导的线粒体自噬在不同类型癌症中的应用提供了充分证据。ZnO纳米颗粒是一种潜在的治疗癌症纳米药物，HE等[86-87]的研究发现，ZnO纳米颗粒诱导的骨肉瘤细胞凋亡是通过缺氧诱导因子1-BNIP3-LC3b介导的线粒体自噬途径实现的，ZnO纳米颗粒通过内吞途径进入人骨肉瘤细胞，在被溶酶体捕获之前破坏线粒体，从而启动线粒体自噬-Zn2+-活性氧-线粒体轴介导的骨肉瘤细胞凋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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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噬是指细胞通过降解非必需蛋白、受损细胞器重新分配细胞内的物质和能量，从而使细胞获得应对刺激能力的过程，该过程中受损的蛋白或细胞器被双层膜结构自噬小泡包裹后送入溶酶体(动物)或液泡(酵母和植物)中进行降解，并得以循环利用。细胞自噬包括非选择性自噬和选择性自噬2种。非选择性自噬包括巨自噬和微自噬，可在细胞饥饿时发挥重要作用，为细胞提供氨基酸等营养物质，以满足代谢需要。选择性自噬包括线粒体自噬、过氧化物酶体自噬、内质网以及核糖体自噬等，主要功能是保护细胞的内部结构。线粒体自噬在活性氧簇、营养缺乏、细胞衰老等外界或内部刺激下通过多种途径被特异性激活，进而启动核查线粒体质量的过程，损伤的线粒体被特异性包裹进自噬体并与溶酶体融合，从而完成线粒体的降解，维持细胞内环境的稳态。
线粒体是产生能量的主要场所，通过氧化磷酸化产生ATP，为细胞维持各项生理功能和生命活动提供能量。线粒体维持稳态的过程包括融合、分裂、自噬等，其中自噬作为维持机体线粒体数量平衡和进行质量控制的核心途径之一对细胞的正常生理功能至关重要。线粒体自噬的发生主要通过2种途径，分别是PTEN诱导假定激酶1(PTEN induced putative kinase 1，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途径和相关受体介导途径[1]。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为研究最为广泛的途径，PINK1和帕金森相关蛋白是调节线粒体自噬的重要蛋白[2]，正常情况下PINK1进入线粒体内，会迅速被早老素相关菱形样蛋白-泛素-蛋白酶体系降解，而位于细胞质内帕金森相关蛋白的泛素连接酶活性处于抑制状态，不启动自噬；但是当细胞处于应激等非稳态环境中时，线粒体的膜电位降低，膜的通透性增强，PINK1降解受阻后与受损的线粒体外膜稳定集合，继而募集胞质中的帕金森相关蛋白，然后E3泛素连接酶被激活，使线粒体外膜蛋白泛素化，进而与视神经蛋白、核结构域10蛋白52、自噬关键蛋白sequestosome 1/p62等接头蛋白相互作用。这些接头蛋白具有泛素化结合位点及微管相关蛋白1轻链3相互作用区，故能够与被泛素化的线粒体外膜蛋白相结合，同时也能通过 LC3相互作用区与微管相关蛋白1轻链3结合形成3种蛋白复合物，复合物转运至自噬小体内，在自噬溶酶体中降解清除。相关受体介导主要是通过线粒体自噬相关受体——Bcl-2/BNIP3、BNIP3样蛋白、FUNDC1、抗增殖蛋白2等与微管相关蛋白1轻链3相互作用，将受损的线粒体直接转运至自噬小体内降解清除[3]。
线粒体自噬在维持细胞稳态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线粒体自噬不仅可降解由线粒体分裂产生的受损线粒体DNA及去极化线粒体膜组成的子线粒体[4]，还可协调控制细胞线粒体数量，达到平衡细胞代谢需求的作用。但当线粒体自噬被过度激活导致线粒体数量减少，或线粒体自噬被抑制不足以清除损伤线粒体时，线粒体功能将随之受到影响，从而影响到细胞代谢过程，导致疾病的发生[2]，例如癌症、神经退行性疾病(如帕金森病)、肌肉萎缩、衰老、糖尿病、心力衰竭及骨质疏松等[5]。该文总结了线粒体自噬对不同类骨细胞影响的机制，便于代谢性骨骼疾病等相关领域的研究者了解研究近况。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
线粒体是产生能量的主要场所，通过氧化磷酸化产生ATP，为细胞维持各项生理功能和生命活动提供能量。线粒体维持稳态的过程包括融合、分裂、自噬等，其中自噬作为维持机体线粒体数量平衡和进行质量控制的核心途径之一对细胞的正常生理功能至关重要。线粒体自噬的发生主要通过2种途径，分别是PTEN诱导假定激酶1(PTEN induced putative kinase 1，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途径和相关受体介导途径[1]。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为研究最为广泛的途径，PINK1和帕金森相关蛋白是调节线粒体自噬的重要蛋白[2]，正常情况下PINK1进入线粒体内，会迅速被早老素相关菱形样蛋白-泛素-蛋白酶体系降解，而位于细胞质内帕金森相关蛋白的泛素连接酶活性处于抑制状态，不启动自噬；但是当细胞处于应激等非稳态环境中时，线粒体的膜电位降低，膜的通透性增强，PINK1降解受阻后与受损的线粒体外膜稳定集合，继而募集胞质中的帕金森相关蛋白，然后E3泛素连接酶被激活，使线粒体外膜蛋白泛素化，进而与视神经蛋白、核结构域10蛋白52、自噬关键蛋白sequestosome 1/p62等接头蛋白相互作用。这些接头蛋白具有泛素化结合位点及微管相关蛋白1轻链3相互作用区，故能够与被泛素化的线粒体外膜蛋白相结合，同时也能通过 LC3相互作用区与微管相关蛋白1轻链3结合形成3种蛋白复合物，复合物转运至自噬小体内，在自噬溶酶体中降解清除。相关受体介导主要是通过线粒体自噬相关受体——Bcl-2/BNIP3、BNIP3样蛋白、FUNDC1、抗增殖蛋白2等与微管相关蛋白1轻链3相互作用，将受损的线粒体直接转运至自噬小体内降解清除[3]。
线粒体自噬在维持细胞稳态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线粒体自噬不仅可降解由线粒体分裂产生的受损线粒体DNA及去极化线粒体膜组成的子线粒体[4]，还可协调控制细胞线粒体数量，达到平衡细胞代谢需求的作用。但当线粒体自噬被过度激活导致线粒体数量减少，或线粒体自噬被抑制不足以清除损伤线粒体时，线粒体功能将随之受到影响，从而影响到细胞代谢过程，导致疾病的发生[2]，例如癌症、神经退行性疾病(如帕金森病)、肌肉萎缩、衰老、糖尿病、心力衰竭及骨质疏松等[5]。该文总结了线粒体自噬对不同类骨细胞影响的机制，便于代谢性骨骼疾病等相关领域的研究者了解研究近况。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
1.1 资料来源
1.1.1 检索人及检索时间 由第一作者在2023年12月进行检索。
1.1.2 检索文献时限 选择2008年1月至2023年12月发表的相关文献。
1.1.3 检索数据库 PubMed、Web of Science、中国知网、万方和维普等数据库。
1.1.4 检索词 中文关键词为“线粒体自噬，骨代谢，成骨细胞，破骨细胞，骨细胞，软骨细胞，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英文关键词为“mitophagy，bone metabolism，osteoblast，osteoclasts， osteocytes，chondrocytes，bone marrow mesenchymal stem cells”。
1.1.5 检索文献类型 研究原著、综述。
1.1.6 手工检索情况 无。
1.1.7 检索策略 采用主题词和自由词组合的方式检索，以PubMed数据库检索策略为例，具体检索策略见图1。
1.1.8 检索文献量 初步检索到中英文文献447篇。
1.2 入组标准
1.2.1 纳入标准 ①骨代谢自噬的相关文献，特别是与线粒体自噬相关的文献；②探讨线粒体自噬与成骨细胞、破骨细胞、软骨细胞以及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关系的相关文献；③线粒体自噬应用在骨代谢领域的文献。
1.2.2 排除标准 ①与研究目的领域不符的文献；②具有相似研究背景的文献；③内容久远存在研究错误的文献；④会议论文、报纸、图书、成果。
1.3 文献质量评估及数据提取 通过计算机初步检索得到与研究目的相关的中英文文献447篇，经资料收集人员根据纳入及排除标准进一步筛选，选择与此次综述内容相符的文献，最终确定纳入90篇符合标准的文献进行综述。文献筛选流程见图2。
1.1.1 检索人及检索时间 由第一作者在2023年12月进行检索。
1.1.2 检索文献时限 选择2008年1月至2023年12月发表的相关文献。
1.1.3 检索数据库 PubMed、Web of Science、中国知网、万方和维普等数据库。
1.1.4 检索词 中文关键词为“线粒体自噬，骨代谢，成骨细胞，破骨细胞，骨细胞，软骨细胞，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英文关键词为“mitophagy，bone metabolism，osteoblast，osteoclasts， osteocytes，chondrocytes，bone marrow mesenchymal stem cells”。
1.1.5 检索文献类型 研究原著、综述。
1.1.6 手工检索情况 无。
1.1.7 检索策略 采用主题词和自由词组合的方式检索，以PubMed数据库检索策略为例，具体检索策略见图1。
1.1.8 检索文献量 初步检索到中英文文献447篇。
1.2 入组标准
1.2.1 纳入标准 ①骨代谢自噬的相关文献，特别是与线粒体自噬相关的文献；②探讨线粒体自噬与成骨细胞、破骨细胞、软骨细胞以及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关系的相关文献；③线粒体自噬应用在骨代谢领域的文献。
1.2.2 排除标准 ①与研究目的领域不符的文献；②具有相似研究背景的文献；③内容久远存在研究错误的文献；④会议论文、报纸、图书、成果。
1.3 文献质量评估及数据提取 通过计算机初步检索得到与研究目的相关的中英文文献447篇，经资料收集人员根据纳入及排除标准进一步筛选，选择与此次综述内容相符的文献，最终确定纳入90篇符合标准的文献进行综述。文献筛选流程见图2。
3 小结和展望 Conclusions and prospects
骨骼一直都处于动态变化的过程中。骨中含有的成骨细胞、破骨细胞、骨细胞、软骨细胞和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参与骨相关疾病的发病机制，线粒体作为这些细胞主要的能源供应，其质量控制极为重要。成骨细胞的骨形成过程和破骨细胞分化、融合及骨吸收过程均需要大量的能量，这两种代谢过程中能量来源却是不同的，成骨细胞代谢过程的能量来源是有氧糖酵解，破骨细胞代谢过程的能量来源为氧化磷酸化[88]。线粒体自噬是线粒体质量控制的主要机制，对维持体内细胞稳态至关重要。通过对线粒体自噬与骨相关疾病的文献进行综述发现，调控线粒体自噬参与骨代谢疾病治疗的信号通路主要包括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BNIP3、AMPK、mTOR、SIRT1、SIRT3、缺氧诱导因子1和PI3K，其中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是研究最广泛的信号通路，也可能存在其他信号通路与线粒体自噬相关，需要在骨相关疾病中进一步研究。此外，一些中药如益母草碱、小白菊内酯、白藜芦醇等已被发现可通过调节线粒体自噬水平来改善骨代谢，然而不同给药方法以及最佳给药浓度和剂量等仍需进一步探索，以确保最佳疗效。
尽管调控线粒体自噬在治疗中骨病方面显示出巨大潜力，但仍有一些问题有待进一步探究：①药物激活线粒体自噬的不同阶段需要进一步阐明，包括标记受损线粒体、自噬体形成、溶酶体和自噬体融合和胞吐；②许多信号通路虽已被发现参与线粒体自噬的调节，但其精确的调控机制有待进一步研究，以确定特定的有效药物靶点；③诸多研究受到时间限制，仅能在一个时间点或特定的时间段观察细胞线粒体自噬情况，因此需要更多的实验验证，在调控线粒体自噬后的不同时间点或较长时间内潜在的生物标志物、靶点或长期效应；④部分研究结果互为矛盾，反映了线粒体自噬对细胞的激活或抑制作用与刺激的类型、时间和程度以及周围微环境有
关[89-90]。因此，如何合理规范不同疾病的线粒体自噬水平是未来研究的重点方向。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
骨骼一直都处于动态变化的过程中。骨中含有的成骨细胞、破骨细胞、骨细胞、软骨细胞和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参与骨相关疾病的发病机制，线粒体作为这些细胞主要的能源供应，其质量控制极为重要。成骨细胞的骨形成过程和破骨细胞分化、融合及骨吸收过程均需要大量的能量，这两种代谢过程中能量来源却是不同的，成骨细胞代谢过程的能量来源是有氧糖酵解，破骨细胞代谢过程的能量来源为氧化磷酸化[88]。线粒体自噬是线粒体质量控制的主要机制，对维持体内细胞稳态至关重要。通过对线粒体自噬与骨相关疾病的文献进行综述发现，调控线粒体自噬参与骨代谢疾病治疗的信号通路主要包括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BNIP3、AMPK、mTOR、SIRT1、SIRT3、缺氧诱导因子1和PI3K，其中PINK1/帕金森相关蛋白是研究最广泛的信号通路，也可能存在其他信号通路与线粒体自噬相关，需要在骨相关疾病中进一步研究。此外，一些中药如益母草碱、小白菊内酯、白藜芦醇等已被发现可通过调节线粒体自噬水平来改善骨代谢，然而不同给药方法以及最佳给药浓度和剂量等仍需进一步探索，以确保最佳疗效。
尽管调控线粒体自噬在治疗中骨病方面显示出巨大潜力，但仍有一些问题有待进一步探究：①药物激活线粒体自噬的不同阶段需要进一步阐明，包括标记受损线粒体、自噬体形成、溶酶体和自噬体融合和胞吐；②许多信号通路虽已被发现参与线粒体自噬的调节，但其精确的调控机制有待进一步研究，以确定特定的有效药物靶点；③诸多研究受到时间限制，仅能在一个时间点或特定的时间段观察细胞线粒体自噬情况，因此需要更多的实验验证，在调控线粒体自噬后的不同时间点或较长时间内潜在的生物标志物、靶点或长期效应；④部分研究结果互为矛盾，反映了线粒体自噬对细胞的激活或抑制作用与刺激的类型、时间和程度以及周围微环境有
关[89-90]。因此，如何合理规范不同疾病的线粒体自噬水平是未来研究的重点方向。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
近年来大量的研究表明，自噬和线粒体自噬在骨代谢的调节过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非生理状态下的线粒体自噬会打破骨代谢的平衡导致骨代谢紊乱，对成骨细胞、破骨细胞、骨细胞、软骨细胞、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等均可产生影响。但是目前发表的论文中缺少对于线粒体自噬与骨代谢关系的系统归纳类文章，故本文作者以骨代谢、线粒体自噬、成骨细胞、破骨细胞以及软骨细胞等为关键词在Pubmed、Web of Science、中国知网、万方和维普数据库等中英文数据库进行检索，最终总结了线粒体自噬对不同类骨细胞影响的机制，可便于代谢性骨骼疾病等相关领域的研究者了解研究近况。#br# #br#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杂志出版内容重点：组织构建；骨细胞；软骨细胞；细胞培养；成纤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骨质疏松；组织工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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